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亲自去看看了。
尸首上绑了石块,激起一阵翻涌的涟漪,不远处有什么东西顺着水流漂了过来。
周严,陆沉盯着那只不住浮沉的玻璃瓶,差人去看看。
很快玻璃瓶便被捞了上来递到他的手上,玻璃瓶不大,里头像是折着几张信纸,瓶口被人用油纸仔仔细细地扎了好几圈,不过显然这样的措施并未奏效,已经有水渗进了瓶子里浸湿了信纸。
陆先生,不远处的周严询问他,事情办妥了,是否现在离开?
走,陆沉收起了玻璃瓶,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刻钟,安排好人手,老东西疑心重,别露了马脚。
是。周严应道。
浪花拍打着桥墩,夜风和着哗哗的水声,冲刷着他们紧绷的神经。陆沉攥着玻璃瓶,微凉的触感让他些许烦躁的内心获得一丝平静。
更深的夜中,沾水的信纸被展开摊在红木的桌面上,一行行娟秀的字迹在暖黄的台灯光下翩跹:
虚伪的壳,肮脏的兽,
我在泥泞中看见你眼中的温柔。
脆弱的筝啊,不堪弹奏,
我将琴弦锁在沉封的高楼。
你赐我福音予我奢求,
我愿
水渍晕开了一团墨迹,颀长的指反复摩挲着,继而抚向唇边,勾出微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