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饭,丈夫接到他们院长的电话,让他去学校领取报送职称的表格,
丈夫简直被这个巨大的幸福击得晕头转向,当天急匆匆地远去的时候,翁琴轻轻
地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昨天饱经蹂躏的阴户,仿佛在无声又无
奈地安慰着身上这个一年多来为这个家作出过无数次牺牲的隐秘的器官。
「叮咚」
门铃响起,把翁琴从无可奈何地情绪里唤了回来。女儿与儿子嘻嘻哈哈地抢
着去开门,母亲亚群穿着白色的羊绒大衣在孙女孙子的簇拥下满脸春光的走进了
屋。
「怎么啦?我们的大小姐,荟俊不在吗?怎么过节了还那么忙啊!真是的
……」
母亲心疼女儿数落着女婿。
「哦!妈,荟俊刚刚学校来电话,大概是评职称的事吧!」
「这样啊!这倒是要抓紧办。」
父亲两年前心脏病过世了,母亲伤心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为此人整整瘦了
一圈,也不知道是因祸得福还是父亲在天保佑,母亲反而返老还童一般,再加上
母亲本来就是医生的缘故吧!一直都注重营养保健,所以翁琴听母亲说过母亲至
今还没有绝经,反倒是比母亲年轻几岁的婆婆倒是因为绝经不舒服向这个亲家讨
教过好多次,每次母亲都为婆婆上门指导呢!
滕荟清摸了摸还僵硬酸痛的脖梗,瘫在床上实在是不想动弹。昨晚处理徐叫
东的一个手下寻衅滋事,暴力讨债的案子一直核对到凌晨3点,原本一个事实清
楚的案件因为有高层的介入与干扰求情,变得让滕荟清感到有必要再一次详细地
核对一遍,以便把起诉书的调理梳洗地更加清晰明了,不留后患。滕荟清人如其
名,对犯罪有着与生俱来地强烈厌恶感,所以便有了一个颇为响亮的名号「清洪」,
至于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叫的或是谁开始这么叫的已经没人说得清楚了,有的
人说「清」是说滕荟清人淡如菊性如清泉,「洪」是说她嫉恶如仇雷厉风行如洪
水滔天。可是也有那些对滕荟清心怀不满的人则下流龌龊地调侃说「清」是指她
那像飞机跑道一样的奶子,「洪」是指下面那只淫水滔天的骚屄,就靠这两样东
西就把自己的老公给吓跑了冲走了。
确实,老公去了日本之后,便杳无音信,生死不明,为此滕荟清一度怀疑起
人生来。一个可以说是和自己青梅竹马的丈夫,就如此轻易地放弃了自己,自己
的孩子,还有这个他们为之奋斗的家。可是在心底深处地那份坚持还是让滕荟清
咬牙一个人挺了过来,这份坚持也许就是爱,对丈夫的那份爱,对孩子的那份爱,
这份爱让年轻的滕荟冰心甘情愿地做着一位单身的母亲。除了这些滕荟清便把所
有的生命都投入到自己的检察官事业里去了,院里的老领导也十分地支持这个不
幸但又坚强美丽的女孩,所以滕荟清的事业一直蒸蒸日上,直到老院长退休来了
新的院领导后,滕荟清愈来愈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了,所有应该法办的案子都在院
长的办公室里消失不见了,每次从院长办公室里出来滕荟清都会感到恶心,不仅
仅是工作上的掣肘,更有那种色狼般赤裸裸地扫视自己的眼睛,有时后滕荟清甚
至可以在院长办公桌下看到一双撕破的女性丝袜或是一只可怜的女性乳罩。
向吟,滕荟清的独子。自从丈夫在向鸣五岁的时候一走了之之后。母子两人
便相依为命,也许是觉得对儿子的愧疚或是自己埋头工作的补偿,滕荟清对这个
独子一向展现出女人温柔慈爱的一面,但也正应了那句慈母多败儿的老话。今天
是大年三十,可是案子在节后就要开审,倔犟的滕荟清虽然希望用无懈可击的证
据让那些求情的人统统闭嘴,可是那些原本要出庭的证人都突然同时反水,让滕
荟冰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可是这也更激起了滕荟清的斗志来。
「小鸣,今天妈妈可能也要加班,你自己一个人先去外婆家吃年夜饭,妈妈
会晚点到,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再见妈妈!对了,妈,垃圾让我来倒吧」
虽然儿子冷淡的语气让滕荟清感到一丝淡淡地不快,不过想想自己正值青春
反叛期的儿子与那些自己经办过的案子里的同龄人来说应该已经很乖了,至少还
知道为自己分担一些家务。
「唉……现在的小孩……」
滕荟清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出了家。也许她不知道就在她走出家门的那一刻
起,原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