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斐斐眼睛一亮,孙铁栓爹正好朝她看,四目相对,老男人打了个寒颤,阿刃随即上前两步,掰开老男人的嘴,女萝取出一坛酒便往他嘴里灌,他抵死不喝,就掐住他的咽喉。
疾风带着人一走,女萝就发现斐斐阿刃都不停地看自己,她不由得问:“怎么了吗?”
女萝没想过要收徒,她失笑:“师父这个叫法也不好听,你我女儿身,何必师父徒弟的叫?”
女萝又问来儿:“你呢?”
来儿望着妹妹期待的小圆脸,又想起这段时日的遭遇,终究英雌断腕,决然道:“小女不敢,一切但凭师尊做主。”
他们只听说女儿们被仙家看中带走,心里头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女儿们有造化,难过她们怎么不回来看一眼,然后继续拼命使劲拼儿子。
盼儿亮晶晶的圆眼睛盯着女萝看,“师父!”
她对来儿说:“爹字父在上,娘字女在旁,夫字天出头,妻字女下堂。若是你犹豫不决无法斩断亲缘,我也不强求。”
而来儿娘来儿娘,再也不会等到一双女儿归家。
就连阿刃也是有些委屈的。
阿刃默默点头。
来儿也点头。
不过从这里到女儿城,少说也需要三天,姐妹俩单独上路女萝不放心,疾风自告奋勇送她们,女萝等人则继续前行,到时再在铸剑山汇合。
修仙界的凡人哪里敢冒犯修者,女萝便是将他们村子屠了,也没人敢说什么,她甚至没有惩罚孙铁栓娘,只是杀了孙铁栓父子俩后便带着来儿盼儿姐妹俩离开,独留孙铁栓娘原地哭嚎。
“什么时候有了门派啊,我跟阿刃都不知道!”斐斐跺了下脚,
女萝轻声道:“你看那妻的妻字,上半部分,像不像奴隶的隶?奴字女半边,妻字女半边,奴与妻,又有什么不同?”
女萝告诉她:“乾坤袋中有几十坛子酒呢。”
女萝又含笑问来儿:“难道你不愿拜我为师?”
女萝抬手轻抚盼儿头顶:“小丫头,你想不想跟姐姐离开这里?”
她便说:“我看你们俩颇有灵性,不如拜入我们门派,从此修仙得道,来日做神仙岂不快活?”
斐斐说:“看样子,他并不是吃醉了酒才欺负人呢,这么死真是幸福呀,阿萝姐姐最好了。”
由于来儿盼儿不曾修炼,女萝便将她们暂时送去女儿城,交由飞雾非花,在那里她们可以与其他女人一同读书识字,也能一同修炼。
盼儿这小机灵鬼,立马跪了下来:“师父!”
盼儿毫不犹豫,来儿想起母亲却还有些踟蹰,斐斐道:“你可真是不知好歹,我姐姐好心带你走,你难道还想留在这腌臜之地?为何还要对你母亲抱有期望?倘若她真的疼你护你,早在你被老男人欺负时,便操刀上门砍人了!只会哭哭啼啼怪罪你不懂事说自己没办法的娘,根本就不配当娘!”
小机灵鬼立马改口:“师尊!”
斐斐想了想,点头:“对,我见过不少真正吃醉酒的男人,烂醉如泥时,便是把他们的皮给扒了,怕也察觉不出,剩下全是借着吃醉发酒疯的。”
她将姐妹俩扶起来,“你们二人拜我为师,便是我门下弟子,要听从我的规矩,贞洁本是无用之物,若这是什么好东西,怎地只给女人,男人不要?”
斐斐鼓起腮帮子一脸不开心:“你又什么都瞒着我。”
“他说自己吃醉了才做下这等糊涂事,我倒不怎么信。”
女萝脸不红气不喘受了这句赞美,先前她凭空取酒,又能操控藤蔓,在村民们看来显然是仙家手段,众人是跑不敢跑叫不敢叫,现场鸦雀无声。
斐斐说:“先把老家伙给杀了。”
女萝打断她的话:“玷污,糟蹋这样的词,以后不得再用。世上缺手断脚者无数,寻常过日子,也难免磕磕碰碰,谁身上没点伤疤?手断了脚断了,可曾有人说自己是被糟蹋被玷污?你连块肉都没少,怎地就是不洁?我看这些脏兮兮的人更不干净。”
盼儿立刻点头:“想!”
女萝摇头:“太便宜他了。”
女萝以指隔空,在孙铁栓家墙上写了“娘”、“爹”、“妻”、“夫”四个字。
“你们叫我师娘,师母,师尊都行,你们也不是我的徒弟,是我的徒儿徒女。”
至少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不同。
来儿也跟着跪下:“可是,可是我遭人玷污,身子不洁……”
女萝不解:“这话从何说起呀?”
来儿连忙又要下跪,被女萝扶住:“如此繁文缛节,动不动下跪,便不必了,但愿你们姐妹二人往后自强不息,至于这人间亲缘,想必是要割断了。”
孙铁栓娘没了儿子,哪能再没有男人?她拼死想扑上来,被女萝用藤蔓捆成粽子丢到一边,随后便跟阿刃两人在众目睽睽下给孙铁栓爹灌酒,一直灌到此人四肢抽搐眼球凸出口吐白沫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