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成为了一匹黑马,随后加入了街舞社,吃喝团建待了俩天,又自己建立了研究小组,竟然研究起来少数民族文化,当时整整一个学期,他们组只有他一个人。
直到后来他写的论文出表,获奖后,他的小组越来越多的人参加。
带头第一个参加的就是欧青,他带着一个学生会几百号人加入,他们从那之后开始熟悉,也开始相知相惜,毕业后虞书选择留校读研,在最后一学期跟欧青去了他的家乡,再没回来。
俩年时光荏苒,虞书的身心都被敲碎重组,他看着频频回头的连桥,眼神模糊,他的生路是欧青堵死的,可是对方放火烧寨,给了他逃跑的机会,他可以和连桥一起走的,可是他还在这里。
虞书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瘦的就剩一把骨头的腰身轻轻的放在地上,都要再三掂量一下才能确认对方站好了。
“你怕我死,虞书。”
你也爱我,虞书。
对方嘴里的伤口还十分明显,随着呼吸都有血腥气钻出来,哪怕他极力掩饰,囫囵的碎语里颤抖着,宽厚的手掌脱开自己的肩膀,虚虚的环在他的身后,以防他有什么应激反应。
突突狂跳的太阳穴终于恢复过来,虞书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酸痛,他久久张不开嘴,只能别开脸望着月色下久久不灭的橙火,喃喃自语。
“那你会放我走吗。”
他不确定对方听到了没有,这句话好像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虚乏的气息丛生,他缓缓蹲下身体,环抱着双臂,他累的呼吸都很沉重。
“族长,他们该怎么处置?”
“看好他。”
仓皇收回的手在空气中摩擦一下,好像抚摸了一下虞书的脸颊,他抬起脸,情绢柔絮罄然消散,看着走过来的白伏,他走过去,俩人擦肩而过。
引火烧寨的方法彻底覆灭了他们旧的时代,山腰上的宗祀被推落,反对派的长老们在一夜之中消失,有人说是被族长驱逐了,但是大家都知道更可能的结果是被消灭了,随着古老传统的思想一同消失了。
那一夜无人安睡,他们只能在宗祀里挤作一团,安顿好妇人孩童的乌却没有找到虞书,他陡然失神,险些摔倒在门槛上。
“白伏呢!”
他们宗祀里面供奉的都是神鸟,他这一代就以金乌为尊,这一间屋子只供族长使用,族人只能在外面行礼。可是此时,里面只有等候多时的白伏。
“白伏,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跪在地上的男人面朝金乌,俩手鲜血淋漓,哪怕如此,他的双手也紧握着刀片,刀背都见不到白光,足见深可见骨的力道。
“我是在帮你做选择。”
你做不了的选择,从什么时候你也变得那么优柔寡断,是从遇见他开始吧?明明什么都不该奢望的,做出荒唐的选择。
人的欲望无穷无尽,得到了人,你又想要他的心,就算磕的头破血流,又舍不得他走,又心疼他,一推再推的时间只会让你更加痛苦,不如由他帮一把。
手指扣进门框里,翻起来的指甲离肉,滋滋冒血,他昨天刚经历了三茶之刑,今天又火场逃生,身体里还有蒙汗药的残留,他的脚下都飘飘然的忙了一宿,最后告诉他,他的小鱼不见了。
“你根本不懂,他爱我的,白伏!他是爱我的!”
“哦,是吗?”
虞书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苗寨了,他入目都是苍白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死了,翻了个白眼骂了句脏话,转个身才发现自己身上绑的监护仪器和输液针。
:这里是医院?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他反应都吃顿起来,他咬了咬舌头,疼的他眼泪哗哗的流才能确认,酸痛的手指堪堪伸出来,对着冰冷的白炽灯而不是昏暗的油灯,他血红的皮肉缓缓收缩又张开,他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双眼紧紧的闭上,苍白的嘴角缓缓珉起,乌黑的睫毛震颤,透露着他的不安。
他怕极了,他怕这是梦,他不敢相信他真的出来了。
耳尖一动,他慌乱的浑身发抖,门口传来声音,有人在看他,随着门把手被拧开,虞书的一颗心悬到了喉咙口。
被子外的手被一双温暖沧桑的手包住,久违的声音犹如天籁一般,泣声裹挟着怜爱,重重击中了虞书的心。
“小书!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呜,吓死妈妈了。”
是妈妈,是他的妈妈,他不敢置信的咬着下唇,一双锋利的凤眼化成了水,直到被妈妈抱进怀里,他才泣不成声。
“你这孩子也真是,让你妈吓坏了,不声不响出了这么大事,我们老俩口这条命都被你吓没了。”
是爸爸,他的小胡子还是那么扎人,从他的脸扎到耳朵,疼的他直躲。
乌一直有帮他报平安,所以他的父母没有追问别的,他也只是体虚加胃病发作,被送来了医院,可是他一问道是谁送他来的,他们也说不出来。
“医院联系了我们就来了,还没来得及谢谢你的同学呢,你记得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