迈地休养生息。
这厢沈劲松忙着种地练兵养马修墙铺路打铁,整个玉遥城热火朝天,大搞生产。
那厢玉尘飞气得快要吐血。他麾下荧惑骑兵如狼似虎,向来战无不克,攻无不胜,尝有一夜间连下数寨的战绩,何等快意!——当然客观而言,是因为他在西幽征讨的都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的草原部落。
这回意气风发地挥师中州,沈劲松给他搞了个因地制宜的持久战,铜墙铁壁坚不可摧,让他这支骑兵师颇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憋屈感。
玉尘飞本人也是少年心性,哪里受得了这等窝囊气,恨得不能活吞了沈劲松。
半年转眼过去,眼看沈劲松那里一天天兵强马壮羽翼渐丰,当年那支为他出生入死的玄军劲旅似乎又要重现江湖。
玉尘飞这边前方粮草源源不断消耗,军心涣散,后方西幽王庭也渐有非议——他那群满肚子黑水的肥猪哥哥们一直想挑他的错而不能得逞,这回终于踩住他的痛脚,快活地落井下石,忙得不可开交。
玉尘飞见时机差不多了,使出离间计。
他遣明珠百槲金万两与景朝天子宠妃啄香与权臣梅旧英,言道: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二位与我一道裂土封疆。
一番密议,几方各有图谋,计遂成。
沈劲松以延误战机剿胡不利罪被召回京投入大狱的第二个月,玉尘飞麾下铁蹄踏破中州,长驱直下,入主帝都。
玉尘飞终于纵马至沈劲松囚车前,居高临下俯瞰着自己的战利品——可惜未能亲手狩猎他。
沈劲松给关了两个月,倒没瘦太多,他端正跪着,双手反缚,仍能隐约见到胸膛和上臂的紧绷肌肉,块垒分明。也没白太多,依旧是深蜜色的皮肤,黄沙百战后略显粗粝,脸上胡茬长了出来,头发也略长。较之严谨的军人,更像个沧桑落拓的江湖客。
沈劲松一直闭着眼睛,这让玉尘飞陡然不悦,他想看到他的眼睛。
他用金鞭挑起沈劲松的下巴,“睁眼。”
沈劲松仰着头,眉头微蹙,慢慢睁开眼。正当此时,日光泼泻,他似乎受不了光照,眼里一下蕴满了泪,在日光下如一层浅浅的水膜,晶莹迷朦而无焦距。他的睫毛也下意识地飞快眨动,似要合拢,又被强撑着,睫毛濡了泪水,像淋湿翅膀的蝴蝶,泛着奇异的微光,犹在颤颤地挣扎。
看到他坚毅的面庞上浮现出如此脆弱不安的神情,一下子令玉尘飞小腹发紧,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一种凌虐的欲望。
第三章强极则辱,过刚易折
玉尘飞起先也没想好要拿沈劲松干什么。
在西幽,成年男性一旦战败就会被敌人绞首,再拿头颅论功行赏进爵。
斩杀沈劲松那样的悍将,能记一大笔军功。
玉尘飞过去动不动就说要咬死沈劲松,真到手了又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了——你看沈劲松那张死人脸,简直写了一行大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太没劲了。他要是屁滚尿流地向自己求饶,自己说不定还能看不起地给他一刀。
沈劲松越是这样视死如归,玉尘飞越是觉得不能让他痛痛快快地死掉,得留着慢慢折磨。
——可到底怎样才能解气呢?
跟他打一场吧,虽然自己能爽到,但对方也能爽到。
这算什么惩罚!
那把沈劲松也扔进兽场怎么样?
玉尘飞小时候喜欢把奴隶们丢进兽场里,让他们与豺狼狮虎搏斗,此等草菅人命之举让他的名声极坏。可他自认是个好人——他总是把奴隶们喂得饱饱的有力气,还给了他们趁手武器,最重要的是,若是活下来,就能赢回自由身。故而每次兽场一开,亡命之徒争相报名,根本轮不到老弱病残。
不过玉尘飞转念一想:我只有三只老虎两只狮子,每只都宝贝得很,万一被沈劲松一通捶死,岂不是亏大了。
还是自己动手比较保险。
可玉尘飞虽有狂暴嗜杀的凶名,归根结底拼得还是战场上的人屠手速,从没亲自下场折磨过人,不由有些茫然。
他的那些哥哥们倒是很擅长这些,三天两头就能玩死姬妾侍奴。大多还是些少年少女,光裸裸地拖出帐,皮肤上遍布青紫伤痕,触手仍温腻。
玉尘飞对此十分不屑,他的哥哥们跨不上马,拉不开弓,只能在手无缚鸡之力唯命是从的奴隶身上重振男儿雄风——然而他们连床上的本钱都不够看,只能借助各色药物和器具才能让人服软。
他的二哥玉映川在床上尤为残暴,从他帐里拖出来的尸体甚至没个人形。有一回玉尘飞去他帐中密议要事,正见他拿着一柄小金刀,一刀一刀地把人肉片下来,秀白雅致的手腕轻转,仿佛在慢条斯理地处理食材。饶是玉尘飞杀人不眨眼,看着这等水磨功夫,也觉得心理不适。
“二哥,他叫得我心烦。”玉尘飞闷声道。他这话是让玉映川把人直接弄死了事。
玉映川宠爱地笑觑他一眼,干脆利落地把那奴隶舌头割下来,于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