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酩和诺里斯三世,不声不响地开启了同居生涯。
楚长酩发现诺里斯是一个再合格不过的室友了。除了每天必须的性交,诺里斯几乎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然而与此同时,是诺里斯给他带来的,越来越好的生活质量。
这位卡罗特曼的皇帝陛下,大概也知道什么叫做投其所好。之前是楚长酩拜托笛安给自己买糖,现在成了诺里斯吩咐手下的人给楚长酩收集不同品种的糖果,然后一一送到楚长酩面前。
除了糖,三餐的水准也上升了不少。以前是家庭小炒,现在成了大鱼大rou,虽然偶尔楚长酩会对着里面据说十分壮阳的食材沉默。
衣食住行,除了最后一个行还看不出什么,其他三个方面,楚长酩都能感受到一种简单粗暴的改善,就像是一下子从小康家庭变成了拆一代。
楚长酩适应良好。
他们的性事也进行得十分良好,至少对于楚长酩来说是这样的。
对于诺里斯三世来说,每天一次的性事,他是从抗拒到享受的。这种转变是潜移默化的,他在尚未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态度,在意识到之后也无法再重新抵抗这样的快感。
况且他是色厉内荏的。
楚长酩在床上总是很恶劣。绅士的恶劣。
他不会说什么太过于yIn秽的词语,甚至连动作都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可是他总是在不动声色地让诺里斯羞耻万分。暗示性的语言、不动神色的碰触、若有若无的亲吻他老练得让诺里斯怀疑他是否在那个垃圾星上有过大量的经历。
楚长酩说没有。他说他只是天赋异禀。
神智昏沉的诺里斯在床上是随便楚长酩摆弄的,楚长酩说什么他也就听了。等清醒过来他想吐槽,不过还是憋着不和楚长酩讲。他和楚长酩讲了,明天楚长酩就会在床上多玩他一个小时。
某次楚长酩终于得知这个世界的人在怀孕之后会分泌ru汁,于是那天晚上他对诺里斯的胸部做了长久的折磨。
男人的胸肌发达,然而在经过了漫长的揉捏和亲吻之后,那两颗ru头可怜巴巴地肿胀起来,即便诺里斯第二天穿上了最柔软的衣服也无济于事。他不得不早一点拿出ru贴——这本来是为了他在孕期泌ru时准备的,为了防止ru汁溢出和细菌感染。
那一天诺里斯浑身不自在。他总是还要处理那些公务的,可胸上奇异的感觉让他坐立难安,好像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楚长酩在玩弄着他的ru头。
他气不过,那天晚上干脆没回去,无声地抗议。
然后转头,隔天晚上楚长酩玩得更狠了。
他们本来就是为了怀孕才天天上床,为了物尽其用,楚长酩几乎不会进入诺里斯的后xue。可那天他变卦了。他用他那荼蘼花香的信息素诱惑着诺里斯的雌xue,却不插入,任由那地方流着水抽搐,却始终在诺里斯的后xue中抽插着。
他忍着不射,一定要诺里斯三世亲口求着他射进孕囊他才罢休,可最后他也没射进去。他把gui头抵着诺里斯三世尚未消肿的ru头,把所有的Jingye都射在他的胸口。
没能得到满足的孕囊不甘地收缩着。楚长酩说到做到,射了一次就不做了。第二天诺里斯三世的雌xue一直在抗议,他隔几个小时就得去换一条内裤,因为那玩意儿一直在流水,烦得很。
所以诺里斯三世慢慢地就学乖了。他以前从未遇到过这些花样,他时风流的,上过的数不胜数。可现在他的角色颠倒了过来,他成了那个求欢的人。
倒错的角色定位让他在心底难堪,可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受。等慢慢学会了其中的乐趣,他就越发地难受了。他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
他这样原先以征服者角色出现的男人,现在却一次次地被别人征服。习惯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当他的医生告诉他,他已经成功地怀上了一个孩子之后,诺里斯三世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高兴,而是一种带着不安的放松。
他心情复杂地和楚长酩说了这件事情。楚长酩的目光不自觉划过诺里斯的肚子,然后他微笑了一下:“是吗?祝贺你。”
诺里斯不太自然地笑了一下。
楚长酩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平静得像是这个孩子的一半血统并非来自他一样。但真要说诺里斯想象中楚长酩的表现,他也说不清。
他只是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平静的、不为所动的。楚长酩不该这么无动于衷的。
但诺里斯三世最终忍住了,他没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分毫,只是平淡地说:“你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楚长酩不自觉笑了一下,因为诺里斯把这件事情称为工作,这样的说法让楚长酩觉得十分有趣。
诺里斯也停了一下。他的停顿并不是因为楚长酩的笑,而是因为一种模糊的预感,这种预感导向了某种他绝对不愿面对的未来。
他不假思索地补充道:“不过我知道你暂时无处可去,不如先留在这里,我会为你安排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