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簌簌的声音,回头一看,呆子似乎想通了,磨磨蹭蹭的解起衣带来。
“回过去!回过去!”魏池用一种极其可笑的姿势护住了领口。
索尔哈罕赏给她一个白眼:“进来的时候帮我拿个手巾过来。”
魏池又纠结了一阵,实在扛不住那一汪泉水的诱惑,开始非常严肃的思考自己究竟是应该先脱上衣还是先脱裘裤。想了一会儿觉得别扭别扭别扭!四下又望了一通,确认此处方圆百里之内,除了个索尔哈罕应该确无两脚走路的什物了!横了一条心,把所有的衣带都解了,一把捋了下来。本想直接往水里转,但突然想起那个难伺候的主儿刚才不是说“手巾,手巾”来着?顿时暗骂自个儿一句‘白痴’,往盒子跳了过去。找了手巾就想着顺手遮羞,可惜竟不知道该遮哪里――再度暗嗑自个儿一句。看来,做女人还是要学的,要不连哪里该忸怩都不知道!
因为不知道哪些地方该‘忸怩’的魏姑娘,只好全身都很‘忸怩’的踩进了池里。一进来就后悔了!这水清的!连池底石头沙子都看得清,遮来遮去实在是白折腾了。
索尔哈罕接过魏池丢过来的手巾,似笑非笑的看着躲得远远的魏姑娘。果不其然,才一会儿,魏池就惊慌失措的跳出了水往这边跑了过来:“哎呀呀!水里是什么呀!!!”
索尔哈罕被溅了一脸水,好不容易才把绕在自己脖子上的一双手掰开:“姑娘,你的这一双玉臂也太用力了吧!”
魏池哭丧着脸:“水里有东西。”
索尔哈罕撩起了点水泼在魏池胸前:“呦!现在怎么不遮了?”
魏池这时才发现,这池水刚没上大腿,自己这么站着确实……赶紧一屁股蹲了下来。
索尔哈罕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脸皮颇厚的小人Jing儿又羞又窘的缩成一团。魏池缩了一会儿,又靠了过来:“水……水里真的有东西,我还是去岸上等你吧……”
看魏池真的吓坏了,索尔哈罕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按回了水里:“别动,你看。”
魏池定了定神,这才看清,那些滑滑的小东西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群银色的小鱼。
“唉唉……它们怎么就朝着我游过来了?刚才它们还咬我!”魏池扑腾着水花,那些小鱼听到了动静又往池内退了几分。
“叫你别动!”索尔哈罕按住了魏池的手:“我还能害你不成?”
两人才静下来,那群小鱼儿就又围了过来,魏池看清了是鱼,个头又不大,遂放心了几分,任那些鱼儿靠近。
“它们不是咬你,是在吃你身上的脏东西呢!你看……”索尔哈罕指了指那条停在魏池腿边的小鱼:“平日洗澡哪能每个角落都洗干净?这种鱼转挑着有皮屑的地方去,所以在这个池子里泡一次,皮肤便要细滑好几分。岂是前面那些漫池硫味的水可以比的?这些鱼儿可胆小了,你一动就吓着它们了。”
细看才发现,这些鱼并不同于寻常的鱼,除了细长洁白以外,它们全身软皮没有鳞甲。长长地尾鳍泛着银白色的光,就像是一朵银花被投进了水里。那嘴不像有牙的模样,性格也很温顺,进一步退半步的往魏池这边靠了过来。
那小鱼确实如索尔哈罕所言,一下一下的啄着魏池的膝盖。这里两口哪里两口,魏池安静下来后,那一群鱼儿纷纷游了过来,到后来竟来了几条巴掌宽的大鱼。
“哈哈哈……”魏池被痒得不行,忍不住捉住了索尔哈罕的手:“不行了不行了,一定要动了。实在是太痒了。”
一心顾着和这群鱼儿玩儿,魏池把拘谨忘在了脑后,嚷嚷着要抓住几条给它们点‘颜色’看看。
索尔哈罕静静地托了腮,看她嬉笑的模样,有些失神。那身体确实于自己一般,是个女子,是个真女子。中原人特有的羞涩终于为她添了一丝妩媚,忘我的游戏终于让她显露出了一丝少女特有的顽皮。 魏池,这世上是不是只有我看过这般的你呢?突然想起了魏池提起的那位‘友人的妹妹’,不知道那‘妹妹’见了这样的魏池是否还能仰慕得起来。
魏池的个子高在腿上,因为近日的奔波,身上的线条更加混润,就像是一匹行走在草原上的豹猫。比起索尔哈罕淡淡的铜色皮肤,魏池有着蜀中人特有的白皙,以往单看脸不觉得,今天才发现,这池子里也就那群鱼儿比她白了。
“你在发什么呆?”魏池撩了一捧水泼在索尔哈罕面前。
“哦 ?”索尔哈罕忙不迭的拿手挡住水花。水花散后,索尔哈罕一笑,心想,你果真就该叫魏池,只有在这水里,你方才是真你啊。
那些鱼儿吃够了便纷纷游回了洞内的石xue。水面逐渐平静了下来,和最后一条小鱼纠缠结束之后,魏池终于忆起了矜持二字,抢了索尔哈罕手里的手巾草草把自己围了围。
“我又不是男人,你围什么啊!”索尔哈罕没好气的说。
魏池霸住手巾就是不松手:“我也不知道……有点受不了这感觉。”
“刚才我都看了个遍,你现在遮早就晚了!”索尔哈罕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