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员外提到了自己的手下,萧齐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可望着对方深不可测的表情,萧齐只能佯装出轻松的模样,笑道:“他们今天不在,改日再介绍给您也无妨。”
“哦?他们很忙?”徐员外轻轻叩着桌面,试探地问道,“咱家铺子近来也没有大生意,他们到底忙些什么?”
“员外……”萧齐顿了顿,转念又问,“您这般问,不会是从别处听到了一些关于我的风言风语吧?”
“你可还记得给阿辞造谣的那个小厮?”徐员外也不再与他兜圈。
萧齐瞳孔一缩,自从上次给完补偿以后,他便把小厮的事情忘在了脑后,而今徐员外也断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他,只可能是……
“我那日特地叫你派人跟踪他,追查幕后黑手,你可还记得?”徐员外挑了挑眉,似是心知肚明,“当时你回来说那小厮身边没有可疑的人,既如此,为何我的人却看到你叫人给他送去了银子。”
跟在儿子身边好几年的贴身小厮出了问题,当日徐员外就留了个心眼,分派任务给萧齐后,又让另一批人守在小厮老家周边,果然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员外,他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奴仆,我听说他家中有难,所以才送去银子接济,自始至终,造谣的事情便与我无关啊!”萧齐说罢,一把跪在地上,语气里满是慌张。
徐员外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说辞。
萧齐顿时心凉了半截,嘴唇张张合合,到底是没敢再说话。
“唉,我可待你不薄,甚至有把生意全都交给你的打算,没想到,你……”徐员外捂住胸口,脸上满是苦痛,“你说你怎会如此憎恶阿辞呢?居然用上了如此下作的手段!”
萧齐猛地抬起头,连声道:“员外,我哪里会恨阿辞?!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他好啊!”
“为他好?!”徐员外瞪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
“鬼知道那屠夫给阿辞下了什么蛊,害阿辞每日偷溜到村口的猪rou铺与他私会。我只是觉得卖猪rou的实在不是良配,想要借谣言敲醒阿辞,哪知谣言竟然传了出去!”萧齐真假掺半地说着,最后还不忘补充道,“您若不信,现在就随我到村口看看,阿辞都做了什么荒唐事儿!”
徐员外半信半疑,抬手便叫人到徐辞房里找人,不想却错过了萧齐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
与此同时,村口猪rou铺。
庄崇澜和徐辞正坐在门口吃着昨日剩的月饼,抬眼却看颜三书和徐光抱着几卷书,面色Yin沉地朝他们过来。
颜三书爱念书,可乡里的书肆存书不多,他只好天未亮就赶去城里借书,看这架势多半是借书归来,而徐光,明显是去帮忙搬书的苦力。
“你们怎么了?”徐辞望着他俩,有些疑惑,“遇到麻烦事儿了吗?”
“阿辞,你还记得我和你说我上次在书房门口遇见了萧齐和几个黑衣人吗?”徐光和颜三书对视一眼,继续道,“就在刚才,我们在城里遇到了其中一个从一家药铺里出来。”
“药铺?”徐辞不明所以。
“嗯,药铺。”徐光用力点点头,“我觉得不对,等他走以后才跟着进了药铺,你猜我们都问到了什么?”
“什么?”徐辞顺着他的话问,就连身边的庄崇澜也怔怔的看了过来。
“药铺的老板说,那个黑衣人上他那里买了那种药,这趟又来买了两副。”徐光嫌恶地撇撇嘴。
“那种药?”庄崇澜禁不住问出了声,看他们几个都若有所思,只有他还不太明白徐光说的话。
“就是上次让花仔发情的药!”徐光白了他一眼,越发看这个“弟妹”不顺眼。
徐辞则是回想起上次徐光同他所说的画像之事,再想平日里萧齐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登时一阵恶心。
庄崇澜愣了愣,想通过后立即站起了身,抓过菜刀就打算离开。
徐辞还未反应过来,只有颜三书迅速拦下了他,冷声道:“莫冲动。现下还没证据,没法证明药就是萧管事买的。”
“那要如何?”庄崇澜瞪着眼,难得发怒道,“他药都买了,我怎么放心把阿辞留在那种下流人身边!”
颜三书动作一顿,想了片刻才道:“不如,将计就计。”
“你要阿辞喝药?”庄崇澜却是更气愤了几分。
“当然不。”颜三书抽过他手里的菜刀,用刀柄敲了敲他的肩膀,“只要他当阿辞喝了药就好。”
几人商量了计划之后,徐辞正想着跟徐光回家,转头却见徐员外跟着萧管事,气势汹汹地向猪rou铺走了过来。
“怎么办?我爹来了。”徐辞蓦地有些慌张,他本就是偷跑出来,若是被徐员外抓个正着,日后更难溜出来不说,不准还会影响他对庄崇澜的印象。
“给。”颜三书赶紧把自己的书匀了一半给他,“待会儿别说话,跟我走。”
三人抱着书走过猪rou铺,不出几步,就撞上了萧齐和徐员外。
“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