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的最后一幕,你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看着艾维吻了吻安妮·霍尔的脸颊,他们握手道别,微笑,然后艾维的旁白讲了一则关于Jing神病人和鸡蛋的笑话阐释爱情是完全非理性的,疯狂的,甚至是荒谬的否则那个Jing神病人不会认为他的兄弟是一只还未孵化出来的鸡。
我看着它,托腮独自窃笑。
这时,浴缸里香柠檬味的泡泡飞到我的脸上,我打了个喷嚏。坐在我对面的丈夫瞥了我一眼,他仍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嵌在墙上的电视屏幕。
撇开他现在是赤身裸体这件事不谈,他看起来就像个正在一篇谈论维特根斯坦对哲学的解构的论文的知识分子。
或者他的确是,毕竟我已经有四天没有和他真正对话过了。
我突然发现你痴迷于在我们的每一个中产阶级之夜里反复重温伍迪·艾lun电影这件事让我对你的理解更深了一点,尽管我对你已经了如指掌。他说。
我把脚心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比如?今晚你理解到了什么?
他握住我的脚踝,一边摩挲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跟爱情一样,你是非理性的,疯狂的,荒谬的,而且也是一个鸡蛋。
不。
是吗?我问道。不,我不是非理性的,疯狂的,荒谬的。
我顿了一下,可反驳却迟迟不肯成形因为只是看着他的眼睛,那蛊惑我留在婚礼上的魔鬼之火便马上锁住了我的舌头。
这只是调情罢了。我对自己说。
但跟爱情一样,我也很迷人,非常迷人。更不要说我现在闻起来有股柠檬香味。你永远需要鸡蛋。我平静地说,你无法拒绝我,你抗拒不了我的魅力,查理。
因为你很擅长Cao纵人心迷人的一肚子坏水的小骗子。他昂了昂下巴,看着我,但我无法拒绝你是因为我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完美的丈夫,确保你的快乐是应有之义。同时这也说明你非常依赖我我很享受这一点。我是你的有求必应屋,这是不是也是非理性的,疯狂的,荒谬的让你深深迷恋的?
我托住脸,没有否认,而是问道:如果我像安妮那样要你去帮我抓住一群乱跑的活龙虾还要拿着它合影,亲爱的,你确定你还能对我有求必应吗?
他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能呢?我是查理苏,我无所不能。
除了拒绝我。我找到了他话里的漏洞。
除了拒绝你。他重复道。
那对紫眼睛里突然闪烁起热烈而又深奥的光。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动了动,淅淅沥沥的水声旋即充斥了整个浴室,放得过满的水溢了出来,漫到了大理石地板上。
他靠过来,含住我的嘴唇,轻轻吮了一下,声音很低:如果我会对你说不的话,我们现在就会在家里享用唐培里侬的香槟,而不是挤在这间与我高贵绝lun的审美品位相悖的中产阶级之家的浴缸里看伍迪·艾lun的老电影。
他顿了顿,我注意到他兴奋起来了,我捧住他的脸,shi漉漉的银发紧紧贴着他的鬓角、下颌,满是渴望,像极了被厄洛斯的黄金之箭射中的阿波罗,英俊,狰狞,令人着魔。
不过我是达芙妮吗?这可不好。
这里太窄了,你的腿都没办法伸直。我说。
我才说了什么?他微微一笑,我拒绝不了你,宝贝,所以看来我们只能在这个狭窄的金鱼缸里继续了。
查理苏凑近来吻我,手环住我的腰,屈起来的膝盖也把我困在他的双腿之间。他比我大了太多,尤其在这小小的浴缸里,我被他完全覆盖、包裹、收纳在身体里,真的好像我已经被他变成了月桂树,他终于捉住了我。
那股香柠檬味沐浴露的深处掺杂着他肌肤的味道,我闭着眼,含着他的舌头,深吸了一口气,这下连嗅觉都变成了他查理苏、查理苏、查理苏。
查理苏。我的丈夫,我的爱人,我的。而我是他的。
我的妻子他说,抚摸我,真美我美丽的小鸟。
我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喃喃。因为他的气息从某一刻开始取代了氧气,太过强烈,像向着太阳坠落我突然感到窒息和恐惧。
恐惧因为我仿佛突然消失了,大脑里只剩下他和他和他和他。再深吸一口气,连结尾的音乐也都不见了,只有他。
我消失了,只有他。
但这感觉和性窒息无比接近。在热气氤氲中,嘴对着嘴,舌与舌缠绵,rou与rou失去了边界,我的鼓膜正在一刻不停地传导着他的心脏我的心脏发狂似的跳动。
是恐惧还是兴奋?噢。连ru头都是硬的。恐惧的时候ru头也会变硬吗?
突然,他咬住了我耳垂下方的一寸肌肤。他命令道:坐到我身上。
我当然是服从他。
查理苏的十指陷进了我屁股上的软rou,稍微往上抬,对准。
他那几处因为长期握手术刀形成的老茧磨得我有些疼,可是多巴胺让疼痛也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