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过去。」
其实这是他单方面的决定。
下午,乔嘉乐就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去,他直言说,对不起,嘉乐,今晚我去不了了,但是我一定会去帮嘉琪过生日,明天一早就过去。
乔嘉乐当即就生气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晚上在疗养院,她再次打来电话,先后打了好几个,语气从最初的强势,到最后带了恳求之意。
见她那个样子,傅西洲心里其实并不好过。
可有什么办法?
除夕夜的守岁,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不能再次抛下阮阮,去到另一个女人身边。
乔嘉乐说得对,他确实自私。
「你有过约定,还是去吧。」
沉默了片刻,阮阮忽然说。
傅西洲讶异地看她一眼,他将车停在路边。
「阮阮,你说的真心话?」
他握住她肩膀,让她直视着他。
阮阮在他的眼神下败下阵来,嘆口气:「……假话。」
他笑了,亲亲她额头:「我不要你觉得有一点点委屈。
好了,我们回家。」
她点点头。
终究也是自私的啊。
他们回到公寓,阮阮取出一瓶红酒,点上蜡烛,熄掉灯,两人就窝在沙发上,细细碎碎说着话,喝酒,静待零点。
当窗外此起彼伏的焰火声响起,他俯身亲吻她。
「新年快乐,阮阮。」
「新年快乐,十二。」
新年快乐,岁岁有今朝。
在城市的另一端。
莲城精神病院的病房里。
当零点的钟声敲响,乔嘉乐看着姐姐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神色中带了慌乱与狂躁,口中念念有词,西洲,西洲。
西洲怎么还不来?
西洲去哪里了……
她开始揪扯自己的头髮,恶狠狠的。
乔母去拉她,她暴躁地挥着手臂,一巴掌就甩到了乔母脸上,很重,她痛呼出声。
「妈,你走开,别靠近她。」
乔嘉乐将母亲拉开。
乔母捂着脸,坐在床上,唉声嘆气,默默垂泪。
「姐。」
乔嘉乐慢慢走近她,轻声哄她:「我们吃蛋糕好不好?
我买了你最喜欢的栗子蛋糕,很好吃的。」
乔嘉琪却置若罔闻,依旧在扯着自己的头髮,手中已扯下了很多断髮,忽然她蹲下身子,开始用头撞墙,一遍一遍地呢喃着:「西洲怎么还不来,他怎么还不来……」
乔嘉乐忽然衝过去,抓住她伤害自己的双手。
乔母也跑过去帮忙。
可失控中的乔嘉琪力气极大,恶狠狠地把她们两个人撞倒在地。
乔嘉乐坐在地上,咬着唇,指甲掐痛了手心。
她起身,走到桌边,将桌上的蛋糕「哗啦」一下,狠狠地扫在地上。
「嘉乐!你干什么!」
乔母惊道。
「傅西洲!傅西洲!乔嘉琪,你给我醒醒!醒醒!他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早就把你忘记了,抛得一干二净!」
乔嘉琪衝过去,死死抓着姐姐的手臂,怒吼着:「你给我打起精神,你给我死心,他不会来了!不会来了!」
被她这样一吼,乔嘉琪忽然捧着头尖声大叫起来。
「乔嘉乐,你走开!别再刺激她了!」
乔母将乔嘉琪拉开,将情绪失控的乔嘉琪死死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着:「好了,好了,嘉琪,乖孩子,别怕别怕,她骗你的呢,西洲明天就来看你了,他明天就来了。」
她朝乔嘉乐使眼色,让她去喊护士来。
乔嘉琪在母亲的怀里,终于慢慢安静了下来,打了镇定剂,陷入了沉睡。
乔母默默收拾完地上的狼藉,她走到站在窗边的乔嘉乐身边,轻轻揽住她肩膀,「别哭了,嘉乐。」
流了满脸泪痕的乔嘉乐,转身将母亲抱住,张大嘴,无声哽咽。
「你也别怪你西洲哥,这么多年了,他对嘉琪,对我们家,也真是尽心尽力了。
感情的事,勉强不了。
而且,他也有了自己的家庭。
在除夕夜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以家为重,是人之常情。
只怪我嘉琪,命不好啊……」乔母嘆气,眸中是浓浓的无奈与悲伤。
乔嘉琪用力摇头,抽泣着说:「我恨死他了,妈妈,我不原谅他,我不原谅他……」
乔母拍着女儿的背,只当是小女孩的气话,没再多说什么。
她不知道,正是这个除夕夜,女儿的心里,因为恨意,升起了怎样可怕的罪恶之念。
春节过后,傅西洲进入了超级忙碌期,他的香氛系列即将推向市场,新品发布会定在二月十四情人节。
他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有时候出差,一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