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欲望却还愿意给他希望的光。
他觉得他们可以一直这样,直到那天曾劲中午出门采购回来,原本应该窝在床上的宝贝却没了踪影,屋里一片狼藉,断成两截的床板,被扔到外面的风扇,破碎的牛奶杯,掀翻的饭桌,地上甚至还有血迹,谁的血,柳绵的?他不知道,他得自己去找,太突然了,出门前两人还说好给柳爸和曾姨买什么带回家的,不是吗,柳绵还吻了他的耳侧,在他耳边说快些回来,这次要牵着自己的手回去,他回来了,用了吴家给他发的第一次工资,买了小羊给他交代过的礼品,谁,谁抢走了他的小羊,地上的血,他们对柳绵动了粗,不止一人,曾劲想到了是谁,他出门几脚踹开了邻居小哥的门,年轻的男人显然吓傻了,双手挡着头,害怕地看着曾劲,在那样阴冷暴怒的眼神里,他只能说出来
“我看见了,他们叫人都是叫二少,我不认识是谁,人好多,我害怕才不出去的…真的…”
是了,还能有谁,曾劲吐了口气,猛然抬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痛麻感瞬间窜上大脑,他太安逸了,太得意忘形了,柳绵不说,他就真以为霍邱那偏执的追求很正常,舌头顶了顶嘴里发麻的那块肉,曾劲唾弃自己的天真,打通了吴阔的电话。
柳绵做了梦,梦里还是上一世,他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一切,他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辜负曾劲的真心,如何被甜言蜜语淹没和霍邱厮混在一起,霍邱吻他的脸颊,他们就站在曾劲面前,眼里是无尽的鄙夷和可怜,曾劲在怒吼,他听不清,画面一转,他看到了自己的死亡,血液和脑浆几乎就炸裂在自己的面前,奇怪的是,柳绵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更多的是快慰,那样的自己,那样辜负曾劲的自己,死亡才是最好的结局,可柳绵还是酸了眼眶,他不知道上一世的后面发生了什么,但他笃定曾劲不会独活,一阵酸楚冲上鼻腔,小羊浑身打了个冷颤,醒了过来。
水汽沾在睫毛上,到处都是模糊的光点,柳绵有点看不清,比视觉更先恢复的是嗅觉,熟悉的腥咸窜入鼻腔,柳绵在几乎就瞬间感到头皮发麻,耳里传来的是海浪声,船上,他在船上,而且一定是上辈子那艘,他百分百肯定!
手脚被捆住,柳绵开始感到干渴和疼痛,霍邱带人进来殴打了他,把他的头按进水池里清洗,说是要洗干净曾劲的味道,柳绵大力反抗间被男人按着头撞在了池壁上昏了过去,霍邱又疯了,上辈子为了财产和他大哥的认可,这辈子呢,柳绵咳了几声,想到了霍邱看见他一身爱痕后的暴怒与扭曲,那些望着他炙热又粘稠的眼神,他明白了,霍邱再报复他的“不忠”,他的放荡,在嫉妒他对曾劲的爱。
似是有所感应,有人朝柳绵走来,霍邱在他身边蹲下,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绅士,喂了他几口水,摸着他脸上的淤青,语气温和
“吹吹海风清醒了吧,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再叫你哥哥,我就把你丢了出来,现在呢?醒了吧…”
柳绵吐出一口血沫,移开眼不回答他的话,听一句都恶心,哥哥会来救他,父亲会来救他,今时不同往日,蝴蝶效应发挥了作用,小羊必须学会随机应变。
霍邱的笑僵在了脸上,他把柳绵带回了船舱,着迷一样看着那张漂亮的脸,丝毫不嫌弃地吻了上去,等不了了,他要用自己魂牵梦绕的源头取悦自己,像是快要被渴死的人得到一捧甘露,霍邱病了,梦里成为他伴侣的柳绵吸引力太大了,他在学校偷拿柳绵用过的纸巾,偷用他喝过的水杯,甚至会再用一次小羊冲过的便池,那种令他病态的吸引力始终存在,就像…就像是上辈子亏欠了什么,太可怕了。
可是柳绵不听话啊,他当着自己的面思念别的男人,和别的男人滚到了床上厮混,像只母狗一样祈求男人赏给他精液,还彻底被别人占有着,出租屋里早就被他安装了监控,曾劲和柳绵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爱,霍邱承认,刚开始确实是虚情假意,后面呢,的确分出了几点真心示好,柳绵把那点真心和怜悯踩在了脚下,彻底的漠视和厌恶让他又想起了他的大哥,十五岁就叫他杂种,扬言一辈子把他踩在脚下并且迄今为止做到了的男人,通通都该去死,大哥做他的狗,柳绵做他的奴,曾劲…曾劲,多的是办法让他死心,就从要了柳绵开始。
柳绵偏头反抗,霍邱那股子疯劲儿和他上辈子一模一样,儒雅的外表下是一颗扭曲发烂的心,发霉发臭的灵魂,男人掐在他膝盖的伤口处,听着他凄惨的尖叫露出满意的笑,贴在他耳边威胁要连线柳绵的父亲看着他们俩上床,小羊眼里蓄满了泪,死死咬住嘴唇,内裤被扒下来,臀瓣被分开,柳绵腕子磨出了血也没把绳子挣开,突然霍邱不动了,衣料的窸窣摩擦声停止,霍邱眼底猩红,掰开身下人的臀瓣,死死盯着那肉洞里流出的腥白液体,一瞬间被暴怒点燃,骚货,贱人,母狗,穴里还流着曾劲的精,霍邱屈辱又嫉妒,也就是说在他赶来的路上,柳绵还跟曾劲打了一炮,怪不得,怪不得屋里的骚味那么浓,霍邱甩了柳绵几个耳光,被踢到床下的小羊疼得头脑发昏,他努力拱动着自己的身体往角落里缩进去,他里面存着的东西让这人渣恶心了一把,差点…差点就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