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了这般明白,你还在忧愁别的事儿?”徐辞恨铁不成钢地踩他一脚,“你明年中秋之前再不来求亲,我就不要你了。”
庄崇澜恍然,瞬时又满脸通红,他哪里想到,阿辞居然主动让他上门提亲!
第20章 第 20 章
庄崇澜昨晚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徐辞总觉得他心里有事,想要问,又见他一副闪躲的模样,最后也忍住了疑惑。
难道庄崇澜还有什么事儿不能告诉他吗?
徐辞长吁一口气,低头看着怀里的花仔,忽地反应过来道:“花仔,你今晚是不是没溜圈,啊?”
花仔倒不是听懂了他的话,只是一听见“溜圈”俩字便反射性地装死。
就如此刻,他也顾不上嘴边啃到一半的菜叶,直挺挺地晕倒在徐辞怀里。
任是揪他的耳朵,戳他的鼻孔,甚至是掐他一把也得不到他的反应。
徐辞哭笑不得,心想自家花仔还真是养成了Jing,偷懒撒娇也是一绝。
经由花仔这么一闹,徐辞也干脆不想烦心事,提溜着小猪崽出门溜圈。
隔日清早,天还未亮。
庄崇澜和店里的小伙计刚从城里折返回来。
酒楼需要新鲜的猪rou做早点,庄崇澜每日都是不到五更钟就要起床杀猪。
忙碌多年,倒是养成了早起的好习惯。
此时运送完猪rou,庄崇澜忙里偷闲地坐在铺子门口歇息吃早点。
离出摊还有一会儿,来得及吃上两口热乎的大rou包子。
哪想他才开动,店里的小伙计就颤颤巍巍地戳了戳他的肩膀:“老板,那边好像有几个人要找你。”
庄崇澜咬着包子,朝他所指的方向瞟去一眼,顿时有了些不耐烦。
来人依然是昨天拜访的那几个黑衣人,他们整齐划一地站在铺子几米开外,不变的黑衣隐没在晨曦的浓雾中,若隐若现,倒是有几分吓人。
庄崇澜不打算开口,干脆转过身,继续吃包子。
黑衣人们相互对视一眼,拿他没辙,最后还是领头的男人硬着头皮走到摊前。
男人想了半天的措辞,对着庄崇澜正要开口,却被他猛地打断。
“我这里是猪rou铺。”庄崇澜亮了亮手里的菜刀,“问路找人不归我管,你买猪rou吗?不买就走,别挡着别人做生意。”
男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知道不能招惹眼前的男人,顿了片刻才道:“我……我买猪rou!”
“哦?”庄崇澜挑了挑眉,来了兴趣,“你要哪里?前腿、后腿、五花还是下水?脑花最新鲜,刚刚才掏出来?”
男人何曾买过猪rou,听他介绍,一时也昏头转向,只记得最后一个部位,便顺口道:“给我来个脑花。”
于是,不多会儿,男人就捧着一份粉嫩又血腥的猪脑花回了队伍。
其余几个男人想笑,又怕被叫去对付庄崇澜,只好憋住笑意,不着痕迹地抽动两下肩头。
“你,上!”领头男人见自己丢了面,赶紧让同伴前往。
前往的另一个黑衣男人心中也有忐忑。
来时,将军特地交代,他欠庄公子一份情,叫他们任打任骂也好,务必将庄崇澜好好的带回京城。
可看着磨刀霍霍的庄崇澜,黑衣男人默默抹了把冷汗,寻思着任打任骂还好,若是任砍任杀可如何是好!
“你也买猪rou吗?”庄崇澜见男人小心靠近,笑容也大了几分。
“庄公子,我们也是领命前来护送您去京城,您又何苦为难我们?”黑衣男人抿抿唇,再道,“将军一直记挂着您,现下也是想给您一个身份啊。”
“记挂?”庄崇澜不怒反笑,“他这个将军难不成是靠厚脸皮当上的吗?当年我娘拖着病身子和姑母上京寻他,结果他呢?娶了当朝丞相的女儿,又育有一儿一女,不顾原配与家中的姊妹,直接叫手下赶她们出了京城。若不是他,我娘又怎么会突然病重,不治而亡!”
黑衣男人低着头,忽然有些心虚。
这些事情他们其实也有听说,朝廷里的花边事儿向来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只是没想到关于大将军抛妻弃子的传闻竟然是真,而且更甚!
“你回去吧,我犯不着对你们撒气。”庄崇澜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黑衣男人仍是没走,隔了许久才道:“庄公子,您恐怕不知道,将军府的小世子上一年惹怒太子,行了宫刑,您若不回去,庄家无后啊。”
“原来如此。”庄崇澜别过脸,他没见过父亲,昨晚这群人来的时候,他其实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所以才会连夜去见了徐辞,问他那些莫名的问题。没料到他的父亲哪是想要补偿,根本就是被逼无奈才找到了他,若是京城里的小世子没事儿,那位大将军又怎么会记得他在桂平乡里还有个落魄儿子?
黑衣男人意识到自己可能说漏了嘴,登时也慌张地连连退后几步。
“告诉他吧,认了我也无后