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凌天时,傅西洲的股份是远远不及傅云深的,但几年间,他数次给公司带来了极大的利益,作为奖励,傅凌天陆续给了他一些,但也还是不及傅云深。
让两人股份持平的关键点,是傅嵘持有的股份的转让。
不知是因为对林芝母子的愧疚还是他对专横强势的姜淑宁的反抗,傅嵘将手中的股份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傅西洲。
也正是因此,当年傅云深才会在极度的愤怒怨恨下,想要置傅西洲于死地,令他的车坠河。
傅西洲临窗而站,望着落地窗外明晃晃的阳光与脚下的车水马龙,手中的烟蒂快要燃到尽头。
林秘书站在他身后,向他汇报傅凌天住院后的这两天傅云深的动作。
「在傅董从手术室昏迷着出来后,那位就连夜拜访了除阮老之外的其他几位股东。」
林秘书说。
傅西洲没出声,这点,在他的意料之中,傅云深表面看来总是笑脸迎人温温和和的样子,实际上,私底下做事,最是雷厉风行,心计也深沉。
傅西洲问:「他们什么态度?」
林秘书说:「都没有明面表态,毕竟傅董只是暂时昏迷……」
傅西洲沉吟不语。
林秘书接着说:「除阮老外,其他五位股东中,有两位跟傅云深走得近,一位站在您这边,还有两位,一直中立。
傅总,只要拉拢这两位……」
傅西洲说:「打电话去蓝晶,预订今晚的包厢。」
「好。」
林秘书应声去了。
另一边,傅云深的办公室里。
姜淑宁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正慢悠悠地泡着茶的儿子,忍不住蹙眉,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泡茶?」
傅云深低着头,动作不停,将泡好的茶递给姜淑宁,嘴角挂着浅笑:「妈,尝尝看,这是今年刚出的春茶。」
姜淑宁瞪了眼他,接过茶杯,却不喝,盯着他问:「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那几个老傢伙怎么个意思?」
傅云深慢慢喝一口茶,才缓缓开口:「那几个老头,跟人精似的,你以为,在这个节骨眼,他们会轻易做出决定吗?」
姜淑宁沉吟,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傅凌天还没死呢,自然都在观望中。
傅云深说:「妈,该做的我都做了,现在,别急,等。」
姜淑宁说:「如果换做以前,我当然不急!哼,那野种手中的股份现在跟你持平,本来加上我手中的那份,他也赢不了你,哪想到他竟然娶到了阮家那个丫头!阮荣升手中的股份可不比我少!」
傅云深看了她一眼,说:「你以为阮荣升那隻老狐狸,会轻易将股份转给一个外姓人吗?」
姜淑宁担忧地说:「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是一家人了,更何况,阮荣升最疼爱的,就是那个外孙女。」
她提高声音,「云深,你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这个节骨眼别掉以轻心!」
傅云深点头:「我知道。」
集团里风云暗涌,而傅凌天还昏迷地躺在icu里。
傅嵘静静站在病床边,看着昏迷中的父亲,脸上浮现的,是真真切切的担忧。
儘管这一生,他被父亲的专制与霸道控制,他怨恨过,可生死关头,也唯有对父亲的王国毫无兴趣与野心的他,祈祷他能快点醒过来。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吧,昏迷半个月后,傅凌天竟然奇蹟般地醒了过来。
傅云深与傅西洲暗地里的较劲,不得不暂时搁浅。
听到这个消息,阮阮是最开心的,虽然她跟傅凌天相处少,又因为傅西洲的那段过去,对他,她亲近不起来,但毕竟是爷爷,能够醒过来,自然值得欢喜。
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傅西洲忙得每天都深夜归家,还总是带着一身的酒气,没完没了的应酬。
虽然她对集团的事情从不过问,也知之甚少,但心里多少也清楚,一旦傅凌天就这样去世,傅西洲与傅云深之间,将会发生一场惨烈的争斗。
她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状况发生,他会很累,会受伤。
傅凌天大难不死,心有戚戚,恰逢他快过生日了,并不是大寿,他却忽然决定要大办宴席。
阮阮问傅西洲送什么礼物给傅凌天好,傅西洲让她看着办,她最不擅长的就是此道,只得求助风菱。
她们也好久没见了,周末难得工作狂风菱不加班,便约了一起逛街吃饭。
风菱一见她,目光就往她的腹部瞟啊瞟的。
阮阮知道她什么意思,没好气地嗔道:「别看啦,有消息我肯定第一时间就告诉你的。」
风菱挤眉弄眼的,趴在她肩头无所顾忌地调侃说:「哎,我说,你们备孕了这么久,怎么还没见动静呢?
是你不行呢还是你老公不行啊!」
「喂!你说什么呢!」
阮阮瞪她。
风菱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