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苏拒绝得斩钉截铁,酒精会对肝脏、心脏等器官以及神经系统造成损害更何况我们还是未成年人,这种损害在我们身上会变得更加严重。
我应该说他不愧是世界四大财阀之一AN药业集团的官方唯一指定继承人吗?还是应该说他不愧立志要成为世界上最好的烧伤科医生?
可我还是不愿放弃可是!我抱住他的手臂,蹙起眉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可是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就没有了呀!就这一次嘛,查理哥哥,好不好?我们就喝一点点,绝对不多喝半口!以后我会听你的话的,你最好了哥哥,你就答应我吧。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用这么嗲这么甜蜜的声音对一个会喘气的妙龄男子撒娇耍赖。
当看到查理苏的耳垂渐渐染上粉色时,我知道我距离成功只差临门一脚了。
我继续轻晃着他的手臂,不停眨巴眼睛,尽最大努力做出可爱的模样:行嘛行嘛,查理哥哥!你说不喝我就不喝了!就让我尝一口嘛!
查理苏别过脸,若无其事地轻咳了一声,但我目光所及之处全都变成了一片霞色。
既然我的未婚妻都这么求我了,只是尝个味道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他手握成拳,挡住嘴唇,双眼也不自然地放空,但你必须保证要听我的话,我说不准喝就马上停下。
我保证!我飞快地答道,弯起双眼,我就知道我的未婚夫特别好!
目的已经达到,下一秒我果断放开了查理苏,将威士忌抱在怀里,准备拔腿就走。
那我们快走吧,查理,把酒带到别处去喝。这里很容易被人抓到的。
查理苏盯着我,红晕还未完全褪去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诧异好像被我的过河拆桥之快所震惊到了。
而我毫不尴尬地重新抓起了他的手腕,然后冲他眨了眨眼。
好耶!
威士忌!
*
本次夏令营唯一比较符合人道主义精神的地方就是我和查理苏都分配到了独立的小木屋因为我们属于病号,不适合和健康的人进行近距离接触。
于是查理苏的木屋就成为了偷做坏事的最佳地点。
滑稽的是,他的房间里盛酒的容器只有两个水壶。
黄金般的酒液倒入壶中,感觉突然从英式酒吧变成了探索频道。如果不去闻那股掺杂着蜂蜜、果香的浓郁麦芽香气,恐怕连倒入的究竟是威士忌还是河水都难以分辨。
我坐在查理苏的床上,如上瘾般不停呼吸着瓶口溢出来的芬芳和我记忆中的那股香味完全重合,我的味蕾甚至记起了冰淇淋甜蜜蜜的味道,让人陶醉。
查理苏看着我,神情跟看猫吸猫薄荷似的,但嘴上又在强调我的保证:别忘了,只准喝一口。
我没忘!我的目光转了一转,回到他身上,不如我们两个同时喝一口,怎么样?公平公正,言而有信。
所谓共犯,就是要一起犯下罪行才能算共同犯罪。万一查理苏在最后关头医瘾大发现场反悔怎么办?我可不想功亏一篑。
行啊。查理苏应下,还装模作样地举起水壶,示意我和他碰杯,不过我担心你一杯就倒,直接霸占了我的床。我倒是不介意,但你明天醒来时千万别怪在我身上。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不屑地撇嘴:你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呢!不信我们现在就打个赌看谁才是一杯就倒的那个!
查理苏微微眯起眼睛,那种天然的傲慢从他的目光中透出来,定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胜负欲似乎被我激起了原本那些出于健康的考量都得在它的面前让步,胜利的优先级永远是最高的。
片刻之后,他开口道:好啊,赌什么?
他说得很慢,似乎无比笃定我绝不可能赢他。
既然如此。我也举起了水壶,与他的轻轻一碰。俗话说得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谁输了谁就要答应对方一件事,只要是能力范围内都必须去做。我笑得虚情假意,也学他那样笃信他不可能赢我。
悉听尊便。
说完,查理苏饮下了第一口威士忌。
烈酒的味道很难形容。
首先,它绝对称不上好喝。
尽管当酒液浮在舌尖之上时能品尝到一股馥郁香甜的糖香,但酒精的口感要更加强烈得多,一入口就瞬间占据了所有感官,所经之处都如被火灼烧般火辣辣的。
可是在这种奇异的热的对比之下,木屋内闷热的空气突然显得轻盈起来。
我放下水壶,任由酒精带来的那种似梦似幻的漂浮感在我的体内乱窜。
而查理苏我看向他,他正皱着眉,全神贯注地盯着壶口,仿佛在钻研什么从未在地球出现过的超现实事件一般,眉眼里满是探究。
你不会是醉了吧,查理?我赶紧嘲笑他,但在听到自己声音的那一瞬也被自己那软绵绵的咬字给吓了一跳。
他眨了眨眼,紫眼睛像蒙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怎么可能不过,你不觉得手指有些发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