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鸾楼的南宫楼主,最近忙的四脚朝天,再没时间品那些上好茶叶,得空时大口地往嘴里灌着大碗凉茶。
没办法,太上火,得力手下跟野男人跑了,留下的烂摊子不得有人收拾!
而且还是“一如王府深似海”,半点音讯没传出来的那种,把南宫楼主吓得胡思乱想,甚至脑补到陈柯已经被暴虐无常的九王爷折磨至死的惨状。私自窥探王府是死罪,南宫只得雇人在王府大小门口日夜蹲守,好歹没人见到什么抛尸乱葬岗的极端情况出现……
好歹熬了半个月,才从一个王府出来的书生那里打探到,王爷新收了一位房中人,姓陈。南宫才放下心来,忍不住空挥了下拳头。我就说小柯人美心……也美,一定没问题,就算是堂堂九王爷,那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拿下!
楼主顿时忘记了这段劳心劳力的日子对陈柯的诸多腹诽,像个Cao心的娘家老舅,又高兴小柯如愿以偿又怕人受了委屈。思来想去,还是小心翼翼地叫来莹儿去王府看看——好歹是一直跟着陈柯的丫头,王爷若是正宠爱着,爱屋及乌应会留下她,自己也算安心。
南宫自认为大胆到极点的揣测,竟不如实际荒唐。不到一个月,着名情场浪子九王爷已被陈柯拿得死死,莹儿来访那日,俩人正在书房里衣衫不整搂搂抱抱,当真是世风见下白日宣……好吧,并没有到那一步。
说来好笑,周元佐是个十五岁初识人道,十六岁流连欢场的主儿,自觉从未全情投入过。如今得了合心称意的人,竟难舍个中销魂蚀骨滋味,也像情窦初开的男儿一样恨不得日日温存。
陈柯呢,亲手调教出了不知几位头牌,每日亲眼目睹的活春宫少说也有二三十场——个个是yIn糜浪荡、令人瞠目那种——按理说早到了心如止水,红粉骷髅的境界。如今倒也成了纯情少年模样,对九爷的气息毫无抵抗能力,被九爷随手拨弄几下就禁受不住,心驰摇曳。
正可谓天雷地火一相逢,便忘却人间无数。
王爷一点也不介意他的荒唐事迹上再添一笔,随意请了折子便不去上朝。除开刚来那两日,陈柯压根就没回过西院——准确地说,他已经堂而皇之地霸占了王府的正厢。
府里的下人间甚至私下传言,王爷新得的美人儿是狐狸Jing转世,专能勾人神魂,怕不是要吸干王爷的Jing气……管事的把话传到周元佐跟前,陈柯倒先“哧哧”乐出声,惹得周元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交代管事的不许底下嚼舌根,又点了两个信得过的侍从随时跟着陈柯,省得他哪日不在让人受了闲气。
陈柯胆子也被惯大了,下人刚散去他就凑回九爷身上,扭着身子又亲又抱。这般引火挑衅,九爷竟也忍了,反手搂住纤腰接受美人儿的挑拨,时不时配合着抚弄两下。直玩到陈柯自己气喘吁吁,九爷还是一开始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陈柯气苦,一咬牙,就要去摸九爷的分身。
“嗯?”周元佐细长的凤眼骤然锐利,极危险地盯住那只作乱的手。没想到那手在空中颤了一颤,还是坚定地往下探去。
“啪!”到底还是被九爷一把拍开。九爷的眼神愈发不善,陈柯有种捋虎须的刺激感,好容易才忍住本能的惧怕与之对视。
半晌,居然是九爷先挪开目光,只是随之撤掉的还有扶在陈柯腰际的手臂——他刚才百般勾引时完全忘了姿势倚在九爷怀里,如今便重重摔在了地上。
“爷……”陈柯可怜兮兮地倒地不起,还试图撒娇。
九爷实在是被他气笑了,用靴尖挑起陈柯的下巴问道:“还记不记得你这两天还在受罚,啊?”
一提到这“罚”,陈柯欲哭无泪。
可怜的“狐狸Jing”,刚吸了三天Jing气就突然间发了高热,吓得王爷半夜起来找大夫。
结果病因把周元佐气的不轻。
居然是这小子自己后头不清理干净,屁股也没好好上药就睡着了……
“你当初说不要我帮忙,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病好了等着挨罚吧!”
九爷压低声音在病号耳边凶狠威胁。
结果病号过于期待“惩罚”,积极喝药,好得飞快。
“惩罚?惩罚就是离我远点,本王有正事要干,没空陪你玩。”九爷冷漠挥手,潇洒转身。
陈柯:……
“爷,我都这么放肆了您都不搭理我?您打我吧,,打完就消气儿了。”陈柯趴在周元佐身上气喘吁吁。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勾引……未遂了,明明已经越来越大胆主动了,九爷却一点回应没有,看来是铁了心要整治他一回。
“少废话,再敢胡闹就灌了春药锁在柴房里,你想试试?”
陈柯默默收回了挥舞的爪子,安静如鸡。
九爷,算您狠。
这惩罚也算是双刃剑了,陈柯对自己的小手段还是有点自信,周元佐现在不可能不难受。可惜他明显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角色,面上竟看不出丝毫端倪,双刃剑光招呼得陈柯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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