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无玉道:“可惜我家只有我一个。”
“你是哪里人?”
“西凉陵阳。”
卿绾不解:“你没有卖身契,为什么会到那个地方?”
他勾唇轻笑,妖艳的泪痣妩媚多姿,晃的让人离不开眼:“我没钱,需要一个免费住的地方。”
“那你攒够了吗?”
他无奈道:“还差点。”
“听起来很遗憾。”
他面露疑惑:“我以为你要给我钱。”
卿绾灌了一口酒,道:“我没那么大方。”
他不在意的笑笑,继而问道:“你丈夫对你好吗?”
“他?暂时还不是我丈夫。”
“那他人好吗?”
“还行吧,他有钱有权长得也不错。”
他惨淡的苦笑:“你就是这样择夫的吗?”
卿绾默然良久,淡淡道:“我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有些黯淡的低下头,涩哑道:“对不起……那他对你好不好?”
“我不知道,他们都说他对我很好,那应该是很好的。”
凤无玉认真的看着她,低低道:“可你却是很好的。”
卿绾不由得嗤笑一声,她道:“你认识我多久就觉得我好,我跟自己处了这么多年,优点谈不上,缺点一大堆,说白了自私冷血还贪生怕死。”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他苦笑。
“为我积点德。”
他怔怔的瞧着月下波光浮动的湖面,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苦涩酸咸,让他隐隐的反胃,他以为她救他至少自己在她心里面是不同的,可现实却当头一棒,他还因岳明溪而苦陷深渊,拼命的抓着绳子要往上爬,而她的一席话却剪断了绳子,让他无望的坠落。天边的明月果然比路边的野花还要深不可测。
卿绾跳下树干,对他道:“我得走了。”
凤无玉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可否告诉我你姓什么。”
卿绾淡淡的说道:“独孤。”
独孤……世上谁人不知四国里面只有北晋皇族才能以独孤为姓,原来她就是从北晋来西凉和亲的嘉和郡主,和亲无疑是一把加锁,锁上了他们的一生,和亲的女子居多,善终的太少。
但大皇子对她似有情意,她应该高兴,为什么她会郁郁不乐,他突然好想扒开她的脑子看看她都在想些什么,她跟他以往所认识的女子都不太一样,可他却不敢进一步的招惹她,他不怕大皇子,只是因为他能感受到她是个冷漠无情的人,仿佛谁都没有放在眼里……
这种猎物太过危险,捉摸不透,却比那些蠢蠢笨笨的猎物更能诱惑他的神智。
更重要的是,她是他的恩人,他不想破坏她在他心目中圣洁神圣的地位。
他虽然对她充满了好奇和探究,锐利的指甲嵌进掌心,疼痛似在提醒自己不要迷失在这个风清月朗的夜晚,压抑自己深藏心底的疯狂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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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绾把重重的凤冠轻手放下,扭扭酸疼的脖子,累道:“终于结束了,快给我吃点东西,都快饿的走不动路了。”
如画掩嘴娇笑:“就知道主子肯定会喊饿,我和如景都把糕点准备好了呢!”
卿绾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款款说道:“你这样细致,我更喜欢你了。”
“你更喜欢谁?”门外的原秋墨大步向她走来,今天的他一袭金丝绣成的红衣华服,本是喜庆吉祥的风格硬是被他穿出了淡雅出尘的气质,墨玉般的青丝被金冠牢牢束起,袖袂翻飞如暗红热浪翻动起舞,素来冷冽似冰的鹰眸含笑,情意绵绵的注视她,卿绾被他瞧的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放下糕点,埋头不语。
原秋墨干咳了一声,对如景如画道:“你们先下去吧。”
如景如画两人相视一笑,连忙退下。
原秋墨撩袍坐在卿绾身旁,搂过她的纤腰往自己怀里带,他扳过她低垂的下颚,动情的吻着她的朱唇,在唇上又舔又吸,他沙哑道:“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是不是有五天了。”
卿绾被他满身的酒气熏的微醉,她又推拒不得他强健有力的身躯,只得默默承受他的拥吻,趁他的糙舌在耳垂打转时,才得空说道:“哪有五天,你昨晚上还偷偷跑来见我,还有我妆都没卸,胭脂都被你吃进嘴里了。”
原秋墨低笑不已,唇间喷出的热气闹得卿绾耳边痒痒的,他低声道:“那一面哪能够缓我的相思之苦。”说着,他猿臂揽过她纤瘦的背脊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床榻上走去。
嫣红繁复的床帏被人放下,将女子的娇吟和男子的低喘掩盖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
厚重的帷幕下,床帏翻滚不止,隐约可见床榻见雪肌与蜜肤躯体交缠的淫色画面,卿绾白嫩的胴体深深陷进软厚的喜被里,两人的喜服不知何时被他褪去,他头顶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