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早膳。
袁五嫂旋风一样地来了, 一进来就开心地说道,“蓁蓁, 今儿一早起身, 你五哥说我的脸变白皙了。”
“我看看。”周蓁蓁仔细端详了她的脸,发现她毛孔的脏东西果然被吸出来不少, 干净了之后,咋一看可不就细腻白皙了吗?
趁着周蓁蓁查看她的脸时, 袁五嫂还在说,“他说的时候我还不信, 后来我揽镜自照,发现我的脸确实比昨天好很多。”
“挺好的。”周蓁蓁笑着说, “我给你的药墨有两种, 清茶香味的,你就用来洗脸, 一早一晚各洗一次。茉莉花香味的, 你拿来敷脸,刚开始可以频繁一点,三天一次, 等皮肤状态稳定了,就改成七天一次。平时多食蔬果, 保证皮肤水价供给,改善你皮肤出油以及堵塞的情况。”这在后世是很基础的护肤知识了。
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闻言袁五嫂不住地点头,“都听你的。”
“我送你的药墨尽管用着, 等用完了,我再给你送点。”周蓁蓁主动说道。
“那嫂子真是多谢你了。”袁五嫂没和她客气,却在心里盘算着弄点什么稀罕的物件来个礼尚往来。
“客气啥。”
因为有贡墨的名头,药墨墨坊已经成为了周氏一族的支柱产业。
周蓁蓁为了送礼研制出来的专供女性使用的养肤净肤的药墨方子,也投入生产了,她送给诸位嫂子及婆婆叔婆的,就是第一批成功的成品。
周蓁蓁提供方子,族中一致决定要分给她两成干股。周蓁蓁收下了,这是她应得的。虽然她也不缺那个钱,但该她的东西她会收下。族里如果修路修建祠堂等大事,她可以拿钱出来,却不会与族中分给她的钱混为一谈。
周湖来京,送嫁是最主要的目的,但之后,他还身兼了在京城开一家周氏药墨店的职责。
她听袁公子说,已安排了可靠的管事领着他去看铺子了。等铺子一定下来,重新重修一下,就可以上货了。
袁溯溟看妻子和嫂子相处愉快,似有说不完的话,便不打算继续呆在这里妨碍她们,于是他站起来说道,“我去书房,你们聊。”
等他走远之后,袁五嫂才小声说道,“七郎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工作啊。”表情惊叹。反正七郎在家的话,给她的印象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
周蓁蓁笑道,“他也是有媳妇的人了,喜欢工作挺好的。”
好吧,她被这对小夫妻打败了。
不知想到什么,袁五嫂笑了,“说起来,我们还有一段渊源呢。”
她们有渊源吗?周蓁蓁疑惑,她从未来过京城,她五嫂一家也并非庐江或者江Yin人士,何来的渊源?“哦,此话何解?”
袁五嫂又道,“我娘很感激你的。”
嗯?怎么扯到她娘身上去了?
这时袁五嫂提起一个人名。
周蓁蓁先是一愣,然后想了想,这不是曾老夫子的名讳么?
慢着,袁五嫂姓刘……周蓁蓁回过味来了,“你爹不会是当年他教出的那个榜眼吧?”
袁五嫂狂点头,“我娘听你说你要嫁进袁家和我成为妯娌,可高兴了,还说改天来看我的时候,让我将你也叫上。”
莫怪乎她刚才说她娘很感激她了,那曾老夫子没被流放之前,可没少在刘榜眼身上汲血,偏偏作为曾经的半个夫子,刘家又不便做什么。
估计那时刘家上下都憋屈死了,直至在周蓁蓁的设计下有违师德凌虐学生的名声传出,以及后来他牵涉进庐江科举舞弊案中,成为主犯之一,获罪流放。刘家这才算是彻底摆脱了这条吸血虫。
周蓁蓁感慨,这世界真是小。
袁五嫂在慎独楼坐了半个时辰左右,才离开了。
她才刚走不久,慎独楼就来人了。是袁老太爷特意差人前来来请袁溯溟,来的人还是袁老太爷院子里的心腹。
袁溯溟心一沉,“二叔那边出事了,我去祖父那一趟。你留在家,想做什么都行。”
周蓁蓁点了点头,他就步履匆匆地走了。
她和袁溯溟大婚,二叔袁建域在闽南治水,正是关键的时候,赶不回来。还有三叔袁开疆正在戍边,非召不能回京,更不能赶回来。
她敏感地想到二叔出的事可能不小。
本来她公公三兄弟,一人在京,一人在军,一人在地方,互为犄角,挺好的布局。现在二叔出事,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
胡思乱想了一阵,她将阿时找了来,她昨晚询问袁公子的问题他没有回答,但她可以从别处得到答案。
阿誉和阿时是袁溯溟的左臂右膀。
阿时更是阿誉一手提拔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