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扯得更开,只能避开头皱眉急喘。
其实玉尘飞确实有些新奇——他当然操过女人,像玉尘飞这样英雄儿郎,总有太多女子投怀送抱,他自十五岁开了荤后就没委屈过自己,还颇有挑肥拣瘦的余裕。
见多了女人的阴户,向来觉得不过尔尔,大同小异都是个泄欲的肉裂口子。但这玩意长在沈劲松两腿间,不知怎么的,就让他前所未有的心跳加速。
身下这个男人明明钢筋铜骨刀枪不入,偏偏生了那么一个隐秘而柔嫩的器官,肉乎乎软绵绵的,一碰就春水泛滥。好像老天爷跟沈劲松过不去,给他留了最后一个破绽,专门让人欺负,也专门让人疼爱。
玉尘飞伸出手指插入他的阴道。玉尘飞的手指颀长有力,是能引弦射杀百万的强悍武器,他又是不知怜恤他人的唯我独尊个性,这次也没有留情,将整根手指一捅到底,而沈劲松的阴道又窄又紧,长年闭锁,这一下几乎痛得像是从肉里活生生钻出一个洞来。
沈劲松立即眉头紧锁,冷汗直流,一声不吭——他痛的时候向来一声不吭的。他习惯忍受痛苦,慢慢地就变得擅长忍受痛苦。
等玉尘飞的手指被穴肉满满地包裹和挤压,他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在沈劲松的体内。
那么柔软的脏器内部。
他生出一种奇特而朦胧的感觉,他仿佛在触碰的是沈劲松的心脏,脆弱珍贵的心脏。
他下意识地去看沈劲松的眼睛。
沈劲松望着穹庐顶的眼睛乌黑而深邃,涣散着火光,有种支离破碎的绝望感。但那绝望又是静水流深的,像是随波逐流向宿命的尽头,近乎宁静的无动于衷。
玉尘飞突然生出强烈的惶惑——倒不如说这种惶惑从今夜起就隐隐约约存在——他的二哥说他有一种狼的敏锐直觉,故而总能趋利避害逢凶化吉。
此时他虽然还是懵里懵懂的,但他的直觉已经认出了。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狼能够辨认出他一生一代的爱侣。狼会安慰和照顾他的伴侣。
于是玉尘飞在心里跟自己讲道理道:他这么紧,我干进去也不会舒服。为了我自己干得舒服,我也得
他这样想着,动作已温存起来。
已经插进阴道的手指暂时按兵不动,只着意轻柔按抚着阴蒂。又见沈劲松的阳具因方才的剧痛而委顿,他腾不出手来,没有多想就低头含住了。含住后才心中悲鸣:我居然在吸一个男人的屌。
恰此时耳边传来沈劲松的低沉呻吟,几乎如一声长叹。沈劲松的声音向来富有磁性,此时因动情而沙哑,越发醇厚,闻之如饮美酒。玉尘飞当机立断要让他多叫几声,最好叫个不停。
小侯爷头一遭伺候别人,笨手笨脚的,不小心用牙磕了人家几回,他自己都觉得痛。但就是这样拙劣的含吮,也使沈劲松无法忍受。
沈劲松看似木讷鲁钝,其实内心敏锐明慧。又因自幼遭际,受过人间温情极少,别人对他稍微一点好他都能察觉并记在心上,默默还以十分感念。正是靠些许关爱,他成人后个性依旧仁厚,还有一副侠骨柔肠能掏给山河众生。
此刻玉尘飞只不过微露情愫,他自己都没发现,沈劲松却若有所感。
有什么不同了。
他竟有些说不出的害怕。但他此时欲海沉浮,也无从分辨自己究竟怕的是什么。他本就十分动欲,此时更被勾起了一分动情。
这一分动情,就足叫人黯然销魂。
从此又是一番新天新地。
玉尘飞磕磕绊绊一会,技术水涨船高。他这个人极为自负,打定主意要干什么就必然干得出类拔萃。此时无师自通地将阳具深吞,让龟头抵住靠近喉咙的粗糙上颚,舌头不断舔触阴茎根部,时而摇头晃脑,嘴中水声咕唧吞咽,声色俱全,迷之专业。
果然逼得沈劲松呻吟不断,如微风振萧般低缓悦耳。
沈劲松的阳物从未被人如此缠绵周到地关照过,情炙之余更心慌意乱极了。陡然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抱住玉尘飞伏在他胯下的脑袋,一下一下摩挲玉尘飞后脑的头发。
沈劲松有一双大手,摸在后脑勺上温暖有力,玉尘飞觉得自己像是在被看重的长辈夸奖,十分得意洋洋,越发要卖弄,一不做二不休,把沈劲松的阳具吞进了喉咙里。
这可真是自找苦吃玉尘飞立马觉得自己要被呛死了,一阵阵干呕,嗓子眼不由自主收缩,倒把沈劲松逼上了高潮,阳具抽搐几下后把白浊射进了玉尘飞的嘴里。
沈劲松脑中像烟火炸开般空白,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仓皇地抬眼去看玉尘飞,正见他若无其事地喉头一咽,拿手背揩去嘴边一缕白浊。玉尘飞雪肤鸦发,眸如寒星,过于分明的黑白几乎带出萧杀之意,唯有被蹭肿的薄唇如饮鲜血,艳丽嚣张。
沈劲松万念俱灰中也觉得他好看极了,完全不敢多看。景朝重品评人物外貌,最上等便似玉尘飞这般皎皎如玉,光映照人;最下等便似沈劲松这般日晒雨淋,皮糙肉厚。打小沈劲松自知形状粗陋,在美人面前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