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如今他也俨然成为了贺家第三代最有话语权的男丁。
贺灿不是依赖于重生的优势吗?前世的周盈盈是带着大笔的嫁妆嫁进贺家的,这一世也是如此,他不会觉得有问题的,这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正如袁公子所猜测的,在打算退亲的前提下,贺灿都不退亲,他一定有不得不娶周盈盈的理由,而那理由,应该足够让他与周盈盈捆绑在一起,甚至出手帮她解决麻烦才对。
接下来,她接连发出了三封信,一封给李家,一封给周氏,一封给兴业投资集团。然后她又分别去见了周宕、裴华和袁二哥。
她要做的事都不会妨碍到袁家的行动,所以周蓁蓁也没和袁家长辈多说,况且她觉得这就是一件小事。
这些日子,朝中不断有人参袁建域渎职,致使十余万灾民受灾难之苦,枉为闽南州牧,请皇下旨降罪。
袁家顶着巨大的压力,袁老太爷更是在大朝会的时候上奏,言明袁建域如今下落不明,真相如何尚难判断。于闽南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灾后的重建,之后便是查明真相。如果真相果然是袁建域之错,该袁建域承担的责任与后果,他们袁家决不逃避。
如此,才算暂时顶住了朝中的压力。一切,都等闽南那边的消息见分晓。
但京中的舆论就堵不住了,如此重大的失误,如此严重的后果,此时还无人出来承担责任,实在是难堵悠悠众口啊。
此时的袁府,就处在舆论中心,袁府的众人承受着百姓们或者异样或者不善的目光。
很快就到了周盈盈出嫁那天,袁家出周蓁蓁陪袁大夫人出发去参加婚礼。
袁老太爷也去了,毕竟她与袁溯溟成亲那天,贺焘贺老爷子也亲至了。
不过他们是分开走的,周蓁蓁作为周盈盈娘家人,与袁大夫人回的周大伯家。袁老太爷则代表袁家,前去贺家。
她大伯这间三进的宅子,今天真是张灯结彩,高朋满座。
她和袁大夫人刚到,将礼单与了司仪,周宴亲自接待了她们。
此前,袁大夫人拉了一上她,教她认人,“那位是四皇子侧妃跟前的体面人,你认一认,省得日后冲撞了贵人。”
闻言,周蓁蓁顿了一顿,正好周宴过来,她就笑道,“大堂哥,大伯真是交游广阔,连四皇子侧妃都使人来送贺礼了。”
周宴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大约是盈盈出门交际时,有幸得其亲睐吧?”
这很好地解释了四皇子侧妃送贺礼的理由。
周蓁蓁仔细地观察了他说话的神色,发现并无不自然之处,估计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但她却不是这么认为。
周蓁蓁一直在琢磨贺家朝二叔袁建域下手的目的。
贺袁两家本是宿敌的关系,如今有了机会,贺灿朝袁家出手,也说得过去。但说实话,在这时候没必要这么快坑三皇子一把吧。
现在她知道了,坑三皇子一把,很有必要。甚至这次杨淮县决堤,坑三皇子,拉袁建域下马,乃贺灿送给四皇子的投名状啊。
也是见了四皇子侧妃差人来给周盈盈送贺礼,周蓁蓁才意识到的。要知道侧妃虞氏,也是前世的皇贵妃,荣宠一世。这样的人,在四皇子那里的地位可想而知。她派人来送礼,恐怕不仅仅是送记那样简单了。而且瞧瞧她都送了什么,如意啊。这样的礼在贺灿眼中,代表什么意思呢?
这两人,可真够迂回的。
周蓁蓁想着心事,凭着直觉和惯性跟在袁大夫人身后。一个反应不及,差点撞着了人,幸亏她动作灵敏,险险避过。
这时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哟,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袁七少夫人啊。”
“您是?”周蓁蓁总觉得妇人眼熟,又一时想不到她的身份来。
“瞧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连亲戚都认不得。”妇人说完,然后帕子捂嘴,笑了起来,“我失言了,这声贵人哪,你就快担不起了。”
周蓁蓁这时想起了眼前妇人的身份,应该是她大伯娘娘家谢氏那边的亲戚吧?
周蓁蓁所料不错,此人正是谢氏的大嫂。
周蓁蓁不出声,倒是一旁的袁大夫人不喜妇人尖刻又话中有话的样子,问道,“你是何意?”
谢大嫂面对一身威仪的袁大夫人也是有点怵的,但她一看周蓁蓁,火气就上来了,俗话说怒从胆边生,“何意?你们袁家害了闽南那么多人,马上就要丢官去爵了,你们还好意思称贵人?!”
此时,因闽南扬淮县决堤一事,所有人都认为袁建域是罪人 。但至今在袁家人跟前没有人敢如此放肆。
袁大夫人气得手都发抖。
周蓁蓁挡在袁大夫人跟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妄自评断朝中有功之臣?”
“我——”
周蓁蓁根本不与她说,直接吩咐,“将周溶请来!我倒要问问他,闽南决堤一事,皇上都没有棺盖定论。你一介妇人口口声声的说我们袁家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