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磨嘴皮,我倒是有的是时间送你上路,不过要是再晚一会儿的话,他就没救了吧。”肖厉对夏哲道:“你说是不是?温容教过你,只要丝醉爬上了脸,就怎么样?”
丝醉是剧毒,中者身体表面会出现一根红色丝线,从人的胸口生出,一路向上,若是爬过了眼角,再往上到太阳xue就只是几分钟的事情,再也没有解毒的机会了。
此刻姜维的脸上横了一条长长的红线,已经快要到颚骨,扎眼极了,夏哲不敢去赌,他深知此毒的毒性,刺得他双眼发疼,心里揪疼。
姜维看到夏哲后倒是没什么害怕了,从夏哲隐藏的担忧里,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容乐观,反倒镇定了下来。
其实人类害怕的往往是未知,害怕死亡也不过是怕不知道自己以什么样的方式,在什么时候死去,若是有人提前告诉你了,或许你就不会再那么害怕了。
肖厉扔给夏哲一个白色的玉瓷瓶,寒声道:“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他用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可以物归原主了。”
瓶子里装着的,正是白丝。
所为白丝,名字取源于此毒的效用,服毒之人会在一瞬间头发全白,并且身体的机能会遭到不可逆转的破坏,活一天,老十年!在最后的几天里苍老且痛苦的死去,每日每夜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承受难以想象的折磨。
而且,此毒无解。
夏哲沉声道:“好,我服下,你放了他。”
肖厉冷淡地道:“他死不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你生不如死。”
“不行,你不能喝!”司皓阻拦他,却被格开了。
夏哲不再犹豫,剔掉瓶塞,将瓶子里余下的毒药全部倒进嘴里,空瓶掉在了地上,腹部火烧一样疼,令他弯了腰,黑亮的头发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变白,转眼就是雪白一片。
青丝白发,原以为是电视和小说里的桥段,没想到现实里居然也可以发生。
姜维震惊的看着夏哲,而后者居然还对他笑了一下,好像在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疼痛让他的笑无法轻松起来,比哭还难看。心口酸疼得感觉弥漫开来,手指无意的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后,姜维冷静的戒备着,不动声色,害怕到极点也不考虑。压抑着逃跑的本能,等待时机。
“你倒是对他用心。”肖厉冷笑了下,丢给夏哲一把刀:“夏哲,你的功夫都是从云外楼学的,我要你一只手,割断右手的筋脉,我就可以让你带他走。”
“你做梦!”司皓怒目而视。挑断了手筋就等于废了一只手,即便接好也无法再用针!
“随便你。”肖厉回应他的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夏哲在他扣动扳机之前,左手捏着刀,朝着右手的手腕上狠狠的划了下去,他生怕肖厉会反悔,下刀当真是用尽了全力,极利的刀片轻易割开了血rou,鲜血大量涌出,喷了司皓一脸。
“你疯了吗?”司皓大惊失色。
“可以了吗?”夏哲问。
肖厉挑了下眉,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的,又出了一个馊主意,“不如,你杀再办一件事吧,杀了司皓。”
司皓的脸色顿时一寒。
夏哲无法对司皓动手,因外司皓不仅是他唯一的伙伴,唯一的朋友,还是唯一的恩人,随便拿出任何一个身份他都下不了手。
但……夏哲还是拔出手枪。
“夏哲,你要杀我?”妖孽冷声问,漂亮的惊人的眼睛里敛去了所有的情绪,暗沉一片,沉静的看着夏哲,没有动也不打算闪避的样子,好似在问:夏哲,你下得了手么?
夏哲当然下不了手。
“你最好快点。”
肖厉太得意了,他犯了自负的人都会犯的错误,就是自负且自大,骄兵必败。他不该小看了姜维,没有把他绑起来,所以姜维用尽全力踹了他一脚,踢到他的腿上,手斜了趋势,手指扣动扳机,却只见子弹送给了没有装饰的天花板。
枪响之后,又响了好几声,是夏哲和司皓同时开的枪,肖厉倒下去的身体被打成了筛子,血溅了姜维一脸。
姜维刚站起来就又跌回了椅子里,脸色发青,嘴唇发白,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冷汗浸透了衣服,抖得厉害。
夏哲忙朝他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红色的小药丸。解决了肖厉后,他第一反应竟不是给自己止血,而是要给姜维解毒。
“吃下去,这是丝醉的解药,吃了就没事了。”夏哲不敢去看姜维肩膀上的伤口,他在酒店发现那根针,就知道是丝醉,也知道是肖厉动的手,还是牵连到他了,
红色的药丸抵在唇上,姜维愣愣的看着他,丢了魂一样没有反应。
夏哲着急的掐开了他的嘴,将药丸塞进他嘴里,催道:“快点吞下去。”他左手的手指按在丝醉的线端,阻止它再往上延生一般。
姜维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胃里顿时一阵难受,不由得皱眉,这难受的感觉也让他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