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萧公公回话,满意的欣赏着手上的画卷中的女子,胸前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甜蜜,连带着平漠生硬的口气也柔和了几分:“就让我的好弟弟好好的欢喜几日吧,毕竟他之后可再也不能让女人怀上了。”
独孤萧何身体不易察觉的僵硬了几分,看来封淮璟已经对皇上下了绝子药,恐怕连徐才人肚子里的那个也保不住,他也不敢肯定封淮璟是否已经知道当年他偷偷换掉了他下的药,徐才人能怀孕也是他一手安排的,封淮璟恐怕是想要赶尽杀绝,或许用不了多久东赫的皇帝就会换人,只不过皇帝身体内的血株还有三个月就要成熟,这三个月内他无论如何都要保证皇帝的安全,还有徐才人那一胎。
封淮璟等独孤萧何离开后,才甩甩僵直已久的右臂,他立在窗前看看院里的日晷,现在阿绾午睡应该醒了,恐怕又迷离无神盯着院子里的梧桐树发呆,他好怀念当初每个晚上她跑来跟他拌嘴的日子,只是她现在却再也不能像以往开怀大笑了,就算他杀了那个把她卖进青楼的男人也激不起她半分热情,他有些挫败蹙眉长叹,随后又自顾自的轻笑起来,他怕什么呢?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整理下衣襟又梳理了一下一丝不苟的乌发,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去她家寻她。
今日卿绾觉得自己比以往多了几分活力,可能人一旦有了目标就不会觉得生活索然无味,她认真思索了一天,都没有想到一个可行的法子扳倒华家,华家家大业大,又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扳倒华家不知道要有多少的名门贵族跟着遭殃,她这些小聪明果然不是从政的料,她也曾想过回到西凉告诉原秋墨这一切,可她虽然残废了但毕竟不是个傻子,当年苏叶只在火灾中救走了她,凭她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再去伪造一个她的假尸体。只有华家,华瑶依割断的不单单是燕王妃的脚筋,她的背后是北晋,华家不可能放着华瑶依闯下弥天大祸不管,只得给她擦屁股,除了权倾朝野的华丞相,又有谁能这么快短时间盗得她的首饰伪造她的身份呢。
而且他们怕是知道自己并未死去,若是自己莽然闯进西凉,说不定第一个结果自己的就是华家。
卿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报仇真难啊,她真的只想安安静静当一个二逼青年啊。
“阿绾,叹气作甚?”温润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卿绾头也不回,有气无力的说道:“王爷,你天天跑我这不累么,这大热天的,我都替你热得慌。”
“阿绾,可是心疼我了?”封淮璟见她关心自己,颇为愉悦,只要她开心,连带着她父亲欺瞒自己的罪过,他都可以不去追究。
“……”算了,她还是别说话了,这人脑补太厉害,她比不过。
“我前些日子不是找了一个大夫来治阿绾的眼睛吗?如今药已经做好了,阿绾,我们试试可好?”封淮璟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在卿绾耳边低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鬓边,烫的她微微侧首。
卿绾犹豫道:“多谢王爷美意,不过我这中毒太久,这药怕是不行,要辜负王爷的一片苦心了。”
封淮璟坚持道:“阿绾放心,这药不会有问题,若是你的眼睛因此失明,我定会照顾你一辈子。”这药是由他的血做药引而成,那古怪的道士坚持要他的血或者封淮彦(东赫皇帝)的血,说是以帝王之相方能除恶,否则将永远治不好她的眼睛,他本来可以取封淮彦的血,可他打心底里不愿意她血液融入其他男人的血,似要与那人难舍难分,纠结再三,他只好割了自己的手腕。
卿绾痛快的拒绝道:“可我不想,我现在习惯了,这双眼睛不碍事。”
封淮璟低低冷笑:“阿绾,这世上还没人能拒绝我。”
他不顾她的反对,点住了她的穴道,修长的两指扳开她的眼皮将小瓷瓶里的药水滴了两滴,等药水完全融入眼睛以后,他才解开她的穴道:“这药水每日都得滴,我怕你健忘,所以我打算以后亲自来帮你上药。”
卿绾伸手拭掉眼角的药水,自从眼睛坏掉后,她的嗅觉和听觉都比以前灵敏许多,这药水明明有一大股血腥味,让她隐隐作呕。她有些后怕的问道:“王爷,这药水是用什么做的?”
封淮璟毫不在意道:“无非就是些珍贵的药材罢了。”
卿绾见他不愿多说,她也不想多问,只得等爹回来再商量对策,封淮璟将她闭眼沉默,明显是不相信自己,他眼神一下子暗沉下来,心笼中叫嚣的野兽再踢打的铁门,嗜血的兽欲想把眼前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撕碎吞咽下肚。
“阿绾,你在想什么?”他淡淡的问道。
“没想什么。”她答道。
话音刚落,她就被他强势的揽进怀中,从男人烈日行走后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汗味无异于强烈的男性气息似要将她淹没,她奋力推拒,却又被他点了穴道,僵硬的依靠在他的怀中,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心满意足的左蹭右亲,道:“阿绾,我为了治好你的眼睛可谓用心良苦,你让我抱一下又怎么了?况且这一年来我都十分尊重你,不过我再尊重的你的意愿,我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我可以克制住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