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没吱声，到达目的地郑俊下车把彭会挖出来扶着，让司机先等等：“彭会，彭会？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走了？”
“嗯。”
“傻逼，跟你说过多少次老子从良了！”彭会脚下直磕绊，口齿倒十分清楚，“他给我摸摸怎么了？摸摸犯法了？”
“我没说不遵守你的规矩，我挺听话的。”彭会委屈地瘪嘴，“我自给自足了整个暑假，好不容易等到你不忙了，给我摸摸吧。”
彭会抓着郑俊的胳膊边吐边咳，胃吐空了还由着惯性干呕。郑俊帮他把气捋顺，扯下一段卫生纸给他擦嘴。
彭会哼哼唧唧地刚要射，酒劲儿上来顶得他一个翻身趴在床沿猛吐，郑俊赶忙挪开床底放着洗漱用品的脸盆，拍打他抽动的脊梁。
郑俊攥着个环保袋混在大爷大妈中排队等超市开门，
郑俊加快脚步把他带离现场。出租司机都知道这附近是什么地界儿，不太爱从这经过，两人又走过一条街才打到车。
郑俊张了张嘴，咽了口唾沫，掏钱付了车费。
“你男朋友明年高考，现在正是关键时期，越过这条线，他一分心，前程就毁了。”郑俊被他嘴里呼出来的酒气熏得皱眉，“我给你定这些规矩都是为了他好，为了你们好。”
郑俊从小就没法抗拒他的死缠烂打，每次都从坚定不移步步后退到底线以外：“摸出来就算完，其它什么也不干。”
“嗯。”
郑俊架起彭会，跟朋友打个招呼说要走，惹来心知肚明的耻笑：“好好伺候伺候你兄弟，你不在他憋坏了，他都不让我们碰，就等你。”
彭会被他拍醒，眨了眨眼，枕在他肩膀上小声说：“别走。”
轻鼾声把郑俊从回忆中拉扯出来，他从床沿站起身，并未看一眼身后熟睡的彭会，走出屋反手关门，徒步回家。
“我哪来的钱租楼房？”彭会歪了一下头，没碰到郑俊的肩膀，又往下歪了歪枕住，拿过他的手放在裆上。
郑俊又拿着簸箕出门，从院门外弄了些土盖在呕吐物上：“你就不能租个楼房住？这多不方便，地板都是水泥的。”
郑俊把他搬上床脱下鞋袜衣裤，扯过夏凉被搭着肚子，搬个矮板凳坐在床边，伸手进被窝握住他缩成一团的性器。
郑俊手一凉：“射了？”
“佳文一个循规蹈矩的好学生，来我这倒谈上恋爱了，还是跟男的谈，传出去我还混不混了。”郑俊洗了洗毛巾，拉出他的胳膊擦拭，“性取向是他天生的，追你是他擅自决定的，但上不上床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你得忍住。”
郑俊推开他的脑袋，起身拿过扫帚，把还没干透的垃圾扫进簸箕：“你都奔三了还没什么自制力，佳文一个未成年小孩更控制不住，最好的办法就是看都别看。”
吴佳文是他的得意门生，既聪明又用功。其实像大多数同龄人一样，吴佳文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至少不会用叛逆来昭显存在。喜欢彭会大概是他此生——彭会留在家里读技校，郑俊考去上海。彭会说你别走，郑俊说我怎么可能不走，寒暑假我都会回来，你等我回来。
郑俊解下他的手臂，把他按回沙发：“你有这么饥渴吗？”
“别得寸进尺。”
彭会一把挥开：“腥。”
郑俊意识到手上都是他下体的味道，出门去院子里打开水龙头，把手上的味道和溅在裤腿胳膊上的呕吐物全都冲洗干净，回屋看见彭会自己擦净了嘴，盘腿坐在床沿看着一滩秽物两眼发直。
“我隔着裤子目测过，那尺寸不叫未成年小孩。”
但彭会连第一年寒假都没等到，就跟别人鬼混在了一起。
郑俊看他一眼，出门把垃圾倒了，接了点自来水回屋，兑上暖壶里的热水浸湿毛巾，提着彭会的下巴给他擦脸：“我虽然是个开辅导班的，也得讲师德。家长把孩子送到我这来是为了让他们考上更好的学校，不是让他们分心考砸的。”
郑俊挂起毛巾，把他一双脚按进水盆里。
“有。”彭会一双手腕被他攥着，使不上力气只好老实，“我是有男朋友不假，可你规定我只能跟他亲嘴抱抱，摸也不让摸，咬也不让咬，更不用说干了，太监才不饥渴。”
“我想给佳文摸摸，我连见都没见过。”
“郑俊。”
郑俊不接茬，耐心搓着手里软肉。两人互为初恋初吻初夜，分手后也时常打炮，想让彭会爽，郑俊单手就够了。
彭会因为这几步走动，又吹了风，头脑稍微清楚了点，偷摸拉开与郑俊的距离，瘫靠在自己那边的车门上。
“唔……”彭会用胳膊压着眼睛，想挺腰但只是挪着屁股，“给我咬咬。”
“爽了？”
彭会是个浪荡惯了的人，突然禁欲肯定适应不了，与其让他的性欲日积月累直到某天集中爆发，不如帮他适度发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小男友着想。
“唔。”
“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