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似的美人早已被别人占据,还要给一个丑不拉几的野人生孩子。
白月光紧张地微微睁开眼睛偷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硕大的脑袋埋首在他双腿间,粗糙湿热的舌头舔在了红肿的小肉瓣上。
白月光咬住下唇抓着身下的乱草,抑制不住地从唇缝中溢出了甜腻哭泣的呻吟声。
直到天黑,皇帝才带着白月光从树林里出来。
御前侍卫们识趣地站在猎场外等候,假装看不见玉嫔娘娘衣发凌乱两颊飞红的模样。
日子一旦过习惯了,就容易忽视从前的痛苦折磨。
白月光住在琼楼玉宇的明月宫里,除了应付皇帝的索求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之外,其他的事都能慢慢习惯。
那个暴君其实并没有那么讨人厌,高兴的时候也会把四方上供的花挑最好的亲自捧到明月宫来,像个小孩子一样一定要白月光夸好看才肯走。
白月光自幼自卑于自己的身体,总是不肯和人太亲近。
可这个凶悍又幼稚的一国之君,却蛮横地撕开他的保护罩,强硬地扎根在他心里,肆无忌惮地到处疯窜。
白月光其实不喜欢花,他只是实在闲得无聊,只能种花玩玩。
皇帝迟钝的神经察觉不到白月光的敷衍,仍然一有新奇有趣的花草就往明月宫送,那些千金难得的花草被敷衍了事的白月光养死了,皇帝就皱着眉怀疑是土不好,又从九州各地运泥土泉水过来。
白月光懒散得很,那些花还是一盆接一盆地焉下去。
他倚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焉儿吧唧的花丛,枯萎的花草衬着红墙碧瓦的宫城,有些说不出的凄冷。
白月光想,他的命运会不会就像这些花一样,就算再好的泥土再清的泉水供着,心死了,人就会慢慢坏掉。
不知是怀着身孕还是天气变化,白月光变得很懒散,整日整日的没力气,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人却渐渐消瘦了许多。
皇帝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对了:“你这几日都没怎么用膳,怎么,饭菜不合胃口?”
白月光轻轻摇头,低声说:“御膳房中做的是天下最好的膳食,嫔妾怎会没胃口。”
皇帝眼底阴郁焦躁,大手紧紧握着酒杯:“白明轩,你告诉朕,你到底想要什么?”
白月光怔怔地抬头:“陛下……”
皇帝狼狈地收起自己阴霾的神情,尽量平静地和白月光聊天:“你说出来,朕满足你。”
如今他富有天下,为何却总也得不到一个人的心?
白月光好像是被他温柔平静的面具蒙骗了,竟鬼使神差地说出口:“我想离开皇宫,陛下可会恩准吗?”
明月宫中一声巨响,皇帝震怒的吼声响彻整个皇宫:“白明轩你好大的胆子!!!!”
宫中轮值的太监揣着袖子在过道上瑟瑟发抖,面面相觑无奈地对视一眼,小声说:“明月宫那位今晚又要遭罪了。”
老太监叹气:“那位主子怎么就不能顺着陛下点吗?如今陛下后宫空虚,玉嫔又这般得宠,就算碍着出身不能当皇后,做个贵妃提携父兄岂不是美事。”
小太监紧张兮兮地偷听着明月宫里的动静,担忧地说:“师父,玉嫔娘娘会死吗?”
老太监一巴掌扇在小太监后脑勺上:“呸,这话要是让旁人听见,你脑袋还要不要了?”
可是小太监很忧心。
玉嫔娘娘虽然总是惹皇上生气,对下人们却向来不差。
小太监年纪小,还没看明白这宫里的暗地里的规矩。
第二天一早,白月光被两个宫女搀着才勉强下床,惨白着脸勉强吃了两口粥,又全吐了出来。
皇帝铁青着脸把人抱回床上,怒气冲冲地吼着传太医。
白月光不敢再胡乱说话,只好平静地躺着,像一具麻木的空壳,茫然地看着床幔上刺绣的金纹。
伴君如伴虎……
他为何竟还会犯傻,惹怒皇帝,让自己白白再受这一遭罪……
白月光空荡荡的心里泛着痛楚和酸涩。
他只是……只是太想回家了。
他想念白家,想念亲人之间彼此牵挂温暖的日子,想念九和镇自由自在的人生。
那时他是白家的少爷,九和镇的大才子,可以赏花观月,策马追风。也可以与亲人故友小酌几杯,聊些闲话。
这个空荡荡的宫城让他的惶恐的那颗心无处安放,每一日都是煎熬。
皇帝是打心眼里想要好好对待白明轩。
他前半生身中剧毒活得稀里糊涂,恢复神智之后喜欢的第一个人就是白明轩。
那个清高冷漠的白家少爷,对于侍奉君侧这件极有可能一步登天事从头到尾都一脸的嫌弃和不耐烦。
可他却偏偏喜欢得要命,半哄半逼地带回京城,得到人却得不到心。
白明轩的心从来不在他身上,从来不在这座奢华冰冷的宫城里。
白明轩之所以留在皇宫,不过是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