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离婚,她是他名正言顺的监护人。
阮阮将从家里拿来的衣服挂进衣柜里,背对着乔嘉乐说:「医生说他需要静养,乔小姐探完了病,就请回吧。」
乔嘉乐又是一噎,平时她也算是伶牙俐齿,可此刻面对着顾阮阮不轻不重的冷淡,一时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有力的回击。
她咬牙走近她,靠近阮阮耳边说:「顾阮阮,你不过是个不知道父母是谁的野种,你得瑟什么呢,你以为你失去了阮家这个靠山,我西洲哥还会要你吗?」
阮阮一僵。
乔嘉乐觉得自己总算扳回了一局,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走了。
隔天,病房里又来了客人。
林秘书从国外出差回来,直接从机场过来医院探望,他那天没有等到傅西洲,因为起飞时间到了,他打不通电话,便直接飞了。
哪里想到当天晚上便接到小姚的电话,得知傅西洲出了事。
他心里觉得后悔,如果不是自己给他通风报信,傅西洲也就不会出事。
因此,他对阮阮也心存了芥蒂。
在病房见到她,忍不住抱怨般地把她离开后傅西洲的一切举动都告诉了她。
「原来他是来机场找我……」阮阮喃喃,她一直以为,他出现在机场附近,是因为公事出差。
原来乔嘉乐没有说错。
看她如此自责的模样,林秘书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很快告辞。
林秘书走后,这场事故的负责警察找到医院来,归还傅西洲的东西。
之前他们已经来过一次,这次是在车里又发现了一样物品,特意送过来。
是一支录音笔。
警察走后,阮阮拿着那支录音笔,想了想,最终还是按下了播放键。
当她听到顾母与顾恆止的声音时,她整个人一呆。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啊。
原来,他知道了,却依旧在得知她要离开时,追到机场去。
「十二……」她握着他的手,泪盈于睫,「我求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我啊,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呢。」
无数个深夜,她做梦都梦见他醒过来了,喊她的名字,阮阮。
可睁开眼,满室的寂静里唯有仪器的声音与他均匀的呼吸声。
她从日记本里取出数张纸条,那是他曾经粘贴在她农场宿舍外的那些纸条,每一张都写了话。
「阮阮,这里的空气真好,我也想搬到这里来住了。」
「阮阮,中午实在很累,就在办公室沙发上小睡了一觉,很短的一觉,我却梦见了你。
你跟我说,你永远不想再见到我,你转身就走。
我惊得立即醒过来,心里空落落地难受。」
「老婆,我很想念你。」
「阮阮,你给了我那么多的好时光,像清风与暖阳,你让我习惯并且依恋上这样的温柔,那么余生你都要对此负责,怎么可以半途离开。
如果不能跟你共度,未来的岁月都没有意义。」
……
那时候,她在生他的气,逼迫自己冷起心肠。
很多个早上,看到门上贴着的纸条,撕碎的动作总是在最后一刻又打住了,终究不舍得,将它们全部压在了日记本里。
阮阮站在病房的窗边,望着窗外阴沉的天,推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吹进来,随之而来的,也有丝丝冷风。
她抱紧双臂。
十二,你说,如果不能跟我共度,未来的岁月都没有意义。
你说过的呀,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你睡在这里,一天又一天,把季节都睡过了一季。
你看,窗外的树叶都落完了,冬天就要来临,你为什么还是不肯醒来?
你说过的,要陪我看今冬的第一场雪,如果你食言,我会生你的气的!
她迴转身,哀伤地望着床上的人。
敲门声忽然响起,是林秘书。
这是他第三次找来了,忧心忡忡地看着病床上昏睡的人。
「傅太太,如果傅总再不醒过来,他的位置,估计要易主了。」
林秘书沉声说,「他这么多年的经营,只怕要一场空了……」
阮阮握紧手指,无声嘆气。
她比谁都希望他快点醒来。
她去找过傅凌天,她恳求他说,请您不要放弃他。
她还记得傅凌天的回答,他说,我说过,我们傅家,要的是门当户对的孙媳妇。
同样的,傅家不需要一个活死人。
如果不是顾忌着他毕竟是长辈,阮阮真想用手中茶杯砸他。
她也找过傅嵘,可他在傅家的事业王国里,几乎没有话语权。
而另一边,姜淑宁母子趁傅西洲不在公司,已经开始动手了。
「傅太太,不如,您去找下阮老……」林秘书迟疑着说,阮家的事情,她的身世,在商界,也早不是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