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阁主说,说‘那位’来了。”一位绿衫奴儿得了白露差遣,赶忙一路小跑到“西江月”,连娇带喘地报上了一条不明所以的消息。
主位摆着张美人榻,上倚着一位美人。纵使这间包厢里坐满了水灵灵的年轻哥儿,与之明艳近妖的容色相比,也落了下乘。
美人闻言,原本百无聊赖的神情一变,似惊似畏似喜。微垂的眉眼有了神采,愈发容色耀目,连那奴儿都看痴了三分。
“快快,照之前嘱咐的准备起来!”陈柯坐了起来,一边招呼他临时找来的龙套们,一边开始……脱衣服。
他极不文雅地扒开外袍,直露出赤裸的胸膛,抄起桌上酒盏,比划着从颈间浇了自己个透心凉。微微打个带着酒气的寒颤,陈柯索性不去披衣,而是拾起一条红纱由肩裹到腰,再扯松几分,任由它飘起飘落间露出大片皎白肌肤。
有哥儿燃起合欢香膏,斟了春月甜酒,狭小房间渐渐盈满yIn糜之气,无端多了几分燥热。陈柯复又取了一杯,含在口中细细品了那股清冽间暗藏的辛辣,再尽数吐出。饶是如此,他的双颊也被蒸出了淡淡红晕,眸子也水润了几分,比烈酒更引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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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嘿嘿嘿!不怕告诉你们,九爷、他在我面前……一点脾气也没有!”
周元佐走到门口,就听见陈柯的声音,在一群哄笑声中无比清晰地传出来。不知谁小声说了句什么,只听得陈柯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叫起来:“九爷……敢打我?他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当场就……就跟他翻脸!”
包厢隔音颇好,几乎挨着门才能听见里头的动静。周元佐不欲继续在门口偷听陈柯惊天动地的胡话,直接推门而入。
一股甜腻着实扑了他满脸,周元佐不适地微眯起眼。灯光幽暗,惟有某人手中的琉璃盏折射几分光辉,修长脖颈扬起一道细白弧度,晶莹的酒ye便尽数滑入喉中。
清楚自家王妃两杯倒德行的九王爷不动声色,只是狭长凤眼越发幽深了去。
“当啷啷”一声脆响,酒盏被远远一掷,恰巧滚落在周元佐脚边。九爷看也未看一眼,只盯住了陈柯抬手时滑落的红纱,左右飘摇着,就是不肯遮住胸前春光,一对红樱半遮半掩,骄傲挺立出两个微小凸起。
陈柯侧对着门,还沉浸在熏陶陶的酒气里,没往他这边瞧过一眼,享受着哥儿们的吹捧奉迎,突然又跌坐在塌上,挤得旁边两个小奴笑闹起来。
那条碍眼的红纱像火焰一般摇曳着,拨弄着周元佐的心弦也跟着跳动。一群时下最流行的清美柔弱少年们竟硬生生沦为了陪衬,反显得陈柯比平常姿容更盛,无端端让周元佐想到一个词儿:盛气凌人。
或者说持靓行凶。美人风流,纵使是此时飞扬近跋扈的神情,在他的眉目间也如盛开春樱般热烈。
周元佐自认与陈柯相处日久,也不由得被惊艳一瞬,满溢的欲念随暗香浮动不休。
一时想把他锁在床上,日夜cao弄,直到他哀泣连连,化作手中一汪春水;转念又想把他吊在梁上,鞭打不休,好教他遍体鳞伤,委顿如软烂花泥,稍一碰就瑟缩不已。
啧。周元佐暗叹一声,不知是感叹陈柯勾人魂魄的本事,还是自己总会着了他的道儿的无奈。
“九爷!”“我的天,真的是九爷……”“莫不是那找那位的?”“嘘……”总算有几个哥儿没有醉糊涂,低低叫了出来。陈柯漫不经心地一抬头,脸上张扬的笑意凝固了,慢慢从塌上站了起来。
周元佐走到陈柯面前,调弄丝竹、说笑打闹的声音都渐渐低了下去。他想用红纱裹住身子,可手中仅短短一截,难免顾此失彼,反而露了更多。
“让他们下去,再谈?”周元佐挑起他低垂的下颌,陈柯偏过眼不敢看他,冲其他人喝到:“没听见九爷说话?都下去!”
满座红袖作鸟兽散,不一刻就撤得干干净净,只剩杯盘狼藉,残红遍地。
周元佐也无需再给自家王妃留面子,抬手狠狠掐住了陈柯胸前裸露的红樱。
“唔嗯……”陈柯痛地想躲,却只能挺着胸任人玩弄,还忍不住往前送了送,以缓解那几乎被生生揪起的疼痛。
他越服软,周元佐下手越重,最后陈柯几乎靠在了周元佐怀里,也逃不开那两点被或捏或拧,颤颤如枝头红果儿,又大又圆。
刚才不可一世的骄傲美人现在窝在他怀里,讨好地拿胸ru来蹭他的手。周元佐不禁一笑,手下却不留情,连带着ru头附近的软rou一把抓住,恶狠狠捏了两把,“小柯儿刚才说,爷在你面前如何?”
陈柯被抓得两眼含泪,剧痛中却又有一丝情动,喘息着道:“爷,爷怕是听错了,奴说的是奴在九爷面前……唔……奴最听九爷的话了……爷……”
周元佐来回拨弄两粒可怜肿大的小果实,力道越来越大,几乎扇打起来,陈柯不敢去躲,咬着唇,盈盈一双泪眼,楚楚可怜望着周元佐,像极了慑于九爷yIn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