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再看向她家袁公子那淡定的模样,似乎也并不意外?周蓁蓁抚额,聪明人就是这样,一点蛛丝马迹都能推测出真相。
周蓁蓁正色问道,“你知道泓大婶子托付有东西在我手上?”
裴华答道,“嗯,她给了我一封信。”
很好,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得知郑氏有东西在她手上了。不过他既然得了郑氏最后的交待,也就是说,周盈盈手上的东西他也是知道的咯?
从这封信来看,郑氏最信任的人莫过于裴华莫属。在郑氏的安排下,她和周盈盈应该是属于那种相互间不知道彼此是被托付了的人。
刚才她问周宪的话,还是大意了。
“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周蓁蓁注意到从听到裴华的打算起,周宕脸上的喜意就没断过。
“也不算突然吧,毕竟秀秀那孩子不也来京了吗?总不能让她一直寄住在宪哥儿那里。”
周宕上京后一直客居裴府,于他而言,倒是方便他和他爹教导于他了。但他发现,周宕很彷徨敏感,也很难融入裴府,内心很难信任人,性子,怎么说呢,并没有如他预期一般变好。
表面上看是还不错,但他知道,如果处理不好,周宕会长歪的。
但周蓁蓁给周宪置宅子一事,给了他一些启发。
而且此次再见周宪,周宪已有了端方公子的雏形,而周宕,人似乎更Yin暗了一些。
他才惊觉两人年龄相仿,当初在周家坊时,顽劣之名不相伯仲,如今却已经有了明显的差距。
“置宅子挺好的。”周蓁蓁说道。
这是真心话,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于国人而言,房子就是他们的根,有根心才能稳定。现在周秀秀也来了,总不能姐弟俩都在别人家凑合,又不是没银子。买了宅子,好歹有个落脚之处。
“泓大婶儿托我保管了五万两银子。去年年尾的时候,我给了秀秀几千两傍身,这次上京前,又给了她一些,剩下大概四万两左右,我拿出来给你?”周蓁蓁干脆直接地掀了底牌。
裴华开始给周宕做将来的安排,她觉得将银子拿出来,做统一的统筹比较好。
裴华罢罢手,“不用,我们各自为他们准备吧。嗯,不然的话,我将手上的银子给你,你统一帮他们筹划也好。我并不擅长这个,劳烦你了。”
将这事交给周蓁蓁去办,他很放心,如果是周盈盈,他是断然不会提这个提议的。
周蓁蓁眨了眨眼,这是肿么肥事?她想当甩手掌柜,反倒揽回来更多活的样子?果断不能这样,“不是,裴公子,你不能这样的。”
“他们娘死爹不管的,你忍心辜负郑婶子的嘱托?”
“我不忍心,但你也不能当甩手掌柜啊。”周蓁蓁坚决表示,要死大家一起死,别想她一个人吃亏。
“放心,这些银子你来安排,如果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吩咐。”裴华表示自己真不是躲事。
“这还差不多。”聊胜于无吧。
也是这时,周宕才意识到他娘给他们姐弟留了不少银子,托付人就是裴表叔和蓁蓁堂姐。
听着他们的对话,周宕都傻眼了。不过对于两人商量过后的安排,他是没有异议的。从刚才的对话可以得知,两人对那笔银子都没什么想法,都恨不得当甩手掌柜。他们对他娘留给他们的那笔钱都不感兴趣。
晚上的时候,两人洗漱完毕,相携上榻。
五月的夜晚,两个窗口都打开了,空气形成对流,房间凉快不闷热。
不知是不是听进了袁大夫人的话,袁公子果然没有闹她,就规规矩矩地躺着,手还持了一把扇子,给他俩慢慢摇着。
周蓁蓁挨着他,两人喁喁地说着话。思及今天她得知贺灿和周盈盈五月下旬成亲的事,她忍不住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当初周盈盈冒领周蓉蓉功劳的事她也说了。
“七哥,你说会是什么原因让贺灿改变了主意?”
躺在床上,袁溯溟一边闭目养神,培养睡意,一边回她,“依你所言,年初那会贺灿既然已经决定解除婚约,那应该会解除才对。但现在他们却决定成亲了,那就是有非娶不可的理由。之前他决定退亲,想必是经过一番权衡的,而你大伯家的各成员没有大的变动……贺家这半年来,顺风顺水,办了几件大事都甚合皇上心意。按理说更不必顾忌了。”
说着,思及前阵子听到的某个流言,他一愣。
周蓁蓁正听着呢,他就停下了话头,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想到某种可能,他一哂,“四月时,定国公举行了暮春宴,宴会上出了点小状况,你堂妹落水了,是贺灿护着她的。后来换完衣裳,她是直接走了的。”
周蓁蓁回味过来,“你说这个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袁溯溟给她扯了扯被子给她盖好,“谁知道呢。”
周蓁蓁想起狗血剧中的男女主分分合合的,周盈盈和贺灿这样的结果,也不算太让人意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