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守株待兔。乾元石可藏匿灵气,井中乾元石一落,原本惊人的灵气立刻隐去,想必那承天惊疑之下便会现身。
可是万料不到,当晚现身的并非承天却是成策,云雷虽疑却也未往旁处想。今日杨澔与成策一战,这才知那承天竟是与成策勾到了一处。
是以,云雷话出口,杨澔一点都不吃惊,只是不满,揉着他的头叹气,“你还叫他二师兄?”
少年低头不语,半晌,缓缓吐了口气,转移了话题,“黎琴也相当不对劲。”
杨澔知道他不想说那个叛徒,便配合,“他出现太过巧合,且他身上沾染了这井中的灵气和血气,按他所言他若到此的时间比我们多不了多少,那他身上便不该沾染那般浓重的灵气。”
云雷点头,“且他说他并未发现有何不对,但那房中明明就是血气冲天,他定是进过那间屋子了。”那么,他究竟是为何而来?干嘛对他们撒谎?以及,那与他前后脚的承天或者说成策与他之间又有没有关系呢?
看云雷很是苦恼的样子,杨澔忍不住上手将他皱到一起的眉毛给扒拉平,“不管他,且想想承天会藏身何处。”说着将手探入井中,运了灵力将那沉在井中的乾元石缓缓吸附上来。
看着被塞入自己手中的乾元石,原本通体透亮的紫色变得有些暗淡,云雷甚是可惜,“原本想着它能支持几天的,没想到这井中灵气这般充足,仅是过了一天便消耗了大半的蜃气。”抬头看向杨澔,“承天或许藏身在二……嗯,在成策身上?”
杨澔也有此疑问,那成策身上好端端的竟会爆出承天的气息这便很不对劲了,“夺舍?”
云雷摇头,“不像。”
确实不像,成策清醒地过分,分明没有被夺舍的痕迹。再者说便是二者达成共识,成策甘心与承天共享rou体,那他身上也不该一点驳杂气息都没有非要到生死关头才爆发出来。
想不出所以然,二人便一时沉默下来。
半晌,云雷开口,“不管了,反正他不会舍了这Yin脉,守住这Yin脉,早晚会逼他现身。”
杨澔抬头看天,“这Yin脉中灵气只能三更到五更吸取,咱们也不必时时守在这里。今日成策想必是不会回来了,不若回去客栈稍作休息,明日再做打算?”
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云雷便允了杨澔所言。两人回了客栈,因着天色已深又被掌柜的缠磨了一番。好不容易脱身的两人回了房间便商量着总不能见天儿的这么吓唬人家掌柜的,说定了明日便结了账去那商府。好在那商府因着闹鬼的传闻虽说宅中尚余不少值钱的物事却是没有什么人敢不要命去打那主意的,宅中一应日用物品尚算俱全,两人在那里安营扎寨也不算得委屈。
商量妥当,云雷将自己扔到了床上便闭了眼呼呼大睡,余了杨澔在一旁喃喃念着明日要置办什么吃食用具之类。不多时,思量停当,杨澔便也熄了灯上床。
一宿无言。
第二日,二人退了房便直奔商府。一路顺手买了不少吃食,待到得商府门口时,杨澔手中已是抱了一大堆,云雷也是提了两大包东西。
白日的商府并没有鬼气,只因着周围四片儿无人而显得静寂得过分,这在云雷看来倒是正合心意。他本就不爱喧闹嘈杂之处,这商府的清净正得他心。
两人一同忙活将后院中随便拾掇了一间房子出来,东西都放妥之后便是时至正午了。
井中汲了水,杨澔在树荫下挽了袖子正想擦身被云雷挡下,“这Yin脉中的水你也敢用?”
“如何?”杨澔半路修道,寻常道法倒=倒是难不倒他,只若遇上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便有些抓瞎了。
云雷歪了头盯着他笑,不怀好意的样子,“Yin脉啊。”
“嗯?”杨澔仍是不明白,Yin脉怎么了?原来住在这里的商府众人不也是用这水吗?人家不也是好好的吗?
云雷眼珠子盯在了杨澔半解的腰带上,似笑非笑挑了眉,“Yin脉流经之处女儿家个个貌美如花,那男儿若常年居于Yin脉流经之处且与Yin脉接触,也会渐渐被同化,肌肤细腻性子Yin柔……”
他话未说完杨澔已是泼了桶中之水,“我说那上山求救那位跟个女扮男装的大小姐似的呢。”嘟囔完了又想到了什么,“既是有这般影响,那承天竟还想打这Yin脉的主意?”
云雷哂笑,“他倒是想用阳脉。且不说这阳脉之少见比之Yin脉不到十之一二,单论那阳脉中煞气便不是他一介魂魄所能消受。”Yin脉也难寻,所以碰巧寻到这条Yin脉,那承天自是不能放过了。
瞧着杨澔一脑门子的汗,云雷拾了水桶递给他,“商府周围人家俱已不在,你随便去别处打点水便罢了。”
杨澔接了水桶,“你自己小心点,我去去便回。”
“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事儿。”云雷不以为意,挥手催着杨澔快去。
待杨澔去后,百无聊赖的云雷在院子里转了一会儿,突然将眼睛盯上了那晚那间血气冲天的房间。不对劲,相当不对劲,按说那屋子不管之前是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