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太后年迈却目光独到,会认出她来。
太后看着她,点点头,握住栾倾痕与栾沛昕的手,“你们……是亲兄弟,日后要好好扶持彼此,沛昕,你不要学你大哥一样怀疑你二哥的身世,他……他确实是……你父皇所生,我其实知道一些内情,但还是由栾倾痕的生母来揭开吧。”
“母后,您是说我的生母还活在世上?”栾倾痕不敢置信的问。
“是,我一直都知道她在哪里,可我没有去找她,因为我打心眼里妒忌她,不仅拥有先帝的爱,还生下你这么好的儿子。”太后边说,眼角滑下泪水。
栾倾痕摇摇头:“我的母后只有您一个,可惜我没有做好儿子应该尽的孝道。”
太后笑着摇摇头,“做一个好皇帝,照顾好沛昕,我就走得安心了。”
栾倾痕和栾沛昕点点头,眼睛里都含着泪。
太后说:“我想单独和这位姑娘谈谈,你们出去吧。”
所有人退出去,聂瑶珈站在太后床前,“太后,您有何事?”
“聂瑶珈……”太后就这样叫她,聂瑶珈的瞳仁渐渐扩大,镇定自若的说:“太后也错认我了。”
“你的眼睛出卖了你,我这么大年纪你以为白活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装死后又用另一个身份回来,但是我请求你,不要再让倾痕伤心难过,你答应我好吗?”
聂瑶珈的眼睛也湿润了,点点头:“放心吧太后。”其实答应的心里本没有底,她只能让太后在最后的时刻没有牵挂。
“嗯,我这一走,倾痕一定会自责,到时你要让他开心,让他笑……”太后说着说着,喘不上气来。
“好好好,我知道,我一定做到,太后您休息一下,别说话了。”聂瑶珈紧张的看着她。
太后稍微平静,她的手缓缓的从腹上滑到床上,再也没有动弹。
……
七日后,卉国皇举行大丧,与白雪一样的片片纸钱漫天飞扬,幡旗迎风飘飘,无数的女太监身穿白衣排成阵仗护送太后的灵柩出前往帝陵。
栾倾痕也去了,天黑才回。
他一身雪白,神沮丧,回到景心殿坐着发呆。
他虽不是母后亲生,可是她一直很懂自己在想什么,多年以来他们这间比亲生的还要亲,可是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她不希望他爱的人,其实是为了他好,栾倾痕自己也很清楚,太后不希望他被爱情牵绊,失了帝王之风。
聂瑶珈看着他难过,心想,要让他开心点才行。
谁主沉浮 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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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栾倾痕不见聂瑶珈,他抚过床上的被子,没有一点温度,难道……
栾倾痕不顾披外衣奔出去寻找聂瑶珈。
聂瑶珈回来看他赤着脚站在沁凉的地上,大声训他:“你疯了吗?快进去,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懂得照顾自己!”她挽过他的胳膊进殿内,拿来巾帕为他擦擦脚。
“朕以为,你又走了。”栾倾痕一颗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放心,你不赶我,我是不会走的。”聂瑶珈找来长靴,让他穿上:“我们去骑马吧,马房里有很多马,我不太会,你能教我吗?”聂瑶珈的双眸澄澈明亮,天真的望着栾倾痕。
栾倾痕本不想出去,迎上她投来的纯真目光便点了点头,“走吧。”
聂瑶珈看他出去,呢喃说道;“没错,我来到你身边的初衷就是希望你快乐些。”她笑笑,跟了上去。
两人在宽敞的马场转着圈,聂瑶珈一个骑马太危险,总爱摇摇晃晃,栾倾痕嘲笑她之余,让她来到自己的马背上。
栾倾痕骑的可是迅风,他起初有些担心迅风不接受紫凝,可是她上去以后,迅风仍然没有反应,他才放心的搂住她,双手握住她牵马绳的手。
马儿一会快,一会慢,两人的脸经常贴在一起,栾倾痕也常常笑出声来,因为聂瑶珈会用手指挠他痒痒。
雪浓远远看到这幕,自己也跑到马房牵来一匹马,不顾看守马房的人反对,骑上马就冲了出去。
雪浓也并不懂骑马,身子在马背上东倒西歪,可她甘愿冒险。
栾倾痕在听到雪浓的声音后,马上吼她:“快抓紧马绳!”这样下去她会摔得很惨。
雪浓知道栾倾痕在意自己了,狠狠心自己跌下马去,重重的摔伤在地上,她痛得绻缩起身体。
栾倾痕立即下马过去扶起她:“你伤到哪里了?”
“腰好疼……”雪浓依偎在他怀里。
栾倾痕喊了人叫太医,然后双轻轻按她的腰,“这里痛?”
雪浓摇摇头,栾倾痕又换个地方按:“这里吗?”
雪浓点点头。
栾倾痕横抱起她向附近的内走去。
聂瑶珈愣着,是雪浓?她这次进居然把雪浓忘记了,那么,栾倾痕脖子上的吻痕,还有那天下棋的女人都是雪浓吗?
聂瑶珈抚着迅风,说:“迅风,你说,他们是不是想旧情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