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信我,只要你信我,就够了。}
在医院又住了几天,医生给傅西洲做了一遍全面的检查,外伤在他昏迷期间早就好了,受创的头部也没有很大问题,但需要好好静养,不易Cao劳。
傅西洲立即要求出院,在医院里睡了三个月,再躺下去,他会疯掉。
阮阮有点不放心,但医生说在家里好好休养也是一样,定期来做复查即可。
她便尊重他的决定去办理了出院手续,说实话,这三个月来,她也待腻了,惨白的颜色与消毒水的味道,都笼罩着死亡与悲伤的气息。
「你老盯着我看干吗呀?」
阮阮收拾着东西,转过身好笑地问正在换衣服视线却始终放在她身上的傅西洲。
傅西洲一边扣着纽扣,微微笑着:「总觉得看不够。」
阮阮瞪他一眼,扭过头去,脸微红,她轻声嘀咕:「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话啊……」她想起他曾写下的那些纸条,句句都像动人的情话,从前那么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啊,现在说起这种俏皮情话,竟又自然又游刃有余。
「你偷偷在嘀咕什么呢!」
他走过来从背后拥住她。
「喂!这里是病房!」
阮阮抗议,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拥得更紧。
自从他醒过来后,他就特别爱缠着她,要牵手,要拥抱,也时刻都想索吻,情浓的时候,如果不是顾虑到在病房,他估计想直接把她吃干抹净了。
「我抱我自己老婆,谁敢有意见!」
傅西洲哼道,亲了亲她的脖颈,嘴唇流连般地轻轻摩擦着。
她耳垂脖颈最是敏感,被他这样一撩拨,身体忍不住颤了下。
她躲避着转身,推他,「好啦,别闹了。
林秘书马上就要来了。」
傅西洲顺手捧起她的脸,深深吻她。
敲门声打破了一室的旖旎气氛。
林秘书走进来,见阮阮低着头,脸红得跟番茄似的,又见自家老大满面春色,心中瞭然,却装作若无其事般说:「傅总,可以走了吗?」
傅西洲点点头。
阮阮皱眉:「你非要这么急着去公司吗?
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傅西洲说:「我身体没事,别担心。
我会早点回家,你等我吃晚饭,好久没吃过你做的菜了,好想念。」
阮阮嘆口气,知道就算把他绑回家静养,他也是心系公司的。
他昏睡了三个月,姜淑宁母子动作利落,明里暗里在他的部门做了许多手脚。
此番他回归,等待他的,又是一场硬仗。
阮阮知道在这些事上自己帮不到他任何,唯有在家做好他爱吃的菜,等他回来。
天黑的时候,她正在厨房煮「焦二仙」茶,听到门铃响起,她飞奔着去开,以为是傅西洲回来了,结果打开门,迎面而来的一个耳光,把她整个人都打懵了。
「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小贱人!」
陶美娟骂道。
她下手很重,要过好一会,阮阮才回过神来,她怒视着陶美娟,冷声说:「陶女士,这一巴掌,我不还手,不是我怕你。
我就当做抵了这些年来我叫你一声『舅妈』的情分。
从此后,我跟你没有任何关係。
你再随便对我动手,我也不会客气!」
陶美娟嗤笑道:「哎哟,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谁要跟你有关係?
我看是你想死皮赖脸着我们阮家不放!你答应过我的事情,是放屁吗!」
阮阮说:「我答应搬出阮家,并且将名下的不动产与基金都转给了你们,这些我都做到了!如果你记性不好使了,可以回家问问你儿子,当时他也在场!好走,不送!」
说着就要关门,却被陶美娟抵住,她被噎得脸色更加难看,说:「既然你答应过将名下的财产都转给皓天,是不是还有一项没有完成,凌天日化的股份。」
阮阮被她说得笑起来:「陶女士,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点?」
真把她当做孩子了呢!
「你!」
陶美娟抬手又想扇过去,却被阮阮截住,她又迅速抬起另一隻手,只是没能如愿,再次被人截住。
她头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陶女士,请自重。」
是傅西洲。
他一把将陶美娟拉离阮阮身边,然后他挡在了她面前。
「阮氏酒店的理事私闯民宅,还打人。
你说,这样的内容是不是足够上明天的头条了?」
傅西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陶美娟气得咬牙切齿,可也知道,再这么闹下去,自己捞不到半点好处。
她放下狠话,离开了。
「你有没有事?」
他低头查看她,发现她脸上的掌印时,脸色变得铁青。
阮阮握住他的手,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