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夏夏…你别怕…”飞云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是他点的麝香…一整根…他张大嘴深吸了几口气,把自己的魂招了回来。还来得及,他是半步多的三公子,他的孩子是神鸟后裔,不会的,不会的。
他小心地把霞觞抱起来,放到狐崽子的窝里,抱了一床干净被子给他盖上,“等我,很快回来,别向下用力,别使劲按肚子。”他俯身在霞觞的唇角亲了亲,“很快就回来。”
飞云出门,被皎皎月光罩在身上,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就要羽化而去。霞觞还在等他,他跌跌撞撞地爬到门口的树上,拿了一个盒子下来,又跌跌撞撞地走回房里。他骗过一次,就能骗第二次,霞觞不能有事,孩子也不能有事。他颤抖着一双手,打开锦盒,里面整整齐齐码了一排颜色各异的香。
抽出三只墨绿色的,点燃,放在床边。
“飞云…”
“我在。”
飞云把霞觞抱在怀里,见他死死闭拢着双腿,又有粘稠的血液从他腿缝间流出来,沾在窝里的羽毛上。
“飞云…”霞觞又带着哭腔喊了一声,腹中的坠痛感,拉扯着他的血肉,一阵一阵,可是刚刚那种有东西从身体里破开的感觉却消失了,难道…霞觞从飞云怀里挣了出来。
“夏夏!别乱动…”下一刻,他看到霞觞在他面前解开了裤带,将亵裤褪到一半,仔仔细细地看着腿间,大腿根和亵裤上都只有半干的血,他如蒙大赦似的松了一口气,倒回了飞云怀里,大气都不敢喘。
飞云把人搂得更紧了,一只手探到被子里,揉了揉霞觞的膝盖,又从膝盖滑下,在他腿侧轻轻安抚。
“夏夏,放松,喘气…你会把自己憋坏的…”麝香无味,艾香清甜,一个活血,一个保胎,“霞觞,跟着我…吸气…呼气…吸…呼……”霞觞在他怀里小口地喘着气,身子渐渐放松下来,手软软的搂过飞云的腰。
“还疼吗?”
“疼…多抱一会儿。”腹中只剩一些闷痛,飞云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纯净的灵力如温水般缓缓涌入。他和飞云有孩子了。
“霞觞…”
“嗯?”
“我们成亲吧。”
飞云抱着霞觞睡了一夜,也没等到那个“好”字。
“小麻雀…”一大清早,青蛇就抱着一只狐狸崽子从另一间房出来,其他几只小奶狐围在他脚下转悠要抱抱。
“嘘——夏夏还在睡呢。”飞云干巴巴地守着一个小药炉。
青蛇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夏夏他,有我的蛋了。”
了然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惊讶。
“那你不是应该,挺开心?”怎么愁眉苦脸的,“你还没有同他说实话?”
“就这样他都不愿意同我成亲,如果我说了实话,恐怕他要赶我走了。”飞云把药罐盖子掀开,水汽蒸腾,前几日青蛇突然拿了他一片尾羽来找他,那片尾羽足有一尺长,洁白无瑕,熠熠生辉。
“你迟早要说的。”青蛇把怀里的狐崽放到地上,又换了一只扒着他小腿的抱了起来。
飞云不说话,眼中思绪万千沉然难测。
青蛇黯然,霞觞和飞云再怎么,也是两个人的事,他和白蛇之间,还隔着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