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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吩咐林秘书:「打听一下顾恆止在海城的住址在哪里。」
林秘书讶异:「jy俱乐部的顾总?」
顾恆止的jy俱乐部在莲城很有名,这个俱乐部名下涵盖了高尔夫球场、马场、保龄球馆、会员制餐厅、酒吧、美容会所等等,总之一句话,做的就是有钱人的生意。
林秘书有时候接待客户,就安排在jy俱乐部。
听说,jy新近在海城刚成立了分公司。
傅西洲点头:「嗯。」
顿了顿,补充了句,「他是我太太的堂哥。」
阮阮跟他提起过,顾恆止到海城成立公司的事情。
傅西洲并不相信顾恆止的话,他摸了摸鼻樑,顾恆止的拳头曾毫不留情地挥在他的脸上。
而阮阮在海城并没有朋友,唯一能找的,就是顾恆止。
他确信,她还在海城,而且一定跟顾恆止在一起,因为通电话时,顾恆止的声音里并没有惊讶与担忧。
他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想必是令她误会和伤心的事情,才会让她落荒而逃。
他一直觉得她懂事,能忍,以前觉得这样的性子很好,没有负担。
此刻却觉得,太能忍耐,也并非一件好事。
有时候亲眼所见,也并不是真实的。
他倒宁肯她站在自己面前,咄咄质问。
他揉了揉眉心,有点疲惫,身体不太舒服,又一夜未睡。
知道她在海城,没有出什么事,总算稍稍安心。
至于她的误会,总能解释清楚的。
他回病房补眠,等林秘书的消息。
门铃声把阮阮吵醒,她以为是顾恆止去而復返,打开门,愣住。
「阮阮,你果然在这里……」傅西洲说着,轻轻舒了口气。
她看着他,他的脸色微微苍白,眼周有青黑,神色疲惫,生病令他看起来很脆弱。
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阮阮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竟然又忍不住为他心疼。
转瞬,她又想起病房里那个画面,心里一痛,抬手就要关门。
傅西洲抵住门,顺势拥住她,走了进去。
当他看见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时,他皱了皱眉。
阮阮猛地甩开他的手,仿佛躲避病毒一般往后退,不小心撞在了餐桌上,碰触到伤口,钻心的疼痛令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撞到了?
我看看。」
他蹲下身,抓住她闪躲的脚,撩起她的睡裤,缠着白纱布的伤口赫然显露,他震惊地抬头望她:「你受伤了?
什么时候……」他像是想到什么,神色一僵,缓缓起身。
她正好别过头,他忽然瞥见了她脸上的异样,伸手,拨开她凌乱的髮丝,脸颊上被头髮掩盖住的擦伤触目惊心。
他想起他们婚礼那晚,她也受了伤。
不用问,这一次,肯定又是因他而伤。
「阮阮……」他手指缓缓抚上她的伤痕,却被她躲开,她踮着脚走到门边,打开门,冷声说:「请你走。」
傅西洲嘆了口气:「我知道你来过我的病房,我不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但这是误会。」
误会?
阮阮觉得好笑,自己亲眼所见,是误会?
「那晚,你看到了乔嘉乐在我病房里,对吧?」
噢,那个女人叫乔嘉乐。
阮阮看着他,很好,至少他没有否认那女人的存在。
傅西洲说:「我压根就不知道她来了,我也没有通知她,那晚她正好打电话给林秘书,才知道我住院的事情。」
「我打着针,一直是昏睡的,十二点才醒过来,看到她,我也很惊讶,我直接让她离开了。」
「所以,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点也不知情。」
阮阮一怔,那时候他打着针睡着了,那么,是她在吻他?
可他的手明明挽在她的腰上……
傅西洲见阮阮神色鬆动,继续解释道:「还有,我当乔嘉乐是妹妹一样,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这样吗?
真的只是这样吗?
她想起那些照片,在他们结婚的当天,他却抱着那个女人焦急地走在医院里。
她咬着唇,不做声。
傅西洲想到她的腿伤,站久了肯定会很难受,走过去将她强势抱起,放到沙发上,顺势将她揽在怀里。
「你放开我!」
阮阮想挣脱他的怀抱,他却压根不给她机会,拥抱得更紧了。
她气极,抬起手肘狠狠地撞他。
「啊!」
痛呼声响在耳边,他终于鬆开她,弯腰倒在了沙发上。
阮阮看到他痛苦的模样,才想起,他还在病中,刚刚可能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胃。
她心里有点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了,心疼到底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