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si鬆开她一点,这时候还不忘喝一口酒,他将酒气哈在她脸上:「t,你可真是残忍,我约了你五六七次吧,到最后你竟然连号码也换了……我可真伤心啊。」
当他的嘴唇落下来的同时,朱旧的膝盖也恶狠狠地朝他的要害袭击而去。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却并没有再次行动,而是得意地、嘲弄地欣赏着她眼中的愤怒与屈辱,以及慢慢涌起的水光。
他咒骂一声,甩手一个耳光就扇过去,将她推倒在雪地上。
老闆娘很热情,朱旧性情也爽朗,难得投缘,两人閒聊起来,大雪天里也没有别的顾客上门,老闆娘泡茶请她喝。
那声音再次响起来,有点儿急切。
「臭婊子!」
心里涌起一丝噁心,朱旧偏开头,咬牙怒吼,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她隐忍着,强烈克制住咒骂与胸口泛起的噁心,就为这一刻他放鬆警惕。
「t,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
羊毛店里的东西确实不错,价格也不贵,她计算了下买过机票后还剩下的钱,似乎还够多买两件,除了羊毛衣,她又挑了一顶帽子,一条围巾,一双手套以及一双袜子。
学校快放假了,忙于考试,她暂时没有再找新的兼职。
我想起你是学医的,拜託你,救他!」
她跟着他在雪夜里跑,穿过一条条巷子,拐了一个又一个弯,灯光渐渐少了,路越来越黑,只有白雪微弱的光。
奶奶怕冷,她想帮她买件好一点的羊毛衣。
aksi被她拽得一停,他急忙解释道:「我朋友被人刺伤了,很严重,就在后面那条巷子里,我们叫了救护车,可是很久都没有来。
她回过头,路灯下,她看见好久不见的aksi朝她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老闆娘见她独自偷乐,忍不住好奇地问她,听到她说这些东西都是给奶奶买的礼物,忙夸她孝顺,竟然主动给了折扣,还附送了一双袜子。
漂亮。
「t!」
「浑蛋!你放开我!」
朱旧离开小店时,天色已晚,雪还在下,入夜的气温更低了,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她曾听咖啡馆的女同事说起过,老城某个小巷里有个纽西兰人开的小店,专卖纽西兰来的羊毛织物。
他喘着气,说话间满嘴的酒气,他手里一如既往到地拎着只酒瓶。
她咬牙,让自己保持冷静与清醒,她慢慢坐起来,将身后的背包抱到身侧,一边瞪着他的动静,一边迅速在背包最外层口袋里摸索着。
傍晚,她迎着飘扬的雪花去帮奶奶挑选礼物。
她心中的猜测在此刻得到了证实,愤怒的情绪汹涌而来,而后便是更加强烈的恐惧。
我出来等,正好看见你。
欣赏够了,他才再一次低下头来。
所以当身后喊她名字的声音响起来时,她微微吃了一惊。
她可以预想到,奶奶看到这些东西,肯定要念叨她乱花钱的,说不定还会让她自己穿戴。
一声闷哼,aksi捧住她脸的手瞬间鬆开,他弯腰的同时,却依旧一隻手扣住她。
她脑海里闪过一瞬的迟疑,但立即说:「快走!」
不等朱旧开口,他已经拽过她,「快,快,救命!救命!」
朱旧躺在雪地上,一边脸颊趴在雪地里,是刺骨的冷,一边是被扇得火辣辣的痛,头晕目眩。
小店偏,她费了点时间才找到。
她猛地停住,转身就跑,然而来不及了,aksi更快地拽住了她,往回恶狠狠地一拉,她踉跄着扑到他胸前,她听到头顶传来他喘着气的笑声:「t,你真是善良,也真是……笨!」
她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话落,他鬆开扣住她手腕的手,改去箍她的腰,将她更近地贴向他的身体,他低头去亲她,朱旧埋着头拼命躲闪着,他一下子没有得逞,怒了,将手中的酒瓶扔在雪地上,腾出手来禁锢她乱晃的脸。
朱旧那一踢因为离aksi太近,其实并没有踢得很严重,他缓了缓,捡起雪地里的酒瓶,大灌了一口,然后将酒瓶砸向了身后的围墙,在夜色里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一路走过去,朱旧发现,这条巷子虽然偏,却藏了好些有趣精緻的小店铺,还有一些小酒馆,不时有音乐声从屋子里飘出来。
她死命想要挣脱他,可毫无用处,他扣住她的手腕,用了蛮力,她的手腕被掐得很疼。
朱旧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拽着跑起来,她皱了皱眉,用力甩他:「喂!你干什么!放开我!」
头顶又是一声笑:「哎哟,既然被骂了,就要名副其实一下,你说是不是,我亲爱的t。」
她闻见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心里明白大概又是醉酒闹事与人起了衝突。
寒风颳在脸上,生疼,也让朱旧心中一凛,不好的预感强烈涌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