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了生气,她赶紧凑过去看他:「你要不要紧……」
未完的话,被他堵在了嘴唇里。
漫长的一个吻。
他放开她,仰头望着她,微微一笑。
阮阮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她想推开他起身,却被他箍住腰,稍一用力,她便又趴在了他身上,她听到他在耳边说:「阮阮,我答应过你,不再骗你。
我这个人呢,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人,但唯有一点,我从来都是说话算话。」
阮阮身体一僵。
他的意思是,他之前所有的解释,句句都是真话。
他的声音轻轻的,却又句句有分量,直击她心。
「十二,我信你。」
她靠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我说过的,只要你说,我就信你。
傅西洲轻轻舒了一口气:「我们回家。」
他给顾恆止打电话。
「顾先生,谢谢你照顾阮阮。」
顾恆止说:「换阮阮接电话。」
傅西洲说:「我们下午就回莲城,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不用担心。」
顾恆止咬牙切齿:「让阮阮接电话。」
傅西洲说:「下次我请你吃饭。」
然后,他挂了电话。
阮阮问他:「哥哥说什么了?」
傅西洲说:「哦,他说让你好好养伤。」
阮阮看他脸色不太好,再次确定:「你真的可以出院了?」
他点点头:「嗯,医生说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以后少喝点酒,不,不能再喝酒。」
阮阮瞪他。
「担心死我了。」
「好,少喝。」
「也别吃辛辣食物。」
「好,不吃。」
「真乖!」
阮阮摸摸他的脸,赞道。
他哭笑不得,抓住她的手,「走吧。」
傅西洲回医院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回莲城。
他的车让林秘书开走,他开阮阮的吉姆尼,打开车门,看到她的包与手机都丢在副驾上。
「阮阮。」
「嗯。」
「以后有什么事情,你直接问我,不要瞎想,好吗?」
阮阮怔了怔,然后点头。
他发动引擎,低声说:「我找了你很久……」
阮阮没听清楚,问:「你刚刚说什么?」
他俯身帮她系好安全带,说:「累的话就休息一会儿,到了叫你。」
车子下了高速,阮阮看见车窗外的路牌指示,「暮云镇」三个字一闪而过,心念一动,转头对傅西洲说:「十二,我们去暮云吧。」
多久了?
傅西洲坐在轮渡上,在汽笛声中看着脚下往后倒退的水花,深秋暮色下的暮河依旧如故,距他那个清晨悄然从这里离开,已经四年多了。
恍然如梦。
「十二,你当年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阮阮指着不远处的石桥。
他看了看那座石桥,又侧头看了看她,当初的那场车祸,将他与她牵连在一起,不仅改变了他们的命运,还有别人的。
风母站在码头等他们,一见阮阮就拉着她的手说,瘦了瘦了。
宛如一个久未见到女儿的母亲。
可她对傅西洲就没有那么亲热了,虽然带着笑,语气却淡然生疏,「好久不见了,傅先生。」
「风阿姨,您好。
叫我西洲就好。」
傅西洲对当年收留照顾过她的风母既有谢意又有愧疚,毕竟是他当年不告而别。
风家的院子依旧如当年一样,花草葱郁,蓝莓树上果子正成熟,仿佛时光从未溜走过。
晚饭风母准备得很丰盛,可傅西洲还在病中,除了稀饭,什么都不能吃。
风母又给他特意煮了青菜粥。
饭后,阮阮又跑到厨房忙活了好一阵子,然后将一个保温水杯拿给坐在院子里的傅西洲。
「这是什么?」
他拧开盖子,袅袅热气里,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保温杯里的水呈淡黄色,水面浮着红枣,还有一大块米黄色的东西。
「这个啊,叫『焦二仙』茶,对胃病特别好。」
阮阮说。
「焦二仙?」
他挑了挑眉,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茶?
「这个『焦二仙』是一个别称,其实就是炒得焦黄的红枣与小米,用开水冲泡,这个茶汤滋养心胃,也特别香甜哦,你试试看。」
阮阮一脸期待。
傅西洲喝一口,果然口感很好。
「不错。」
阮阮放心了:「我第一次做,还有点担心来着。」
「你的偏方?」
「呃,当然不是,我从书上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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