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稳建,在闽南三年了,断然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祖父推测,怕是闽南有了大变故。”
周蓁蓁心思飞快地转着,“闽南发生洪涝预警之后,皇上派了谁出使闽南?”她问这话,是想确定敌友关系,怎么看,这出使淮南之人,与袁家应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应该可以排除出敌对关系。
“三皇子。”
周蓁蓁先是一愣,然后追问,“三皇子回京了?”
去年,因她之计,三皇子于年尾的时候被派去守皇陵,这才多久,他就已经从皇陵归京,并能主持那么重要的公务了?
袁溯溟解释,“皇上万圣节的时候,三皇子献上一本血书写的佛经,加上太子替之说话,彰显仁德,三皇子已从皇陵调了回来,这次闽南水灾,他主动请旨前往治理。”
周蓁蓁知道,三皇子的这个决定,想来也是受了去年太子前往祈宁治理雪灾的影响和启发。
“你怀疑有人从中作梗?”袁溯溟问,同是夫妻,他知之甚深,周蓁蓁想什么,他自然也知道。
周蓁蓁反问,“难道你和祖父他们不怀疑吗?”
袁溯溟不语,如何能不怀疑呢?
“你们刚才商量的时候,有怀疑的对象了吗?”周蓁蓁问。
袁溯溟摇了摇头,就是这样,他祖父才颇觉棘手。敌在暗,他们在明。
“有没有可能是袁家的政敌所为?”周蓁蓁问。
“是我们袁家的政敌,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算计了二叔一把的人,不多。且在事情到了这步田地,还能如此保密,让我们查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的,满打满算,也就贺家一个。”
“那你是觉得贺家不可能?”周蓁蓁反问。
袁溯溟凝视他,“贺家是三皇子的拥趸者。”
闽南出了问题,三皇子身为京中派往的治水主导者,也讨不了好。
袁溯溟又道,“你刚才得知三皇子是出使南闽之人时,愣了一下,你也觉得这个猜测不可能对吧?”
周蓁蓁却说,“拥趸者,也仅仅只是拥趸者而已。”
她这意思,贺家仍旧有嫌疑?
这是一个盲点,三皇子和贺家,是有亲缘关系的,三皇子生母是贺家的一个表姑娘。也因为这一点,他们最先便将贺家从幕后黑手的嫌隙中排除了。
毕竟谁也不会认为贺家会连三皇子也不顾。这也是他们袁家没有多加防范的原因。
“你是说贺家改弦易辙了?”袁溯溟拧眉。
“你最好查一下贺家人的动向。小心无大错不是吗?”
周蓁蓁心想,可不是改弦易辙了吗?
如今朝中的势力,很是复杂,但还是有脉络可寻,理一理的。
端明太子也就是大皇子薨了,二皇子出继,五皇子于去年也就是康靖二十七年被封为新一任太子,六皇子为异族妃嫔所生,七皇子早夭,余下还有两个小皇子,均不满十岁。
如今朝中分为好几个派系:
严老太傅是拥皇派,一切以皇上马首是瞻。
在太子没选出来之前,还是五皇子的太子、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身后都各有派系。直至去年五皇子成为太子,各皇子身后的势力又进行了一次消融。但几位皇子的死忠却仍在的。
袁家的派系,介于拥皇和拥立太子之间,一句话形容就是拥护正统,这也没错。而且他们袁家几乎可以说是在皇帝的授意下成为太子的拥趸者的。
按现在的情势看,太子登基明正言顺,似乎是没有什么意外的。
如今袁家在太子帐下出力颇多,日后登机,一个从龙之功是少不了的。
在贺灿看来,即使贺家转投太子帐下也来不及了。
因为这样的话,贺家将永远屈尊于袁家之下。这于贺家而言,是难以忍受的。要知道,那时新皇登基,才是新纪元啊。如此一来,贺家岂非要长久居于袁家之下了?在这样的前提下,重生的贺灿会甘心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而周蓁蓁记得清清楚楚,上一世,康靖帝去得突然,四皇子登基为新皇,时间就在明年,康靖二十九年,也是昭和元年。
在贺灿不甘心的前提下,又知道前世四皇子才是新皇,以贺灿如今的性子,改弦易辙,压注在四皇子身上,不是正常的吗?毕竟四皇子上一世才是成功登基为皇的那个人啊。
袁溯溟慎重地应下,他是知道周蓁蓁,绝不会无地放矢。而且,纵然皇上如今仍对三皇子委以重任,但袁溯溟心里清楚,即使没有太子,三皇子登上那位子的可能性要比其他皇子要小很多了。如此一想,以贺家人的性子,还真有可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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