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发言,门却砰地下被人大力推开。
贺知瑶端着一盘鲜果子走了进来,也不抬眼,只盯着果子看,说道:“这可是我亲手摘的,又亲手洗了的,大家都尝尝。”
说完后她抬头看,这才发现屋内加上她也只有四个人。
迟疑了一刹那,贺知瑶便端了果子请老王爷与江衡言吃了,又将果盘放到一旁的桌上,顺手拿了两个走到知遥身边问道:“人呢?都哪儿去了?”说着就塞了一个给知遥。
知遥谢过她,边小口吃着边告诉她贺老夫人有话要同宋参将说。
贺知瑶自然知道那就是贺行远,便点了点头。
知遥晓得方才贺夫人、贺知瑶与贺行远在一起,想到母亲的谅解,她朝贺知瑶那边侧了侧身子,又靠在扶手上找了个舒服些的位置,便低声问道:“方才你们是怎么求得母亲原谅的?”
说到这个,贺知瑶就也不吃了,将果子拿在手中把玩,半晌说道:“其实没我什么事儿,那家伙将所有的错处独自全担下来了。”
知遥想到贺行远抱起她时的那一踉跄,心中紧了紧,问道:“他,他可受了伤?”
“他不让我说,而且当时我在外间,并没看到。”贺知瑶咬着唇,思索了下,说道:“他背上或许有伤,。”
知遥心中顿时难过起来。
难怪方才他说自己不够关心他,原来如此。
见知遥一脸心疼,贺知瑶感叹不已,憋了许久也只是说出一句:“他对你倒是真的好。”
知遥扯扯嘴角,心说自己定要想办法查看下他的后背才行。
努力平复了下心情,知遥转而想到三姐同江衡言的事情,见他俩虽然还是不太熟络的样子,但关系好像还不算僵,就问道:“你同世子,还好吧?”
说到自己,贺知瑶倒是不甚在意,“就那么回事儿呗。”见知遥还是一脸担心,就道:“你不用担心我,反正我已经和他达成约定了。”
“什么约定?”
“就是我若能让那孙绮烟老老实实的,他便给我最大限度的自由啊。”
知遥细想了下,觉得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不由赞道:“三姐果然聪明,居然能想到这个法子。”
此时贺知瑶正大力啃果子,闻言便极为不解地上下打量知遥一番,讶然问道:“这主意……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贺知瑶细细看她半晌,突然噗嗤笑道:“这可是你家那位想出来的办法啊!”
她说的,自然就是贺行远。
知遥的笑容就滞了下,“不至于吧……”她完全没听他提起过啊。
看她果然是不知道的,贺知瑶就摇头叹息,安慰地拍拍知遥的肩,说道:“罢了,往后你被他欺负狠了,想哭的话,就来找我吧,我好歹能给你个哭的地方。”
两人讲话时刚开始还知道小声点儿,说到后来,全然忘了屋里还有两个没吭声的人,于是不自觉地就越说声音越大,等到贺知瑶最后一句话出口,屋内其他两人想不听见也困难了。
江衡言但笑不语,老王爷抬抬眼皮,说道:“轮得到你这小丫头做主?有我呢!”他朝知遥拍胸脯说道:“若是他敢欺负你,爷爷给你撑腰!”
这时江衡言倒是发话了,“我反而觉得她们姐妹二人说起话来更方便些,毕竟您是他的爷爷,不是遥儿的。”
老王爷一脸惊讶:“这遥丫头不是慕家的吗?怎么和贺家姑娘扯上关系了?什么姐妹?”
屋内三人齐刷刷盯着明知故问的老王爷看,老王爷刚开始还一脸正气作大义凛然状,最终还是败下了阵来,咳了声,用袖子遮了眼继续睡。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要到新年了。各种激动。。。。。
☆、先兆
不多时,老夫人与贺夫人同贺行远回了厅中,后面跟着个丫鬟。知遥细看了下,认出她是碧玺,顿时松了口气。
贺行远一进屋就凑到知遥身边,看贺知瑶坐在她身侧,他便选了另一侧坐下,轻声问她:“怎样?疼得轻些了没?”
知遥只道好多了,贺行远看她歇了会儿果然脸色好看了些,就稍稍放下了心,凑到知遥耳边说道:“祖母与母亲答应了。”
知遥琢磨了下,问道:“可是郑有为和二姐的婚事?”
“嗯。颇费了些功夫。”
能让贺行远开口说比较麻烦,那说明这事儿可真是费了他不少心思才让长辈们答应的。
这时有丫鬟匆匆来禀,门外有宋参将的朋友来找他,说是有急事。
能追人追到别人家的,肯定不会是小事。
贺老夫人忙命人将那人请进来。
“哎——你等等。”
“刚好”醒来的老王爷出声唤住了小丫鬟,对贺老夫人说道:“我刚想起来园子里的花还没浇,还得赶回去呢,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唤了贺行远和知遥就要离去。
贺老夫人明白老王爷这是不想让那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