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卫揉揉他头发:“别流鼻涕啊。”
“嗯。”
郑俊哭得悄无声息,钱卫竟被他的眼泪勾起了兴致,扔掉烟手淫到射,从他怀里滑出去枕在他肚子上,喘息着看眼前颠倒的面孔:“我把你该干的事干了,还叫你来干什么?”
郑俊抽了几张纸巾帮他擦净:“对不起。”
一句挑逗又被按字面意思理解,钱卫无奈,起身用食指沿着泪痕擦干,抱住他轻轻拍背:“好了好了,别伤心了。不就是个ken么,他以前是所有人的宝贝,现在是他男朋友的,反正从来都不是你的。”
郑俊愣了一会儿,解开他的手臂:“我知道。”
“知道就好。”钱卫用手指挑了挑依然蔫蔫的性器,俯身含弄起来。
他的嘴上功夫经多人认可,没理由不叫醒眼下这根。虽然花了一些时间,但郑俊总算振作精神,把他压在床上默不作声地干,钱卫让他快他就快,让他慢慢磨就慢慢磨,顺从而且温柔。刚射过一次的钱卫很快缴械投降,郑俊也不纠缠,退出来自己解决。
钱卫以前碰到这种情况都让对方自己摸出来,这一次可怜他,替他弄射了。
“哭成这样哪像个老板。”钱卫擦净手,又点上根烟,“这么个帅小伙在我床上流眼泪,搞得我都心动了。”
他看郑俊不作声,笑道:“在我这儿过夜吧,刚失恋一个人睡特别难受,这张双人床很长时间徒有虚名了,怎么样?”
郑俊苦笑着摇头,下床去浴室收拾。
钱卫抱着胳膊倚在门口:“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岁,就认真把你追到手,可惜我比你老这么多,不适合恋爱,只适合包养,但是你又不缺钱,是吧。”
郑俊知道他在开玩笑,这玩笑开的也不是一两次了:“不缺。”
“除了缺爱,什么都不缺。”钱卫替他总结一句,用力拍他的后脑勺,拍得他一个踉跄,“洗完澡就快点滚,回自己家凄凉入梦去吧。”
郑俊在路边站了半天也没司机接单,有一瞬间后悔没留下过夜,转身正看到身后公寓楼里的最后一盏灯灭了,不知怎么就打消掉折回去的念头,在夜蝉的聒噪声中彳亍而归。
彭会被贴在玻璃上敲窗的人影吓得魂飞魄散,定了定神抓起手机看时间,套上裤子眯眼走到近前看清是谁,懵然开门。
吴佳文抱住他:“彭会。”
彭会担着他退进屋里:“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
彭会把他推远,开灯拍打他身上腿上的灰土:“不在家睡觉跑出来干什么?你家长知道吗?”
“半夜醒了想你,他们不知道。”吴佳文忙不迭地自己拍打,“你睡了啊。”
彭会揉着眼睛说都两点了。
“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彭会瞪着揉成三眼皮的眼睛问你说什么。
吴佳文一愣,在他震惊的眼神中挠挠头:“不行我就回去了。”
“佳文。”
吴佳文转身看彭会。
彭会从他身边走过去,锁了门,翻出条毛毯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铺到床上。
吴佳文笑了,踢掉鞋上床躺下。
彭会站在床边看他,复习一遍郑俊的规定——不摸、不咬、不做,没说不可以单纯地睡在一起——关了灯摸黑上床。
两人悄无声息、井水不犯河水地躺了两三分钟,吴佳文说:“彭会。”
“嗯。”
“你把枕头给我了,自己枕什么?”
“……”
吴佳文贴到彭会身后,展开右臂硬是塞到他脑袋下面,试探着把左臂搭在腰间,弯起来搂着:“我喜欢你身上理发店的味。”
彭会看着眼前一片朦胧的月色,过了很久颈后的呼吸还是小心翼翼,哑着嗓子问:“佳文,我三十岁了还是个剪头发的,这辈子没什么出息了,你是高材生,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吴佳文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你反感我喜欢你?”
“……不反感。”
“那就好,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你,看见你心里痒痒的。”吴佳文紧了紧手臂,“睡吧,彭会。”
彭会呆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喜欢上吴佳文了,不是为了让郑俊远离自己而撒的谎、演的戏,而是真的动了心、起了意,即使吴佳文即将离开这里,就像当年郑俊那样一走就是几个月,也许四年后再也不回来,即使如此。
在过去的半个多月里,彭会推掉一切邀约,远离炮圈,远离酒精,远离损友,远离网吧,一下班就回家,也就远离了郑俊。他很想知道郑俊和淫棍的后续,想知道他在淫棍之后又遇到了谁,但他不敢去问当事人,也不敢问别人,因为没有借口,没有立场。
彭会没心没肺,但记性不差,他清楚记得当年追去上海,把郑俊堵在学生宿舍求复合,而郑俊不肯,因为出轨不可原谅。
彭会问你还单身吗?郑俊说是。彭会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