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本是最怕也最爱那双喜怒难辨的凤眼,无数次隔着满楼红袖偷偷看,却在他一瞥之下慌乱躲闪。
但今天,是他花了全部心力才有一次的接近他的机会,好像眼前这个男人看一眼便少一眼似的,陈柯此刻恨不得把心捧出来给那双锐眼瞧个真切,就算近在咫尺,就算浑身颤抖,他也未曾有一次避开他的逼视。
于是,他没有错过周元佐突然的一笑。
短促又真切,乍如昙花一现般迷了陈柯的眼。
“去,把爷床底下的宝贝取出来瞧瞧。”周元佐好像暂且放下戒心,要进入正题了。他本就低沉的声线又多了一丝沙哑,一分轻佻,直直落到陈柯心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陈柯双手还被绑在身后,起身颇难,索性也没去尝试,直接膝行过去。只不过身后那人的视线如有重量,落在他肩上,令他思绪纷乱,脸上红云再烧。偏头看去,床下是个敞口的小木箱,看着不沉,陈柯便不假思索地张开嘴,衔住了拖出来。
果然……是一些熟悉的玩意儿——或者说刑具,竹板、细藤、小板子,戒尺、短鞭、长皮拍,还有各色绳子、夹子,满满当当,一应俱全。看起来倒也都是轻省的物件儿。不过总归得看人,按照眼前这位爷的风评,那也是个能打得人爬不起来的,手黑心狠的主儿。
不过…自己一直渴望的,不就是被如此……这般地……
“愣着干什么?挑个爷喜欢的送过来。”说这话的时候,周元佐已经好整以暇地靠坐在床的另一边,他要是想要什么自己那长臂一展也能够着,却偏要陈柯给他送过来,还要什么‘爷喜欢的’,刚见一面谁知道他喜欢什么?
但陈柯还真能猜出个大概。毕竟暗中筹谋了许久,不说别的,至少每个伺候过九爷的哥儿他都盘问过……咳,不甚光彩,不提也罢。
周元佐轻轻从陈柯唇齿间取下的,是一块打磨光滑的薄竹板。周元佐喜欢它能抽出又清又脆的声音,用来开tun刚刚好。他心中满意,面上却不置可否,无视陈柯惴惴的目光,冷不丁将人提起,随手一扬,薄纱飘起又落下,露出了身下人赤裸的tun腿,盖住了赤红的头面。
“想爬上爷的床,就得过爷的规矩。”
真到了这一刻……
陈柯头重脚轻地伏在九爷的腿上,本就兴奋过头的脑袋加上充血,更是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方。
鼻端被周元佐的气息包裹,陈柯忍不住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来。来之前就把前前后后都想了个彻底,最坏的可能就是被王府家丁拖出去,最好的……就是像现在这般,由魂牵梦萦的九爷亲自动手……
梦想成真,又是第一次,陈柯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而不自知。
稳定的手掌覆上他的后背,周元佐轻声问道:“怕了?”声音竟有一丝温柔。
陈柯的声音稳定得出乎他自己的意料。“回爷的话,奴不怕。”
那只手落在身上,划过隐秘的tun缝,拨弄那处不知含了多久的一支玉势。
“唔呃—!”陈柯心里明知道这点儿动作连前戏都算不上,奈何这身子实在没经过调教,越发敏感了起来。
“啵”的一声,玉势被九爷抽了出来,随手丢到一边,“夹个这么小的,还这么大反应?你真是玉容阁出来的?”
“奴并未受过教训,但奴的身契的的确确是在楼子里。”陈柯对九爷是一句假话也没有的,只是人信不信就不由他了。
别说玉势了,就是后庭的清洗也是这两天陈柯自己偷摸刚开始的,虽然在别人身上做的无比熟练,轮到自己还是另一回事儿。听九爷的意思,想必他那处的尺寸会让陈柯欲生欲死。
周元佐对今天的小奴真是出奇的耐心。
嗯,可以说陈柯这种小羔羊一般,明明羞到了极点却还极尽乖顺的可口模样取悦了大魔王吧。
大魔王满意又不舍地收回了揉捏tun瓣的手——真是比一般男子细腻,又比寻常女子柔韧,挺翘饱满,再适合亵玩不过的两团软rou了。
当然,更适合被狠狠蹂躏,布满他喜欢的痕迹。
“啪!啪!啪!啪!啪!”
在陈柯看不到的地方,周元佐已经换了竹板在手,毫不迟疑地接连五板拍在左tun上,从上而下打了个遍。竹板轻薄,拍得又是快而不重,即使是猝不及防经历人生第一次挨打的陈柯也能忍住,除了短暂地绷紧了腿根之外看不出别的反应。
……不过这竹板着rou的声音清脆如同春雷炸响在耳边,陈柯的手要是能动肯定会先捂耳朵而不是屁股。
“啪!啪!啪!……”周元佐保持着每落五下换一边的节奏,在陈柯的tun上均匀地染色,一层又一层的热度与痛楚叠加,从一开始的隐忍渐渐变成难耐。
难耐三分热痛,七分欲望。
他被按在九爷的腿上,赤裸的身子贴着爷的锦袍,高高翘着的屁股被毫不怜惜地责打,耳边只听得见竹板狠狠抽下的脆响,双手反绑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愿……
更可怕的是,陈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