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和其他男子多说上几句,他的脸色阴狠的快要杀人一样,吓得原星逸都不敢往她这跑了。
卿绾道:“凤公子不过是来道谢的,我跟他清清白白,你又何必这样出口伤人。”
原秋墨冷哼一声,大步离去。手里的糕点被狠狠砸在树上,碎成粉末飘散而下。
鬼神医见卿绾自顾自的垂钓不动,问道:“不去追?”
卿绾无奈道:“他整天这样,我解释了也没用。”
鬼神医劝道:“还是去追下吧,不然那边就更不好解释了。”
卿绾闭眼深深叹了一口浊气,把鱼竿递给他:“帮我看着我的鱼。”说完便朝远处树下的白衣淡影那走去。
凤无玉一怔,不安道:“是不是我坏了他们的感情。”
鬼神医道:“不关你的事,这样的事每天都要发生好几次,都老大不小的人还整天拈酸吃醋,我看着都累,只是苦了二妮哟。”
凤无玉瞧着远处人影叠缠的两人,心下微涩,又有些不甘,为什么好猎物都被这种人给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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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要大婚了,早些时候卿绾听原星逸说道女皇将原秋墨册封为了燕王。
“皇嫂,今后你可就是燕王妃了呢!”原星逸打趣道。
卿绾笑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心里面有些烦闷,窗外的不死不休的蝉鸣闹得她越加心烦意乱。
送走了原星逸,卿绾躺在软榻上,双眼无神盯着上方的房梁。
如景忧道:“主子可是又不舒服了?”
“没有,只是在家里面带的烦闷,想出去走走。”卿绾淡淡道。
“可是……这个时候出去实在不妥,刚刚大皇……燕王派了一拨侍卫又将驿馆围了一圈。”
卿绾听此,越发觉得全身无力,她疲惫的勾勾嘴角:“你说他这是要干什么呢,怕我逃婚吗?”
如景一时也没了主意该如何回答,她担忧的瞧着目下无神的卿绾,低道:“主子要保重身体才是。”
“你们每个人都这么说,让我保重身体,这身体也得答应才是啊。你说我是不是变了,我越发觉得自己多愁善感了。”
“主子自从来了西凉……便很少看见主子笑了。”
卿绾目光一沉,淡淡道:“我经常在笑。”
如景直言道:“可是主子真的觉得开心吗?”
卿绾盯着她柔美娇媚的侧颜良久,低低道:“你倒是敢说。”
如景还想再说些什么,卿绾却从塌上起身,说道:“罢了,我一个人想出去走走。”
如景齿贝紧紧咬住下唇,眉间隐隐有懊悔之意,似是刚刚不该实话实说,她应该好好安慰她的,帮她派遣心中的愁闷。
卿绾刚踏出驿站的大门,门口的侍卫统领便拦在她身前抱拳道:“还请郡主留步。”
卿绾冷声道:“我要出去。”
统领低头不敢看向卿绾,仍是强硬道:“王爷有令,还请郡主今晚不要外出。”
卿绾冷笑,问道:“我现在还没嫁给你家王爷,我仍然是北晋郡主,你有什么资格管得了我,原秋墨又以什么身份来管束我?”
统领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呆呆的立在她的身前,卿绾慢悠悠的朝前走去,头也不回的道:“告诉你家王爷,他若是想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还为时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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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凤无玉提着灯笼朝湖边漫步,明日就是大皇子与嘉和郡主的大婚,从皇宫到皇子府的街道上铺满了金丝绣成的红毯,贵气逼人,林立的酒肆也张灯结彩,挂上了大红灯笼,他不知为何走到了上次在湖边遇见那位姑娘的树下,他漠然的瞧着湖中心,心里有些发苦,他不由想到岳明溪,那个在戏台子上冲上来抱住他的小姑娘,看着她水汪汪欲语还休的眼眸,他难得对她生出了一些好感,与她接触了一段时日后,他想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露给她,可她的做法令他寒了心,难道他真的如一个魔鬼一般让人避之不及吗?
头上传来咕噜咕噜的灌酒声,他疑惑的举起灯笼向上探望,却见到了那天在湖边垂钓的姑娘,她柔软的身子依靠在树干上,拿着坛子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他不由的惊呼道:“姑娘你怎么在这?”
卿绾蹙眉不悦道:“闭嘴,你想把那些人都招来吗?”
“啊?什么人?”他呆问道。
卿绾却懒得理会他,自顾自的喝酒看月亮,凤无玉见她冷漠非常,便吹灭了灯笼,慢吞吞的爬上树,坐在她旁边的树干上,乌黑深邃的眼眸映着弯弯的明月,眼角微扬的泪痣红艳似火,似是多情不拘,吸引着鱼儿沉沦,丰润的红唇漾着微微的笑意。
卿绾轻笑道:“我有一个侍女,眼角也有一颗泪痣,只不过她的在右眼,你的在左眼,要不是对她知根知底,我都怀疑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