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炔去,别的事等会再说。」
洪凌波又自轻轻「嗯」了一声,飞鹤般掠回门口,突然脚步一顿,像是下了
极为重大的决定,她竟回首向杨孤鸿道:「你不要走,等我!」
等到她语声消失的时候,她炯挪的身形与飘扬的秀发,也都已消失在门口沉
重的夜色里。
杨孤鸿呆望她背影的消失,不知为了什幺,他不止一次想说出他仇人的名字
李莫愁,但他竟然没有说出来,这究竟是为了什幺,他的确连自己也不知道。
他缓缓转过目光,李莫愁挺直的腰板,此刻竟弓曲了下来,他望着她的目光,
突然发现她目光中竟有着一种难以拈估的爱意,只有妻子对丈夫、母亲对子女才
会发出来的爱意。
他心头一震,只觉脑海中一片混饨,而李莫愁却已缓缓回过头来:「你不是
聪明人!」
她沉重而森冷的说着,但语气中却已有了一份无法掩饰的激动。
杨孤鸿剑眉一轩,沉声道:「你从哪里来的?」
李莫愁冷冷一笑道:「有些人为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常会受些屈辱,我一生
从未偷听过别人的话,可是——」
她又自冷笑一声,伸手向上一指,杨孤鸿目光随之望去,只见屋顶上竟多了
一个洞窟。
他心念一转,沉声又道:「那些你全知道了?」
李莫愁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我全听见了,全知道了/她手掌一伸一曲,突
然又从袖中伸出手来,掌中竟多了一个金光灿然的圆形小筒。」
五云烘日透心针!「她森冷的说道:」
我一直用这对着你,只要你说出一个字,——哼,五云烘日透心针。「杨孤
鸿心头一凛:」五云烘日透心针!「
他先前不知道这女魔头怎地学到那失传已久的绝毒武七绝重手,此刻更不知
道她从哪里得来的这种绝毒的暗器,甚至比七绝重手还要毒上三分的五云烘日透
心针。
但是他却仍然昂然道:「五云烘日透心针也未见能奈我何。」
李莫愁目光一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真的不是个聪明人,你难道不知
道我要杀你?」
她笑声一敛,重复了几句:「我要杀你,可是你却还不逃走。」
杨孤鸿胸膛一挺,冷笑道:「只怕也未必太容易。」
李莫愁目光一荡,道:「无论如何,我也要杀你,你就是想要逃,也来不及
了,我杀了你,杀了公孙止,世上就永远没有一个知道此事秘密的人了,那幺,
凌波就永远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她缓缓垂下目光,苍老枯瘦的面容更苍老了。
「凌波永远是我的,直到我死,没有一个人能抢去凌波,没有任何一个人…
…」
她仔细地凝注着手中的金色圆筒,仔细地把弄着:「你不是聪明人,是聪明
人,你早就走了!」
杨孤鸿突地昂首狂笑起来:「永远没有人知道此事的秘密——哈哈,你要知
道,世上永远没有真正的秘密,除非——」
李莫愁大喝一声:「除非我杀了你!」
袍袖一拂,身形突又离案而起。
刹那之间,杨孤鸿只觉一片红云,向自己当头压了下来。
他身形一挫,双掌突然平胸推出,只听「呼」的一声,掌凤激荡,桌上的明
珠又落到地上,李莫愁身形向后一翻,但瞬即掠上,厉声笑道:「我毋庸用这暗
器杀你,我要亲手杀你,永远没有人能泄露我的秘密,永远没有……」
她惨厉地狂笑着,说话之间,已发狂了似地向杨孤鸿攻击五招,招招毒辣,
招招致命,杨孤鸿剑眉怒轩,卓立如山,倏忽之间,也还了五招,他自知自己此
刻已临生死存亡之际,但他却丝毫没有逃走之心,明亮的珍珠,随着他们的掌风
在地上滚动着,滚得满室的光华乱闪,映得李莫愁的面容阵青阵白,但倏忽十招
过去,她见自己未能占得半着先机。杨孤鸿上次已有了和她对敌的经验,此番动
起手来,便占了几分便宜。
但是李莫愁挥出的掌风,却随着她招式的变换,而变得更沉重了,沉重得使
得杨孤鸿每一个招式的运转,都要使出他全身的劲力,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否
真的有力量接下这女魔头的数百招。
「砰」的一声,坚实而厚重的乌木神桌,在李莫愁脚尖的一踢之下,四散崩
裂,碎木粉飞,杨孤鸿双足巧妙地旋动七次,突然身躯一拧,右掌自左而右,
「砰」地挥出一掌,右脚轻轻一挑,挑起一段桌脚,左掌斜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