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33 付出的代價</h1>
裝睡裝到後來,她竟然真的睡著了。一轉眼醒來的時候已經傍晚,窗外一片漆黑,只有隱約的光線透進來。她躺在床上,頭昏昏漲漲的,頭很痛,胃也在痛,全身沉甸甸的好像被什麼壓住,胸口悶悶的堵得難受。
桑棠爬下床,摸著腦袋走出房間,連拖鞋都沒穿,方管家正要走過來,看到她微微一笑:「您醒啦,這麼巧,我正要去叫您呢。少爺剛回來,準備要吃晚餐了。」
她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看到走廊盡頭一道人影朝這筆直走來,閔允程脫下外套,一臉平靜地看著她:「醒了?」
真是??不是醒了不然難道她現在是在夢遊嗎?俞桑棠呿了一聲,反駁道:「幹嘛,啊你是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會講夢——」她最後一刻才硬生生閉嘴。
他挑眉,「妳剛說什麼?」
「呃,沒、沒事啊??流好多汗啊,我我去我換件衣服!」說完,她立刻轉身逃回自己房間。夭壽喔,如果讓這傢伙發現她知道了自己這麼不堪的秘密,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回到房間,她打開燈,從鏡子裡望著自己的臉。毫無血色、黑眼圈、亂七八糟的頭髮??嗯,還真是不修邊幅的典型造型啊。她正要拉開衣櫃隨便揀件衣服穿,閔允程就打開門直接走進來。但對他向來神出鬼沒的行徑早已習以為常,因此,桑棠只瞄了他一眼,就繼續做自己的事,完全不打算招呼他。
他盯著鏡子上的女人,沉默寡言、膽小又逞強??俞桑棠隨著時間的移轉變得越來越低調,討厭人多的地方,像要封閉自己似的躲著,笑的時候總是扯著嘴角胡亂地作了個表情??她不快樂,因為她是屬於燦爛陽光下的人,她有那樣的特質、那樣的資格,值得被珍惜呵護,並且笑容滿面的活著。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很少笑了呢?他竟然發現自己有些記不清了,過去的時間用潦草而不自然的節奏快轉而過,讓他連回憶從前的時候都只剩下模糊的黑白。閔允程這輩子從來沒被人真心喜歡過,是呀,從來沒有——他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喜歡的人狠狠推開,嫌惡地瞪著瞧。
所以當他發現俞桑棠的變化後,他的反應才會那麼失控。
男人目光從鏡面移到她赤裸的肩膀上,雲淡風輕地開口道:「妳還記得妳第一次踏進這個房間所發生的事嗎?」
桑棠很明顯地抖了一下,停住動作,然後是壓抑情緒的平靜嗓音,「嗯,當然。」她說。想忘也忘不掉,她只能要自己別想了。
允程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身後,冷酷地勾起嘴角,溫柔地撫上她曲線美好的肩臂。那目光是如此露骨,讓她不自覺打了個惡寒——「妳永遠都是我的,逃不了的。」
俞桑棠幾乎是被男人壓著推進衣櫃裡,布料和他炙熱的手掌磨蹭著她的肌膚,全身都起了一粒粒疙瘩,衣櫃裡是衣服曬過太陽的乾淨香味,交雜著閔允程身上好聞的沐浴品味道??他放肆地啃咬著她柔弱的頸子,留下一道道鮮明的吻痕,彷彿嫌這還不夠似的,Jing壯的身子霸道地抵住她,一邊粗暴地揉著她軟綿的胸,熟練地愛撫過她全身。
「那時妳簡直半死不活,被我怎麼折騰都沒有反應。」他俯在她耳畔不及不徐地說著,濕熱的氣息害桑棠縮起脖子,害怕的不知所措,索性閉上眼睛。她那鴕鳥心理閔允程親眼見識過無數次,俞桑棠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勾起欺負她的念頭。
「每天每夜,妳和我做了什麼…妳應該也沒忘記吧?」允程笑聲一點溫度都沒有,他引逗地舔潤著她怕癢的耳垂,像要描繪出輪廓似的深深打轉著,曖昧火熱的氣息讓她招架不住,可敲打在耳膜間的話語卻恐怖得教人窒息。
她被閔允程帶回來那幾天根本生不如死,別說逃走了,連自殺的可能都沒有??她被囚禁在房裡,連是白天還是晚上都不知道。這男人打定主意要逼她崩潰,用盡各種手段把她玩弄到幾乎體無完膚,躺在床上,全身沾滿遺留的汙穢ye體,她的,或者他的。恍惚之際,她清楚地記得閔允程用鄙視的眼神看她,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打算。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她明明再也不想見到這個男人??
明明幸福的未來,離自己如此的近呀??
最開始她很疼,桑棠尖叫、打他推他不肯屈服,被強行進入後一點濕意也沒有,沒擴張的內壁絞著允程,他卻還是紅了眼似的繼續抵入,那種層層用力箍住的感覺讓他也不好受。後來他乾脆給她灌了催情效用的藥,沒一會藥效發作,俞桑棠軟綿綿的攤下去,全身都開始發熱,越想抗拒身體的反應,那種難受的空虛就越是明顯。
他架著她的頸子,逼她看鏡中的自己,然後一次又一次地進入她體內,任著稠水從腿內側緩慢地流下,滴在床單上、地毯上??
那些過去是她最不堪的夢魘。
每當身體被閔允程強行擺出各種屈辱姿勢地褻玩著時,俞桑棠只能在心裡不斷念著樂軒的名字:「樂軒,樂軒。」彷彿那樣就能得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