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说,将她搂得更紧,又故意提议道,不过明天你想不想和你那几个高中同学约会?我记得你很久都没和她们见面了。吉叔说下城有一家店的香草挞做得很好,可以去试试。
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吧。她们总是想问你的事情。她又落了一个吻在他的额角,下班我去接你?
那道阴影偷偷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歇斯底里。
那我就在医院等着你了,我的小鸽子。查理苏的语气轻快,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说完,他从床上起来,在离开前亲了亲她的指尖。
他的妻子的肌肤上还残留着香柠檬的味道。
第二幕
上帝会指着你说:我干了许多可怕的事情,可我也创造出了像她这样的女人。
艾萨克顿了顿,然后约伯会说:好吧,算你赢了。
然后我把电视关了。
我手里这支大卫杜夫还没吸到一半,烟雾探测器的警报就突然响了起来,刺耳到快要将人原地杀死,我连忙掐灭了烟。但水雾已经从顶上喷洒下来,我根本闪避不及,直接淋了满头满脸的冷水。
于是片刻后查理芬冲进来时,我正一手捻着打潮了的香烟,一手掸着纱上的水珠,绝望地,目睹这条晚装之死降临。
狼狈至极。
你在做什么?查理芬叫道,警惕地盯着我指间的烟。
我示意她看我的裙子:我想杀了我自己。
她依旧盯着那支大卫杜夫:你居然还没有戒烟?
伊夫圣罗兰的Archive!我依旧指着我身上这条潮湿却仍然美艳绝伦的晚装,尽管它大概已经毁了,我的宝贝被谋杀了这里为什么会有烟雾探测器?
查理芬终于对上了我的眼睛。
她抿着嘴,神情严肃:Charlie之前告诉我你还在抽烟,所以我猜你会在酒宴中途的某个时候趁人不注意溜出来点上一根。她顿了顿,他知道你现在会往香槟里偷偷放一颗安定吗?
我瞥了瞥涂成丁香色的指尖,心不在焉地说:那是保持参加酒宴最佳状态的有效手段。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喜欢露怯。我抬起眼看她,微微一笑,莫非我的丈夫让你做我的看护人,Maggie?你以前都很有趣的。
他什么都没说,是我很担心你现在的状态。
查理芬走近我,伸手拿走了那支湿了的烟。
这就是她的美德,一种从清洁的心、无亏的良心和无伪的信心中生出来的保守主义色彩过于浓重的爱,令她总想要去看顾别人。
只不过我知道她所担心的实质上是查理苏,我美丽而又忙碌的丈夫,而非我这个仅装饰用的萨金特女郎。
说起我的爱人,他今晚又一次需要留在医院值班。也真是遗憾,他一直很中意我身上这条圣罗兰。也许我应该就这样去医院见他,趁湿淋淋的、紧贴在身上,可能还别有一番滋味。
你上次还跟我说你打算备孕。查理芬说,冷不丁地,她的目光刺痛了我的脸颊,烟酒和精神类药物可都是大忌。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现在浮现在我的大脑里的回复,好像每一句都不能令她放弃。她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
那只是一个打算,Maggie,不成形的念头。我说,她们一直都在聊孩子的事情从受孕到分娩、胎教到母乳喂养、迎婴派对到抓周宴这个宇宙的本质不是42而是一颗受精卵,而她们是代替受精卵统治宇宙的绝地武士,孩子就是原力,只有产道里爬出了或者即将爬出那种东西的女人才能凭妊娠纹领取光剑。
查理芬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狂热的政治阴谋论者。
所以你想过备孕只是想要加入她们?还是因为你觉得太无聊了?她的眼中突然闪过了然,严肃也逐渐转为忧虑,你得和Charlie好好谈一谈了,这样下去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都能看出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会看不见。只是盲目永远都是自发的必要的选择。
你明明很讨厌这些,你也完全可以抛开它们,你知道他为了让你开心可以做任何事,那为什么非要逼你自己呆在家里做一个空虚的花瓶娇妻呢?你甚至想靠怀孕解闷!
我既然已经是一名妻子,再成为一名母亲不是自然的吗?我忍不住驳斥她,告诉我,Maggie,如果我见不到查理苏的话,我又是什么呢?
一滴泪水突然掉了下去,我别过了眼,手指因为缺乏尼古丁而颤抖,我太想他了可就连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不停在想再过多久他就要离开我
查理芬打断了我的声音:那你想见他的时候就去见他!你可是他的妻子!
可我已经足够desperate了,你叫我怎么好向他要更多?
我笑了一下,查理苏是一名医生,他在救人、他想要救人那是他唯一剩下的独属于他的东西了,我连那也要抢走吗?
她不再说话。这寂静令人窒息。
我呼出一口气,看向中岛台上静置着的那壶白兰地,对酒精的需求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