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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长得的确英俊,刚才在赛场上的表现也着实的夺目。在这群贵族女性的眼里,马球不分漠南或者齐国,只要是胜出的,英俊的便值得欢呼。徐朗才打马跑至场边,花束花球便汹涌的抛向他。年轻人也不怎么笑,只是傲气又不失尊重的仰视着台上,就像是受惯了如此待遇一般。站在他身边的那位男子几乎还是个少年的模样,清清秀秀笑容文雅,因为没见他下过场,夫人小姐们更乐意把花投给那位英姿飒爽的英雄。
祥格纳吉一下攒紧了拳头,心中百感交集。魏池并没注意到台上的自己,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身边的人搭着话儿。因为穿着马球服,魏池看起来比平日壮了一些,骑着一匹威风凛凛的黑马,显出了平日不曾有的风度。
祥格纳吉一时出了神,只是满心的祈祷,祈祷魏池能看这里一眼,好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也在此处。就仿佛神佛真的应了一般,魏池果真看了台上一眼,可惜只是一瞬间。
“哎……”祥格纳吉差点忍不住出声。一旁的嫫螺看自己主子脸色都变了,赶紧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祥格纳吉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只见魏池留了片刻,匆匆和身边的那位青年告了别,又打马跑到那滑稽的花马旁边和那位‘八字眉’说了几句便离了场地。思索片刻,祥格纳吉偷偷摸出荷包,抽出纸笔写了几句。
“嫫螺姐姐,那边是齐军的营地,求姐姐一定要把这信交到魏池手上!”祥格纳吉偷偷恳求,生怕嫫螺不去。
嫫螺不过比祥格纳吉稍大,哪敢一个人跑去找个陌生人送信,忸忸怩怩的不敢答应。祥格纳吉偷偷瞧了瞧身边的诸位亲眷,看到没人注意,便伏在嫫螺耳边又是一阵哀求。嫫螺看她眼圈红红的,叹了一口气,壮着胆子应了下来。
应是应了下来,一个小姑娘要找个军官哪是容易的事?嫫螺不敢问人,只好装着有事的模样往那个方向赶。
也许,真是缘分,快走出小树林的时候,嫫螺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人坐着,从背后认不出是哪个,幸好他身边的黑马嫫螺认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