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几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既然庄崇澜滴水不进,那他们也只能从旁人下手,再说俩人的关系昭然若揭,他们要是能说服徐辞,又何惧庄崇澜不答应。
想到这里,其中一个男人趁庄崇澜转身给徐辞拿竹椅时走上了前。
“姑娘,您……”男人刚开口,就被徐辞打断。
“我家男人很凶,你还是莫要靠我这么近。”徐辞瞥向他,话里含有几分凉意,“他可不止剁猪rou有力气。”
男人一怔,想起京城里的大将军当年就是凭借过人的力气在战乱中脱颖而出,他的儿子理应不会太差,何况他也有亲眼见识过庄崇澜砍猪骨的狠劲儿,那滋味儿若是落在自己身上,恐怕难以承受。
徐辞看他不说话,撇撇嘴,抱着怀里的枣泥月饼,径直进了猪rou铺。
庄崇澜还在里头擦座椅,乍一看徐辞走了进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里血腥味儿重,你在外面就好。”
徐辞无奈地摇摇头,侧目朝外望,只见黑衣男人依旧愣愣地守在门口。
“他们是替人做事,我也不想为难他们。”徐辞抿抿唇,拉过庄崇澜的手道,“但他们一直站在你门口,凶神恶煞的模样,可不得把生意都给吓跑了啊。”
庄崇澜闻言才明白过来那黑衣人是找徐辞说了话,顿时也有些不太乐意,抓着抹布就出了门。
徐辞瞧着他的背影,看他和黑衣人说了几句话,转眼就让黑衣人迅速撤开,不由也心生好奇。
“你和他都说了什么啊?”
“我同他说,若是再站在这里,我就去城里大肆宣扬我是当朝大将军的亲生儿子,大将军抛妻弃子,不配为官不配为人。”
徐辞瞬时恍然,大将军到底还有一位背靠丞相的正妻,虽然世子无法继承香火,但大张旗鼓派人找回庄崇澜,显然是不给将军夫人面子,于是只能叫人偷偷前往桂平乡寻子。
所以,这群黑衣男人最大的把柄便是被人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更甚是害怕被百姓知道大将军的不堪的过往。
“你对你的父亲,怨恨过吗?”徐辞抬眸对上庄崇澜,“你就没有过想要向世人揭穿他伪君子面目的冲动吗?”
“怨恨倒是没有。”庄崇澜挠了挠头,“我当时还太小,我娘让姑母瞒着我,直到前两年,我和姑母上山给母亲扫坟才听说了这件事儿。我一直当父亲死了,现在活了过来,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抱以何种心情面对。”
徐辞心下一紧,越是看庄崇澜无措,他便是越是心疼。
“他自己赢来的荣华富贵,与我无关,我对他没感情,就如陌生人一般。”庄崇澜顿了顿,长吁一口气,“只是,偶尔也会替我娘感到不甘。”
徐辞一把抱住他,将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说道:“那你也不准离开我。”
“嗯。”庄崇澜用力地点点头,低头望着徐辞的后颈,小声道,“一个将军爵位,哪里配同阿辞相比。”
***
萧齐在庄崇澜的猪rou铺附近安插有探子。
将军府的人前脚刚走,探子后脚便折返回徐府复命。
“你是说那群男人昨天来过以后,今天又到猪rou铺找庄崇澜?”萧齐还在算账目,听完探子的话,不免也有些疑惑,“可有听到他们都说了什么?”
“萧管事,那几个人身配长刀,看似是练武之人,我们怕被他们发现,一直躲在远处,只看他们轮流上前交谈,并不能听清具体内容。”探子仔细思考了一阵,又道,“不过今天有个黑衣人到庄崇澜铺子里买了二斤猪脑花。”
任是萧齐心思多,这会儿也摸不清那几个黑衣人的来意,只好挥挥手对探子道:“下次他们再出现,你们就假装路人经过,走慢点,听清他们说的话。”
“是。”探子应和一声,又悄悄打量了一眼萧齐的脸色,明知故问道,“萧管事,您现在心情可好?”
“嗯?”萧齐挑了挑眉,不懂探子话里的意思。
“今早,徐少爷带着月饼去了猪rou铺……”探子的声音越发变小。
“然后呢?”萧齐脸色瞬间Yin了下来。
“期间少爷还同黑衣人说过话。”探子就怕他问,赶紧补充了一句,“没听清。”
“现在少爷所在何处?”萧齐“砰”的一下合起账本,站起了身,大有立刻出门将徐辞找回来的架势。
“我回来之前,他进了猪rou铺,现下店铺里只有他与庄崇澜俩人。”探子识眼色地退后了几步,让开了出门的路。
“以后这种事早些汇报。”萧齐拎起探子,眼底满是Yin鸷,“我不关心那个卖猪rou的如何,我只要少爷的一切消息,你,懂了吗?”
探子未曾如此近距离地面对萧齐,想要佯装镇静,但恐惧侵占内心,他禁不住牙根打颤地回道:“属下……明白。”
萧齐恨恨地将他甩着地上,紧了紧衣裳,推开门就离开了书房。
正是用早点的时候,徐员外坐在饭厅里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