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丘妈道:“夫人,此物宫女带得几件出来。我因常有相厚的寡居,偶然留歇,那夜不曾拿在身边,扫了他的兴。所以日后紧紧带了走的。”
夫人道:“无人在此,你藉我一看,怎生模样一件东西,能会作怪。”
丘妈道:“夫人,此物古怪。有两不可看。白日里,罪过不可看。灯火之前,又不可看。”
夫人笑道:“如此说,终不能人人之眼了﹖”
丘妈笑道:“惯会人人之眼。”
夫人道:“我讲的是眼目之眼。”
丘妈道:“我也晓得,故意逗着此耍的。今晚打搅着夫人,心下实是不安。可惜在下是个贱质,不敢与夫人并体齐驱。若得夫人不弃,各各一试,也可报答夫人这点盛情了。”
夫人道:“此不过取一时之兴。有甚贵贱。你既有美意,便试一试果是如何。不然还道你说的是谎。”
丘妈见他动心,允了,忙斟酒,劝他多吃了几杯。夫人说得高兴,不觉的醉了,坐立不定道:“我先睡也。你就在我被中睡着罢。”
丘妈应了一声,暗地里喜得无穷。
他见夫人睡稳,方去解衣,脱得赤条条。潜潜悄悄,扯起香香被儿,将那物夹得紧紧的,朝着夫人,动也不动。
那夫人被他说这一番,心下痒极的,身虽睡着,心火不安,只见丘妈不动,夫人想道:“莫非骗我。”
遂说:“丘妈,睡着也未﹖”
丘妈道:“我怎敢睡。我不曾遇大夫人,不敢大胆。若还如此,要当如男人一般行事。末免预先摸摸索索,方见有兴。”
夫人道:“你照着常例儿做着便是。何必这般道学。”
夫人将手把丘妈一摸,不见一些动静,道:“他藏在何处﹖”
丘妈道:“此物藏在我的里边,小小一物,极有人性的。若是兴高,就会在里边挺出。故与男子无二。”
夫人笑道:“委实奇怪。”
丘妈即把夫人之物,将中指进内,轻轻而挖,拨着花心,动了几下,那淫水淋淋流出,他趴上身凑着卵眼,一耸进去,着实抽将起来。
那夫人那知真假,搂住着,柳腰轻摆,凤眼也斜道:“可惜你是妇人,若是男人,我便叫得你亲热。”
丘妈道:“何妨把做男人,方有高兴。”
夫人道:“得你变做男人,我便留在房中,再不放你出去了。”
丘妈道:“老爷回来知道,性命难逃。”
夫人说:“待得他回,还有三载。若得二年,夜夜如此,死也甘心。”
丘妈见他如此心热,道:“夫人,你把此物摸一摸着,还像生的么﹖”
夫人将手去根边一摸,并无插入之痕迹,吃了一惊,道:“这等说来,你果是男子了。你是何等样人﹖委实怎生乔妆至此﹖”
丘妈道:“夫人恕罪,方敢直言。”
夫人道:“事已至此,有何罪汝。但须实对我说出。待我放心。”
老丘道:“我乃广东珠子客人,寓于华严寺里。昨日殿上闲行,遇着夫人,十分思慕。欲见无由,即往佛殿求签问卜。若前有宿缘,愿赐一灵签,生计相会。竟求得第三签,那诗句灵应得紧。我便许下长幡祭献。”
夫人道:“笺诗你可记得﹖”
老丘道:
前世结成缘,今朝有缘牵。
口如瓶守定,莫吐在人前。
夫人道:“应得灵签,还教你守口如瓶,切莫在人前吐露。且住,再问你是谁人教你如此妆束而来﹖”
老丘道:“此事怎好与人知道,自在房中思想得这个念头。买衣于暗处妆成,故将珠子撤地,算来天色晚将下来,只说还寻不足。珠止得三十颗耳。”
夫人道:“好巧计也。倘你辞去,我不相留你,如之何。”
老丘道:“也曾料定夫人,或说路不及,走不及,十分再不留我。在你房门桩上故意一绊,便假做疼痛起来。只说闪了脚骨,困倒在地,你毕竟留于使女床中,也把我宿一宵去。留宿之时,我又见情生景,定将前话说上,必妹你心高兴。计在万全。不怕你不上手。”
夫人道:“千金躯,一旦失守了。有心你的活身,如今可惜又是他乡。”
丘客道:“这是千里姻缘一线牵,灵神签内,了然明白。这个何妨﹖”
夫人道:“不是嫌你外方。若在本土,可图久远。”
丘客道:“若是夫人错爱,我决不归矣。况父母虽则年高,尚有兄嫂可仗。且自身家居异地,幸未有妻子可思。愿得天长地久,吾愿足矣。”
夫人道:“尔果真心,明早起妆束如初出去,以屏众人耳目。今夜黄昏,可至花园后门进来,昼则藏汝于库房,夜则同眠于我处。只虑做官的倘日后升了别任,要带家小赴任。如之奈何﹖”
丘客道:“夫人,我又有别计。那时打听果开外任,我便装成一个抄书之人,将身投靠,相公必收录我。那时得在衙中,自有题目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