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沈劲松失去了全部神志。他两眼抹黑,大脑空白,心跳如擂鼓,血液如熔浆,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连气也不会喘了,不由自主地屏息,越憋脸越涨红。
“吸气!笨蛋。”他依稀听到玉尘飞恼怒又无奈的呵斥,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沈劲松听话地猛吸一口气,像从深水里拔起头般,五感一时间无比鲜明,继而清晰感到玉尘飞粗壮炽热的阳具,它的热度,它的形状,它上面虬结脉动的青筋是如何磨擦穴肉,它坚实滚烫的龟头是如何直捣快乐的源泉惊涛般的快感越发强烈,令他发出心醉神迷的呻吟。
他这一生最恐惧的就是男遭女淫,沦为玩物。如今终于在劫难逃,没想到竟是如此极乐,竟使他连羞耻心都抛诸脑后,只全然被情潮灭顶,化作欲兽。
看到他这样迷乱,玉尘飞也要发疯了,眼珠里似乎泛起了血光,每一下的狂暴冲撞都恨不得打进骨血里,彻底难舍难分。“操死你。”他哑声咒骂。
沈劲松闻言,抬眼看他,竟笑了笑。沈劲松很少笑,笑起来竟有张狂之意。他搁在他肩上腿勾得更紧,脚踝像踢马镫般叩着他,似乎在说,尽管来。
这一夜他们不知换了多少姿势,把在战场上横扫千军的力道尽数发泄在了彼此身上,予取予求,旗鼓相当。
一直做到天将明了。火盆里的炭火渐渐熄了。
玉尘飞将沈劲松迎面抱在怀里,不断向上拱动。微微天光里,沈劲松脖子无力地后仰,晶莹汗水划过眉角,咸涩地睁不开眼。他的嘴巴大张,唾液无法自禁地流下,叫声哑得不成样子了。
他们的交合处更是一片狼籍,满腿干涸精斑,阴唇红肿外翻,淫液犹在流下。
玉尘飞舔咬着他块垒坚实的胸前交错鞭痕,再顺着脖颈亲吻他的下巴,“是谁在操你?”
他见沈劲松这样心智全失的样子,固然得意,又有些不安,想把他再拉回人间一点。
沈劲松满眼失神,过了许久,“小飞”他的这声沙哑呼唤轻得像消散在夜风里,这是他今夜说的第一句话,是呼唤玉尘飞的名字。
玉尘飞听他这样叫,心中十分震动。
他本打算让沈劲松叫声小侯爷让自己威风一下就罢了,没想到叫得那么那么玉尘飞词穷了。
他只知道他那样叫,自己高兴极了。
他希望天天都能听到沈劲松这样叫自己。
奋战整夜鸣金收戈,玉尘飞操得心满意足,心情大好,搂着沈劲松,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大大咧咧道:“你听话,我会对你好的,啊。”那声“啊”有种自问自答的蛮横,像小孩吩咐小狗。
沈劲松被亲得痒痒,睫毛飞快一眨,闭上了眼睛。这一闭就直接陷入累极昏睡中。
他在意识彻底被黑暗吞没前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对他好。可惜却要辜负了。
这一夜过后,沈劲松便彻底留在中军帐中。
玉尘飞率军进犯时轻骑快马,仅六个日夜便能从玉遥关杀至帝都。大胜而归时,却因要押送大景的岁贡和俘虏,车马迤逦,走了半个月方至青州。
这一路上大雪皑皑,闲来无事,就是翻来覆去的做。他二人一个年轻气盛,一个正值壮年,都是气血方刚,又初尝情欲销魂,有时眼睛一对视就天雷勾地火。玉尘飞在床上没什么折腾人的恶习,沈劲松很快能经受,一回生二回熟,越做越合拍,甚有食髓知味之感。
玉尘飞像只狼般喜欢靠舔毛撕咬增进情谊,沈劲松本来胸膛并不敏感,被他经常咬舔乳头,就生出酸痒感觉,被用力吮吸时阴道也会跟着湿润空虚。
沈劲松喜欢一面被咬吮乳头一面被操穴,上上下下都被需索被满足,满脑子只剩下浑噩的快乐,潮水般铺天盖地,渐渐什么都不想了,家仇国恨、戎马生涯、圣贤人伦都被隔绝在白色穹庐外,风雨不侵。
他年近而立,一生中竟从无像此时般“无忧无虑”。
日后沈劲松回忆起来,若是他重新做出抉择,他或许会将此生停留在这段旅途中,停留在这顶帐篷里,车马辘辘,飞雪茫茫,他与他的少年爱人日夜缠绵,永无尽头。而所有图谋像青草般仍被埋在厚厚的雪下,永远不破土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