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中,可她却云里雾里不知他们说的什么。知遥明白过来,他们用的该是代号。
但看到老王爷凝重的神色和王将军眉眼间的决绝,知遥也能明白事情绝不简单,就更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了——这些事,不是她能搀和的。
“遥儿,这几日你随我回王府去住吧。”贺行远忽然说道。
老王爷却不同意:“我倒是觉得慕家更安全些。”
贺行远满脸的不赞同,老王爷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王将军不知道知遥现在的处境,见两人起了分歧,就问道:“哪个慕家?”
知遥答道:“慕将军家。”
王将军倒是笑了,对贺行远说道:“既然如今,还是在慕家吧。”
“不行!”贺行远断然道,挪到知遥身边拉住她,“她身上还有伤呢!而且那几天会乱得很……”
“怕什么!”知遥见老王爷朝自己使眼色,忙打断他,心中有些明白他们在说什么,面上却装作没事,道:“小简那儿有好多伤药呢!有她给我上药,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你不在我眼前,我生怕你会有什么事。”贺行远急道。
老王爷见状说道:“那时候你可没空管她。倒不如让慕家那丫头和她一道,俩人有商有量的,也有个伴儿。”
贺行远心知老王爷说的是实情,只得咬咬牙,硬下心来答应了。
到了慕府门口,知遥同三人告别后离去。
眼看着慕家大门近在眼前了,知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贺行远唤她的声音。待她回头望去时,贺行远已经跳下了车大步来到她的身边,半拖半抱地拉着她往一边走。
“你做什么!”知遥咬牙问道。
贺行远不睬她,只一味地拉着她,待到了不远处的僻静巷子,贺行远才停了下来。
知遥仰头去看,惊讶地发现贺行远眼圈都红了,她不由心里有些慌,也顾不得怨他转而问道:“你怎么了?”
贺行远也不说话,一下子趴到了她的肩上。
知遥感到脖颈处传来凉凉的shi意,就呆了呆。
“跟我去王府,好不好?”
“不成。老王爷同王将军说了,我留在慕府比较好。”知遥断然拒绝。
“那若是我求你呢?”
仿若过了许久,耳边才再次传来贺行远的声音,只是由于他没抬头,所以声音显得闷闷的。
知遥就愣在了那里,片刻后耸耸被贺行远趴着的肩膀,放轻了声音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
“那为什么……”
贺行远又在她肩上蹭了蹭,见知遥一直问他要个回答,这才改趴为抱,不甘愿地含糊说道:“前两次我都没见着你,这次可不想再这样了。”
知遥明白这是说前两次二人分开的时候,默了片刻,说道:“左右是最后一次了,怕什么?”
怕的是什么,她心中有数。可这个时候,两人中谁也没法将它说出口。
“方才王将军与我们说的是,那人如今身体眼看着就不行了,前些日子孟将军做错了事情被他暗地里调出京城,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所以……”
“所以如今是个好时机?”知遥问道。
贺行远不开口,显然是默认了。
“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个?”
“我只是不想瞒你罢了。”
知遥这才知道他居然对他们三人在车上用暗语的事情耿耿于怀,就道:“你应该知道,我不介意的。”
“我明白,可我就是想和你说声。”
知遥便只好由他。
见他这样相信自己,知遥很想高兴地笑一笑,但不知为什么,就是笑不出来。
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贺行远忽然将她推开,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知遥叫了他两声,他也不停下,知遥别无他法,只得扬声说道:“过几天等我好了,我找你一同去山上看桃花啊!”
少年脚步顿了顿,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匆匆离去。
知遥看着他的背影,眼睛一酸,泪就要往外流。她赶忙使劲揉了揉眼,努力了半天,硬是挤出了个笑来,向慕府慢慢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知遥在慕家安静得很,除了给长辈们请安外,便待在自己的屋子里足不出户地做绣活儿。
若是慕小简问起她整日里都在绣什么,知遥就说是在绣嫁妆。
慕小简见她对着那些个粉白橙黄的颜色还硬说是嫁妆,就明白她不知在为了什么事情而心里发堵。
刚开始慕小简还劝劝她,让她多出去走走散散心,后来见知遥跟榆木疙瘩似的怎么都说不动,慕小简就也歇了这个心思,跺跺脚由着她去,自己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只是每日傍晚后,慕小简都会来到知遥的院子里,也不管知遥听了或是没听,捡些好玩的事情说与她。
直到这天她又来了知遥这里,正要开口说话,知遥却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