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
那位英姿飒爽的年轻将令给沈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惜他不知道,这位年轻人会给他未来的仕途带来多么阴差阳错的变故,而场边那些他并不在意的人群中又隐藏了多少危机和异数。
第三场,漠南那边开始紧张起来,输在家门口肯定是不好看的。齐军这边也不容乐观,因为漠南那边打得极其卖力,打过第二场的人几乎都没力气再上了。
“唉唉!”魏池溜号的魂儿又回来了:“怎么你也要上?”
魏池惊讶的扯着胡杨林,胡杨林指了指身边,魏池这才发现,就算加上自己,能上场的参将级别的人都还差一个――当然,如果齐军还想赢,自己是绝对不能上场的。
从前来参赛的千总里头,徐朗选了三个人,其中便有胡杨林。
“小心些!”魏池趁着徐朗不在,小声对胡杨林说:“为这种比赛伤了自己,没意思的。”
胡杨林笑着:“不会,不会,难不成是我在你心目中一向很笨?”
魏池皱了皱眉:“要不,我们换马?花豹你是能骑的。”
胡杨林和魏池常呆在一处,花豹也和他熟了,要骑也是可以的。
“要是伤了你的马,这如何是好?”胡杨林赶紧推辞。
魏池已经下了马:“要是花豹都能受伤,你这坐骑不当场被球棍敲死在那儿?”说罢,戳了戳‘小黑’的脸,‘小黑’老实的眨巴着眼睛,估计以为魏大人在夸它呢。
胡杨林从自己的‘黑旋风’上下来,接过了花豹的缰绳,看了魏池一眼,心中万分感激。
开场一刻钟,双方各进了一球,掐着点儿,台上的场边的人纷纷呐喊了起来。魏池看胡杨林表现得挺不错,松了一口气,但渐渐的,也被激烈的赛事调动了情绪,忍不住关心起胜负来。对方的领队也是个很厉害的人,那身量比徐朗还壮些,骑着一匹火红的高头大马,冲撞有力。这会儿球正在他棍边,三个齐军的球手都堵不住他,此刻所剩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这一球失了,那就没胜算了。那三个球手被冲散了好几次都稳住了。就在此刻,那位壮汉大喝一声,将球抛远,随着那球飞起的弧线,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藤球呼呼的落在了一个白衣队员的面前,他正欲铲球,一个花影儿从面前一晃而过。
场边的齐人一片欢呼!是胡杨林!
花豹载着他晃过了两个球手,准确的切在了那个白衣队员的面前。胡杨林手抄球杆一棍将球铲远。徐朗此刻也冲出了包围,接住了藤球迅速往对方球门边赶。那位漠南领队也不是好看的,速
速策马上来截击。之间场上沙土纷飞,两人两马缠做一团,看不清哪里时球,哪里是棍,哪里是马蹄。
突然,徐朗一个回马,将那壮汉的红马错开,又是一声爆喝!拼着一股狠劲将那壮汉逼退!略输一筹的漠南将领一时乱了脚步,险些从马背上跌下,回腰闪避的时候便觉得脚掌一疼,锥心一般。
徐朗护了球,只身往前冲,那漠南将领稳住了身子,咬着牙加鞭欲追。论武功力气,略逊一筹是真,但说起球技,徐朗可能要败落下风。漠南将领知道这马球中的巧劲儿,想从右侧来个偷袭,扳回前局。
徐朗不知道这般技巧,只是一味的前冲。就在红马与徐朗坐骑将要错蹄的瞬间!一根马球棍横插了进来。
“胡杨林!”魏池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花豹左右跳跃着,嘶鸣着,阻止那匹红马前进。红马也是难得的良驹,跑了三场也不露疲态,摔着脖子和花豹纠缠。胡杨林挥舞着球棍拦着那名壮汉,丝毫不落下风的样子。
‘哄’……的一声,场外一片叫好。
就着这片刻空隙,徐朗已驾马前行数十米,一个高杆打出去――球!进了!
赛终的号声适时的响起了。王允义暗暗松了一口气,扭头一看,果然,沈扬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好。
“国王陛下!”王允义拿酒站了起来:“国王陛下得了好彩头啊!”
漠南王也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端起酒杯:“王将军也莫要失落,赛场输赢做不得数的。”
除了沈扬和袂林,其他官员贵族几乎都是买的对方赢,毕竟,现在不是伤和气的时候。此刻赢了钱的赢钱,输了钱的赢面子,两方好不其乐融融。袂林深褐色的眼眸闪出一丝杀意,沈扬轻蔑的与他对视了片刻,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两旁察言观色的属下们迅速过来敬酒的敬酒,寒暄的暄,免得这两位脾气很不好的大员直接干上了。
王允义一面喝着酒,一面留神着沈扬,偷了个空儿崔尹建秋,让他赶紧吩咐下去,尽快撤宴,以免旁生事端。
王允义在台上心惊肉跳,魏池在台下也心惊肉跳。看胡杨林和花豹都平安归来,又仔细的询问了一番才放下心来。
“幸好有花豹!”胡杨林喜滋滋的:“寻常的马儿,那时候早慌了神了。”
“也全靠你厉害!”魏池诚心夸胡杨林,自己和‘小黑’这样的还是呆在场边算了,上去了就是拖后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