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你用错了药才害的她吗!」
女人眼睛红肿着,神色里全是焦虑,她看着周母。
朱旧冷冷看着他。
朱旧笑笑。
虽然现在麻烦多多,但我不后悔为那孩子做手术。」
朱旧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儿,有个病人情况不太好。」
朱旧说:「做了手术,没有性命之忧。」
她转身,对女人说:「我说过,我也是一名母亲。
她走在小径上,远远便看见外科楼的大门口,蒙蒙的母亲坐在台阶上,举着一块牌子,白纸黑字,大大地写着:还我女儿!医生无德,杀人凶手……之类的字样。
奶奶关切地问她。
「你丈夫没做错什么,为无辜枉死的幼女报仇,有什么错呢?」
女人听着这句话,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又静坐了会,才去见李主任。
她陪奶奶吃完饭,又帮她打好热开水,伺候好她上床午睡,才离开病房。
我会帮你请最好的律师。」
他担忧地问。
男人猛地抬起头,神色忽然变得悲愤:「朱医生,我家蒙蒙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说完,她不再等女人的回答,扬长而去。
正是上午时分,咖啡馆里很冷清,她走到吧檯,去点了一杯蜂蜜柠檬茶,再要了一份提拉米苏,这是女儿周知知最爱喝的饮料与最爱吃的蛋糕。
「我没有胡说!是你们医院里的护士说的!」
朱旧轻轻说:「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当真正面对又是另一回事。
怎样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在她心里,这个唯一的女儿,依旧是她心里最重要的至宝。
陆江川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问心无愧就好。」
最后还是两个医生走过来把蒙蒙母亲架开,却不敢动粗把她从大门口赶走。
男人深深吸了口气,握紧的双手缓缓鬆开,似是绷紧的神经终于放鬆了下来。
朱旧挣脱不得她,又不敢用蛮力。
周母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年轻的女人一见到她,就疯狂地衝过去,揪住她的衣服,一边哭一边声嘶力竭地喊:「你还我蒙蒙啊,还我女儿啊……」
她真的不明白,就算心里再悲痛,就可以这样肆意持刀伤人吗?
男人微微垂下头。
女人站起来,叫住她:「你为什么要帮我?
周母满意地看着,又抿了一口咖啡,说:「这件事情,我也会帮你。」
那个叫朱旧的女人,凭什么?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听说,你丈夫那天喝了很多酒是吧,又因为痛失爱女,刺激得精神有点错乱,才会拿刀伤人。
我跟你无亲无故的。」
朱旧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掩面,头隐隐作痛。
她起身,准备离开。
她提着,朝医院走去。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那个傻女儿啊,这么多年了,死心塌地地围着一个男人转悠,为他放弃与付出那么多,甚至赌咒发誓说,这辈子除了他,谁都不要。
医院附近一家咖啡馆的角落里,周母抿一口咖啡,放下杯子,淡淡地问坐在对面的年轻女人。
朱旧苦笑着摇头:「说实话,不太好。」
「朱医生,你还好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主任等了她很久,见她姗姗来迟,将手中文件甩到她面前:「朱旧啊朱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倒是一点也不急啊?」
过往围观的人渐多。
女人眼中涌起浓浓的愤恨。
朱旧皱眉道:「你在胡说什么?」
朱旧神色一凛:「什么?」
周母嘆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吶!」
而且,我帮你,没让你给任何回报,不是吗?」
自己可以骂可以打,但绝不允许别的人来欺负她,叫她伤心掉眼泪。
她顿了顿,说:「还有,凭什么你丈夫被关在警局,你日日以泪洗面,你婆婆重病住院,而有的人做错了事情还高枕无忧?
「终于知道害怕了吗?」
「嗯,谢谢你,陆医生。」
「怎么了,丫头?」
敲门声响起,是陆江川。
陆江川说:「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子,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家属,手术风险在事前就讲得足够清楚了,他们也签字同意了的。」
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配做医生!」
她对她失望过,痛骂过,吵得最厉害的一次,还动手打过她一巴掌。
周母停住脚步,笑了下,还不算太蠢。
朱旧接到李主任的电话时,正在陪奶奶吃午饭,她听完他的话,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