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也正因此,傅西洲此番出事,原本站在他这边的股东,也开始动摇了。
阮阮沉吟良久,终是摇了摇头。
她说:「林秘书,您是他多年的伙伴,我拜託您,一定帮他。」
林秘书点头:「这是自然。
只是,我毕竟人微言轻啊。」
他嘆息着离开了。
阮阮拿出手机,犹豫了许久,终是拨通了顾恆止的电话。
第二天,顾恆止出现在病房。
他曾来探望过一次,见阮阮把病房当家,二十四小时守护着傅西洲,把自己弄得瘦了一大圈,精神也不好,他又生气又心疼,心里更多的是酸楚。
他想骂她,却知道,自从对她袒露了自己的心迹后,他就没有资格以家人的身份来教训她。
所有的责怪,都会被她当做是一个男人的嫉妒。
那之后,虽然担心她,却也不愿再来医院,看到她对傅西洲那样的温柔呵护模样,他难受。
甚至连电话也很少打一个。
「哥哥,我有事拜託你。」
阮阮请他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喝咖啡,她不把他当外人,这么久没见,也不寒暄,直奔主题。
顾恆止其实猜到了,凌天日化与傅家的动态他也时刻在关注着。
「是为了傅西洲吧?」
他说。
阮阮低了低头:「哥哥,我是不是很自私?」
「是,是很自私。」
阮阮头埋得更低了:「可是,我实在也没办法了,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
她抬眸,直视着顾恆止,神色坚定:「哥哥,我请求你,帮帮他吧,好不好?」
顾恆止神色冰冷,说:「阮阮,你真的很残忍。」
她咬了咬唇,声音轻轻:「我知道……对不起,哥哥……」
顾恆止见她内疚的模样,好不容易竖起的坚硬之心不由得放软了几分,他说:「阮阮,你说过你想要一个简单的世界,讨厌商业世界的纷争与阴谋,可是,你现在算什么?
你是想把自己捲入傅家的争斗里去吗?
以你这个性格,人家随随便便就把你捏死了,跟掐死一隻蚂蚁一样容易。
就算这样,你还是愿意为他不顾一切吗?」
阮阮摇摇头:「哥哥,你知道的,从我嫁给他开始,我的世界就已经变得不简单了。
就算我想置身事外,也早就不能够。
我被一次又一次算计,被伤害……」她顿了顿,说:「我抗拒过,反感过,也厌弃过,甚至也逃跑了。
可是最终,我还是无法逃过自己最真实的心,我放不下他。」
顾恆止微微别过脸:「好了,别说了。」
阮阮沉默着。
顾恆止嘆口气,说:「我是真不想帮他,并不是因为他是我情敌,而是,我真的不愿意看你卷进这些争斗里来,这个世界,比你想像得要更加血腥无情。」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髮,「你啊你!真是拿你没办法。」
阮阮眼神一亮:「哥哥,你愿意帮他对吗?」
顾恆止说:「傅西洲能有现在的地位,全凭他单打独斗得来,没有背景靠山。
傅凌天是个利益至上的人,血脉亲情在他心中,永远不如他的商业王国来得重要。
我听说,傅云深在想尽办法试图吃掉傅西洲一手缔造的版图。
阮阮,我在凌天没有股份,能帮的,其实很少。」
他嘆口气,「我尽力吧。」
他看了眼阮阮,又说:「你找我,不如去找你外公更好。」
阮阮低声说:「我不敢。」
她从阮家离开这么久,阮荣升都没有找过她。
傅西洲出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知情的,也知道她在医院里,可他没有找她。
她承认,自己就是个胆小鬼,怕听到阮荣升亲口说,你不是我的外孙女。
阮阮从咖啡厅离开后,顾恆止又继续坐了一会。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打电话。
「阿境,我来莲城了,今晚有空喝一杯么?
有件事情,我想拜託你帮忙。」
挂掉电话,他沉沉地嘆了口气。
活了近三十年,因为家庭关係,他其实甚少求人,哪怕是向亲如兄弟的傅希境开口,他也犹豫了许久。
他不喜欢欠人。
可是,拜託他的那个人,是阮阮。
他这一生都无法拒绝的人。
阮阮回到病房,看到站在病床边的人时,她心中警钟立响,快步走过去,怒视着姜淑宁:「你来这里干什么!」
姜淑宁好笑地看着她将傅西洲挡在身后的动作,嘲讽说:「我还真是低估了你呢,他那样对你,你竟然还死心塌地地维护他。
顾阮阮,你是真傻呢,还是太贱啊!」
阮阮咬牙,胸口起伏得厉害,指着门口,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