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准你多喝两杯。”王爷把陈柯揽到膝上坐着,亲自倒了满满一盏递到他嘴边。
可惜王妃一点儿不领情,皱着个脸万分嫌弃地推开了。“只有你爱喝黄果梅子酒吧……”
“嘁,不识货。”周元佐难得碰个钉子,悻悻然自己干了。
按理说是不会用黄果梅来酿酒,原因无他——太酸!黄梅果子就算用糖浸盐浸过好几道之后,都常常被调皮孩子用于混在青梅干儿里互相骗着吃,就为了看人家被酸得咬牙切齿的模样……
偏偏咱家王爷是个嗜酸如命的。光吃酸口的点心不够,王府每年还得酿好几坛酸到开封时把人熏个跟头的梅酒来,陈柯第一次见还以为谁把醋端上来了……
勉强陪着饮了一杯,陈柯就专心坐在王爷大腿上吃起了小菜,任他怎么哄也不碰酒杯了。
荷池边上的凉亭,最适宜夏夜消暑。带着清香的小风一吹,陈柯靠在周元佐怀里也不觉得热,反而又蹭了一蹭。
“当啷”一声,吓了陈柯一跳,竟是王爷碰倒了酒壶,骨碌碌一转,却无半点酒ye撒出。
怎、怎得喝了这么多……陈柯记得这儿原来有四壶啊!
他赶紧回头去看,只见周元佐脸色如常,不红也不白,眸光深沉把他盯着。
……好像没什么事儿?陈柯稍微放下心来。要是这位爷喝醉了耍酒疯,他可摁不住……
然后就见周元佐无情地撤掉了大腿。要不是陈柯手快扶了一下桌子,就要被摔到地上去了。
“你是何人……本王府上,怎么会有你这般放荡之人?”
陈柯被骂懵了,九爷的气势压得他下意识跪在了地上。
周元佐Yin沉的脸色正如他每一次发火时那般可怕,但眼神却时不时涣散一瞬。
妈的……看着人模人样的,原来还是喝醉了!陈柯又委屈又害怕,他说我放荡还在其次,居然敢不记得我是谁了……还冲我发火,我……
“回话!”醉鬼还在不依不饶地逼问。
“……奴是王爷养的男宠啊,王爷平常最宠奴了……”陈柯别着脾气,心想你都不认我,难道我还能腆着脸说我是你的王妃?
等醒了之后非要好好跟你算账!
“哦……仗着本王多玩你两回,就敢忘了身份,恃宠而骄了是吗?”周元佐居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自顾自地想象出了许多后宅争斗情节,并信以为真……
“来人!”王爷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吓得陈柯一哆嗦,“把这小奴给本王拖下去……重责五十!”
……静悄悄的夜色,连蝉鸣都寥落,不曾回应。
陈柯无比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他就觉得今晚不能是单纯的赏花,说不定就要饮酒为乐,幕天席地……咳咳,便提前遣散了下人,叫他们明早再来伺候。
他生怕周元佐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赶紧膝行两步上前,“王爷,奴知错了,奴再也不敢了,请王爷饶了奴儿吧……”边说还边抱住了九爷的大腿,可怜兮兮地拿脸去蹭。
但周元佐不吃这套。虽然他一打岔,使得王爷忘记了“为什么本王说话不好使了”的问题。
然后,陈柯眼睁睁地看着周元佐从怀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根尺长的藤条……
呵,不用问,一定是九爷跟他心有灵犀,早备着想跟他玩的。可惜眼下的情况似乎没有预想的美妙……
“换成藤条一百,便宜你了。”周元佐摇摇头,煞有介事地说完,却看见陈柯还愣在原处,登时大怒,想也没想抬手就抽过去,“蠢东西,还不请罚!一点规矩都没有!”
“唔……”陈柯除了屁股饱经捶楚之下稍能耐几分痛,脊背单薄又从未挨过打,当下痛哼出声,连连求饶,周元佐犹不解气地挥了两下,才收手叫他速速认错。
喝醉了的人是不讲理的,陈柯早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一时赌气罢了。脊背上火烧火燎的疼痛让他迅速回过神来——不行,就算闹也得跟清醒的九爷闹,现在再不服软,怕是会被这混账打死,那多冤啊!
“爷……王爷,奴有错,请王爷责罚……”陈柯咬牙脱了下裳,任由自己赤裸双tun,跪在周元佐面前。
虽只有他们二人,可到底是在无遮无拦的凉亭之中,四下透着的风似乎拂过他的tun上,以陈柯的脸皮也不禁烧了起来,口中还得说那等卑贱之语。
藤条点在细白tunrou上,周元佐似乎还不满意,又道:“撅高些——再说清楚点。”
陈柯再了解他不过了,知道他喜欢听什么,为了早些过关,只得舍下面皮大声道:“请王爷狠狠责打奴儿的屁股……奴儿天生浪荡,只有被王爷打烂屁股才不敢犯错……啊!”
周元佐果然起了兴致,决心大发慈悲,好好赏这奴儿一通藤条。
每甩一下便是一道清晰的红痕,随即微微鼓起,再叠一下便起了檩子,还伴随着小奴儿的闷声痛叫,混合在藤条着rou的“嗖啪”声中,愈发让周元佐欲罢不能,心想怪不得本王会宠他几分,果然有些媚上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